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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追尋汗庭

  深夜降臨,整個城市漸漸被黑暗籠罩,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城主府內,燈火闌珊,巡邏的士兵們不同外邊,步伐沉穩,嚴陣以待。

  一陣黑風如幽靈般從空中飛入一扇半開的窗內,黑風打著旋兒,緩緩消散,從中浮現出一道白髮飄飄的人影,正是銀月。她貓著腰,靈動的紫色眼眸快速掃視周遭,確認無人後,輕輕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踏了踏地板。

  片刻後,一棵古樸青色樹木從地板悄無聲息地鑽出,樹幹上青光流轉,銀竹的身影從樹中顯現出來。他身姿挺拔,落地時猶如一片羽毛般輕盈。

  「怎麼樣,可有人察覺?」銀竹微微側頭,壓低聲音急切地問道,眼神中透著警惕。

  銀月微微搖頭,輕啟朱唇:「暫時無人發現,不過此地不可久留。」

  銀竹微微點頭,在屋內來回搜索:「先找找看有無有用的線索。」說著,他腳步輕移,如同鬼魅一般向屋內的桌櫃靠近。

  兩人輕手輕腳地在屋內翻找起來,銀月手指輕輕拂過書架上的書籍,銀竹則蹲下身子查看床底。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銀月與銀竹對視一眼,瞳孔猛地一縮,身形如閃電般一閃,瞬間躲在了屏風之後。銀月屏住呼吸,銀竹則緊緊握住拳頭。

  屋外進來了一個中年大叔。黑髮高高束起,額前幾縷碎發隨風飄動。他身著皮袍,腰間束著一條寬大的腰帶,上面鑲嵌著幾顆寶石,在微弱的燭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此時進來一個侍從拱手道:「城主,有何吩咐。」

  中年大叔,正是城主,他緩緩開口吩咐道:「近日進城的人有些太多,府內戒備加緊些。順便派人告訴阿達拉家的人近日加強戒備,去吧。」

  侍從應了一聲「是」,便匆匆退下。

  城主在屋內來回踱步,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屏風後的銀月和銀竹互相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緊。

  銀竹以鬥氣傳音向銀月說道:「看來我們的行動得更小心了。」銀月輕輕點頭,目光緊盯著城主的一舉一動。

  城主停下腳步,猛地轉身看向屏風,銀月和銀竹頓時心跳加速。

  但城主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轉過頭去,長嘆一聲,自言自語道:「這局勢,越發讓人不安了。」

  隨後,城主走到桌前,拿起一本書翻閱起來。

  就在城主翻閱書籍之時,銀月和銀竹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引起城主的注意。

  過了片刻,城主似乎看得入神,微微放鬆了緊繃的神情。銀竹向銀月使了個眼色,示意尋找機會悄悄離開。


  兩人輕手輕腳地往窗邊移動,然而就在銀月快要接近窗戶時,不小心碰倒了一個花瓶。

  「哐當!」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房間中格外刺耳。

  城主猛地抬頭,眼神凌厲:「誰!」說著便身形一閃,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掠去。

  銀竹一把拉住銀月,瞬間施展出鬥氣,化為一道青光,衝破窗戶逃離。

  城主追到窗邊,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青光,臉色陰沉:「給我追!」

  府中的守衛們聞聲而動,一時間城主府內亂作一團。

  銀竹和銀月在屋頂上飛速奔逃,身後是緊追不捨的追兵。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銀月喘著粗氣說道。

  銀竹目光堅定:「跟我來!」

  兩人拐進一條狹窄的小巷,利用複雜的地形暫時擺脫了追兵。

  「先找個地方躲起來。」銀竹帶著銀月躲進了一間廢棄的屋子。

  屋內瀰漫著灰塵,銀月忍不住咳嗽起來。

  「噓!」銀竹捂住銀月的嘴,警惕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此時,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只見追兵們在狹窄的小巷中緩緩靠近,他們手中的火把將四周照得忽明忽暗。一個眼尖的守衛發現了廢棄屋子的門縫中透出的微弱氣息,他抬手示意眾人停下,壓低聲音說道:「就在前面,小心點。」

  眾人放慢腳步,悄悄地朝著屋子圍攏過來。

  銀月扒開銀竹的手後,不耐煩的說道:「罷了,竹哥,螻蟻而已,我來吧。」

  銀竹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好吧,鬥氣別釋放太多。幾個斗者罷了,留下氣息就不好了。」

  銀月微微點頭,嬌喝一聲,身形如鬼魅般沖向門口。門「砰」地一聲被撞開,銀月瞬間出現在追兵面前。

  那幾個追兵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揮舞著武器朝銀月攻去。

  銀月冷哼一聲,玉手一揮,一巴掌扇出,強大的勁風呼嘯而過,那些追兵瞬間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倒地後便沒了氣息。

