第五十章 大可汗 夏夕
幾日後,牧城又新添了幾分熱鬧之象。街上滿是一排排琳琅滿目、令人目不暇接的商品,眾多商販幾乎皆站立著,似在等待著什麼。
銀竹三人輕輕推開窗戶,探出頭去,目光專注地望向外邊,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驚嘆神情。
銀月微微周圍,滿心疑惑的詢問道:「這真是草原國度麼?這座城池全然如同東帝國的貿易文化。」她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指向街道上的繁華景象。
銀竹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也很好奇,明明是草原國家,其他城池都是如此,偏偏這牧城對貿易......」
烏邦斯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兩人的肩膀,說道:「二位大人,容我插嘴。二位有所不知,我曾也是聽聞一些貪圖錢財的傳信人說過,這大可汗似乎是東帝國的人。只是了解不多。」
銀竹猛地撇了他一眼,厲聲道:「那前幾日你為何不說。」
烏邦斯一臉惶恐,趕忙回道:「小的,小的也是剛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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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輕輕搖了搖頭,而後轉過頭去,目光一瞥,只見城門口有一頂大轎正緩緩入城。
銀月此刻趕忙指向城門口的方向說道:「快看那邊!」
銀竹和烏邦斯順著銀月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那頂大轎被眾多侍衛簇擁著,轎身裝飾華麗,周圍的人們紛紛避讓。
銀月目光炯炯,說道:「看這排場,想必轎中之人就是大可汗無疑了。」
銀竹微微點頭,神色凝重:「極有可能。那我們按計劃行事。烏邦斯,不用想著離開,跟緊我,你也想知道這汗庭究竟有什麼秘密吧?」
烏邦斯點了點頭,趕忙說道:「銀竹大人,我確實也想知道這汗庭到底有什麼這麼神秘,我任邊境城池的城主十幾年了,也未聽過有哪處城主被召見過。」
銀竹冷哼一聲:「哼,那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莫要出差錯。」
銀月附和道:「不錯,小心為上。」
三人不再多言,下樓後便小心翼翼地跟在大轎後面,逐漸隱入人群之中。
大轎一路前行,未曾有片刻停歇,直至一處寬敞的廣場,方才穩穩停下。
一道人影瞬間顯現於轎頂,宛如一尊巋然不動的雕像般傲然屹立著。
周遭人群皆是齊刷刷地恭敬下跪,齊聲喊道:「大可汗,萬安。」
只見人們紛紛低下頭顱,身體前傾,雙手伏地,臉上滿是敬畏之色。一些膽小之人甚至瑟瑟發抖,不敢抬眼直視。
銀竹三人混在人群中,也只得暫時屈膝下跪,銀竹微微抬眼,觀察著轎頂之人。只見那轎頂之上,站著一位身著褐色長袍,狼皮批身的男子。他面容之上道道疤痕交錯縱橫,猶如歲月刻下的印記,一頭棕色的頭髮隨風舞動,眼神中透著令人膽寒的殺伐氣息。
銀月則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量。烏邦斯則一臉緊張,額頭已冒出細密的汗珠。
那男子雙手負於身後,目光如電,掃視著下方眾人。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聲音洪亮而威嚴:「都平身吧。」
眾人這才敢緩緩起身,依舊垂首而立,不敢有絲毫懈怠。
大可汗又道:「今日,本汗巡視,看到這貿易來往如此,本汗甚欣,賜牛羊八百,牧城城主自行分配給來往客商等。」
話音剛落,人群中頓時響起一陣感恩戴德之聲。牧城城主匆匆上前,跪地謝恩:「多謝大可汗恩賜,吾等必銘記大可汗的仁德。」
大可汗微微頷首,目光再次掃過眾人,隨後一甩衣袖,朗聲道:「都各司其職去吧。」說罷,轉身踏入轎中,侍衛們簇擁著大轎,緩緩離去。
銀竹望著遠去的大轎,若有所思地對銀月和烏邦斯說道:「看來這大可汗倒也並非只知殺伐。」
烏邦斯點頭道:「那是自然,大可汗曾是東帝國人,講究的也是東帝國那些繁雜文化。」
銀月在一旁說道:「不管怎樣,我還是很好奇這個大可汗與那個汗庭。」
未過多久,大轎緩緩朝著城門方向而去,跟在其後的乃是兩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們目光警覺,似乎在嚴防有人跟蹤。
而此刻,那三人已然置身於轎子頂部的一個小樹枝內,正是銀竹的隱匿手段。
近半時過後,大轎隊伍踏入一層空間屏障,那無形的波紋在虛空之上層層擴散開來。不多時,便抵達了那神秘的汗城。
只見那聳立於草原之上,碩大無比的山岩宮殿,正緩緩靠近,那緊閉的大石門也隨之緩緩開啟。
趁大轎停下的間隙,三人瞬間凝化成一縷黑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鑽向上邊,如鬼魅般穿梭其間,不斷尋覓著那大可汗的寢房。
終於,在經過一番周折之後,銀竹在一處較為僻靜的角落停下,他壓低聲音說道:「看這架勢,此處應該就是那大可汗的寢房所在。」