  銀月拍了拍手,轉身走進屋內,對銀竹說道:「解決了,走吧。」

  銀竹看了一眼屋外,說道:「趕緊離開這裡。」

  兩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回到屋內,銀竹二人疲憊地坐於沙發上。銀竹雙手揉了揉太陽穴,眉頭緊鎖,回想著剛才的經過。

  銀竹轉頭看向銀月,說道:「剛翻閱的時候有發現什麼嗎?」


  銀月秀眉微蹙,搖了搖頭,雙手攤開無奈地說道:「並未有何特別發現,只是感覺那城主神情頗為凝重,所吩咐之事也透著幾分古怪。」

  銀竹手撫下巴,眼睛微眯,沉思片刻道:「此事定有蹊蹺,那城主加強戒備,又讓阿達拉家的人也戒備,想必是城中要有大事發生。」

  銀月微微點頭,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若有所思地說道:「或許與那神秘的汗庭有關。」

  銀竹目光深邃,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嘆氣道:「不無可能,只是如今我們打草驚蛇,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他正好進房。」

  銀月咬了咬嘴唇,憤憤地說道:「竹哥,接下來要怎麼辦呢,被區區一個斗靈嚇得逃跑,我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銀竹停下腳步,雙手抱胸,神色堅定地說道:「罷了,明日再去一趟,直接將城主抓起來詢問吧。」

  銀月應聲道:「好,那便如此。」

  兩人沉默片刻,隨後各自回房休息,為明日的行動養精蓄銳。

  清晨時分,天一亮,城主府一排排列陣巡邏的士兵正在交接換班。

  而此時正沉沉睡著的城主烏邦斯的床邊,一道黑風驟然浮現,從中漸漸顯露出人影,正是銀月。

  銀月此時靜靜地站在床邊,目光冰冷地看著那烏邦斯。

  她身後,一棵青色樹木緩緩顯現,從中走出的銀竹對著銀月鬥氣傳音道:「空間屏障已把屋子封鎖,這樣就任我們怎麼對付他了。」

  銀月聞言,抬手施展空間之力,無形波動如水紋般蕩漾而出,瞬間擴散開來,宛如一層透明的薄紗,將整間房間嚴嚴實實地包裹住。

  做完這些,銀月也是毫不客氣,玉手猛地一揮,直接一巴掌甩在熟睡的烏邦斯城主的臉上。那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房間中格外刺耳,烏邦斯瞬間從睡夢中驚醒,臉上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

  烏邦斯一臉茫然,隨即憤怒地吼道:「誰?竟敢如此大膽!」

  銀月雙手抱胸,冷笑道:「城主大人,睡得可真香啊。」

  烏邦斯看清眼前之人,心中一驚,但很快強裝鎮定:「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我的房間!」

  銀竹向前一步,沉聲道:「城主,乖乖回答我們的問題,或許能留你一條性命。」

  烏邦斯憤怒不已,體內鬥氣暴涌而出,強大的氣息瞬間充斥著整個房間。他怒喝道:「就憑你們也敢威脅我?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銀月冷哼一聲:「不知死活的東西,區區一個斗靈,你能翻出什麼浪花?」

  烏邦斯臉色陰沉,雙手結印,一股強大的鬥氣向著銀月和銀竹攻去。


  銀月正欲揮手,此時的銀竹威壓已至,恐怖的鬥氣威壓宛如無形力量瞬間將烏邦斯壓得單膝跪地,難受不堪,顫抖喊著:「斗,斗宗......」

  銀竹對著銀月輕笑道:「這次該我來了,月月。」

  隨後便冷漠地看著跪地的烏邦斯,沉聲道:「現在,你可還敢囂張?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烏邦斯大口喘著粗氣,面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恐:「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定知無不言。」