銀月點了點頭,輕聲道:「小心行事,切莫打草驚蛇。」
烏邦斯咽了咽口水,緊張的心情溢於言表。
三人悄悄地靠近房門,銀竹輕輕推開一絲門縫,向內窺探。只見屋內布置奢華,瀰漫著一股奇異的香氣。
烏邦斯目光快速地掃視著周圍,忍不住驚嘆道:「看來傳聞並非虛言,這大可汗果真依舊保留著東帝國的文化習慣,這汗庭看似粗獷,實則內部全然是東帝國宮殿的模樣。」
三人旋即分頭搜查起這堆積如山的書籍。銀竹與烏邦斯埋首其中,不停地翻閱著,手指輕拂書頁,目光急切而專注。而銀月則緊閉雙眸,施展靈魂力量,無形的力量在書籍間穿梭,快速查閱著。
未過多久,便有了收穫。銀月緩緩睜開雙眼,輕啟朱唇,說道:「竹哥,烏邦斯,我似乎找到了這大可汗的信息,這裡有一本日記。」
二人放回手中書籍,快步走近桌案。銀竹微皺眉頭,詢問道:「倒是稀奇,這大可汗還會寫日記,把心底的秘密寫出來,真不知是何用意。」
烏邦斯趕忙附和道:「我倒也是第一回聽說。我估計那東帝國的皇帝都不寫這類東西,這大可汗確實有些古怪。」
銀月輕輕搖了搖頭,翻開了那本書籍,讀了起來:「正月三,安在夏家擁戴建立東帝國政權。次日登基大典,夏家派遣弟子道賀,典禮結束,我於宮中送禮,意外撞見安之二子與魏汗國之女勾絡一塊好似走私何物。本想離開被發現被士兵抓捕,由於我夏家身份故不按罪名直接將我秘密押出國境。我靠著本事在霄汗帝國一步一步起來,從最初的人人嫌棄到如今的可汗之位,經歷諸多。此生所願,我夏夕定要報仇血恨,南下擒敵,公布那二皇子的罪證並認祖歸宗。」
銀竹聽罷,神色凝重,喃喃道:「沒想到這其中竟有如此隱情。」
烏邦斯搖了搖頭,驚嘆道:「這可汗竟然是夏家之人,難怪手段如此高明。以東帝國人的身份坐上可汗之位,八成其實力也是強橫無比。」
銀月思索片刻後說道:「夏家的身份啊,那竹哥,這就有點複雜了。」
銀竹點了點頭,沉聲道:「嗯,霄汗帝國能找到六品煉藥師,八成也是當初夏夏曾從中州歸來時提過,被那夏夕大可汗聽了去。」
銀竹轉過頭來,目光灼灼地對烏邦斯說道:「烏邦斯,想當大可汗嗎?」
銀竹轉過頭來,目光灼灼地對烏邦斯說道:「烏邦斯,想當大可汗嗎?」
烏邦斯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得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說:「銀竹大人,您這是何意?我......我可從未有過這般非分之想,畢竟我不過是一斗靈巔峰。」
銀竹微微一笑,說道:「如今我們知曉了這夏夕大可汗的秘密,而我族也正需要一個勢力立於東部大陸代持局面,若那夏夕有南下之心,我也未必不能扶你上位。」
銀月在一旁皺了皺眉,說道:「竹哥,我不記得我爹爹有說過要在東部大陸發展勢力呀。」
銀竹擺擺手,說道:「放心月月,這個待會說,現在,烏邦斯,你只需要回答我,想不想?」
烏邦斯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被堅定所取代,說道:「若能得二位大人相助,我願一試。」
銀竹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好,那便好,月月,我的大小姐,我想跟你談一件事。」
銀月輕微歪著頭,疑惑道:「竹哥,你莫不是要我同意這個做法。」
銀竹目光柔和,緩緩說道:「月月,你且聽我細細說來,我族雖在中州根基深厚,但東部大陸資源豐富,且與各方勢力交織複雜。若能在此扶植一股屬於我們的力量,於長遠來看,對家族的資源提供或許會有所幫助。況且,夏族勢力雖不如帝族,但你看,中州南域,南部大陸那個大一統國家勢力以及這東帝國皆是夏族附屬勢力,遲早會越來越壯大,不如藉此機會扶持一股勢力在東部大陸,而這烏邦斯為人忠誠,若我們助他登上可汗之位,成為家族在東部大陸的可靠助力。你覺得如何?」
銀月抿了抿嘴唇,思索片刻後說道:「竹哥,你說的不無道理,可此事風險極大,若是辦不好......」
銀竹點了點頭,說道:「是如此,但月月,你什麼時候這般計較了,我族的底蘊,還怕這些嗎。」
銀月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倒也是,罷了,就依你吧,竹哥。」
銀竹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放心吧,月月。烏邦斯,從現在起,我們便要開始精心謀劃了,我總覺得這汗庭有些不尋常,有股熟悉的氣息。」
烏邦斯一臉疑惑,問道:「銀竹大人,不知您所說的熟悉氣息是指?」
銀竹皺起眉頭,沉吟道:「一時也說不清楚,只是一種直覺。但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小心行事。首先,我們得摸清楚這汗庭內部,看看那夏夕有何計劃。」
銀月插話道:「我們不如直接去宮殿隱藏起來看看他都在做什麼。」
銀竹點頭表示贊同:「不錯,月月你這是個好提議,那現在便走吧,這裡也沒什麼其他有用的了。
銀月走近二人,輕柔地牽起他們的手,嬌喝一聲:「走!」瞬間化作一道黑風,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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