  銀月走上前,俯視著烏邦斯,說道:「為何近日加強戒備,莫非有何密信嗎!」

  烏邦斯戰戰兢兢地回道:「是……是汗庭傳來命令,說讓我等從現在起籌集兵馬,修煉兵力,好為接下來的事準備。」

  銀竹緩緩開口,質問道:「何事,說。」

  烏邦斯嚇的連忙說道:「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啊。」

  銀竹眼神一厲,強大的威壓再次加重,喝道:「當真不知?」

  烏邦斯被壓得幾乎趴在地上,哭喊道:「大人,我真的不知啊,汗庭傳來的命令就只說了這些,再沒別的了。」

  銀月秀眉微皺,說道:「那汗庭可還有其他特別的指示?」

  烏邦斯拼命搖頭:「真的沒有了,兩位大人饒命啊。」

  銀竹與銀月對視一眼,心中暗自思索著這其中的蹊蹺。

  銀竹思索片刻後說道:「月月,不如今日便去那個什麼牧城吧,不是說那個大可汗巡視什麼,後面直接跟蹤他去汗庭便是。」

  銀月微微點頭,回應道:「也好,或許能在汗庭找到什麼線索,而這帶路人嘛。」銀月低頭盯著烏邦斯,眼神中透著一絲威脅。

  烏邦斯身子一顫,趕忙說道:「小的願為二位大人帶路,絕不敢有二心。」

  銀竹冷哼一聲:「量你也不敢,若有半點差池,定讓你生不如死。」

  烏邦斯連連點頭:「是是是,小的明白。」

  銀月一甩衣袖:「那便趕緊出發。」

  於是,銀竹抓起烏邦斯的手直接向外飛去,銀月跟在其後。

  風聲在耳邊呼嘯,三人化作兩道流光划過天際。烏邦斯被銀竹提著,心中驚恐萬分,卻又不敢吭聲。

  銀竹邊飛邊問道:「還有多久能到牧城?」

  烏邦斯聲音顫抖地回答:「大……大人,以您這般速度,大約半個時辰便能抵達。」

  銀月在後面喊道:「加快速度!」

  銀竹應了一聲,再次提速,向著牧城疾馳而去。


  半時辰後便抵達了一座城池上空。

  這座沙石貿易城,城牆沙石壘就,滄桑堅固。城內街道沙石鋪就,蜿蜒曲折。房屋沙石黏土所建,紋理質樸。店鋪有簡有繁,屋頂偶有綠植。市場棚下商品多,商人忙碌。

  銀竹帶著二人飛至下方,尋了一家酒水店踏入,而後在二樓的一處空位安然坐下。

  銀竹看向烏邦斯,詢問道:「這便是牧城吧,似乎我們一直往東北方向走的。我問問,從你那城池往北飛會是什麼樣。」

  烏邦斯顫顫巍巍地說道:「這……大人,往北便是霄汗帝國軍隊的……的大本營。」

  銀月聽聞,眉頭緊皺道:「那前日問路的,莫非是要引我們去軍營,按常人怕是羊入虎口。」

  銀竹搖了搖頭無奈道:「還是那個帝都的叫法問題,多少是防著我們。」

  烏邦斯十分驚訝道:「帝,帝都,二位大人莫非是東帝國之人。」此刻他的內心完全想的就是:東帝國竟還有一名斗宗,不是只有兩名嗎,看他氣息起碼是四星斗宗起步啊。另一個女的,不知道是什麼境界,看不透。

  銀竹微微側頭,目光如炬,宛如兩道犀利的劍光直直地射向他,沉聲道:「與你何干?不過,我倒是蠻好奇,你身為邊城城主,怎會如此膽小?」

  烏邦斯趕忙低頭拱手,神色惶恐道:「這,二位大人,斗宗境界的力量,小的是見識過的,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銀月突然眼神一亮,猛地轉過頭來,急切地說道:「誒,那莫非你們大可汗也是斗宗?所以你才怕,按理來說你們霄汗帝國不是各城管各城嘛,為何還必須聽大可汗的。」

  烏邦斯額上冷汗直冒,顫聲道:「大人,這,這我真不知啊。大可汗的實力高深莫測,不是我這等小人物能知曉的。至於聽令於他,那是祖上傳下的規矩,誰敢不從?」

  銀竹冷哼一聲,目光中透著威嚴:「哼,你最好說實話,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

  烏邦斯身子一抖,連忙應道:「大人,小的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分隱瞞。」

  銀月輕皺眉頭,思索片刻道:「罷了,竹哥,他這實力,估計也就能接觸一些高層了吧。」

  銀竹目光凌厲地掃了烏邦斯一眼,沉聲道:「暫且信你這一回,若有半分差池,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烏邦斯如蒙大赦,連連點頭:「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銀月輕抿一口茶水,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後面跟著那大可汗找到汗庭,在那翻查線索不就好了。」

  銀竹微微點頭,神色凝重:「深入腹地,其實我也倒是第一次這麼幹,不過既然我先前都提議了。」

  銀竹思索片刻後,釋然地說道:「罷了,就算是斗宗,威脅也不大,畢竟月月你的靈魂力量恢復完全,我的,還未恢復至巔峰,短時間估計還是不使用為好。」

  銀月點了點頭道:「嗯嗯,竹哥,如果出什麼事交給我就好。」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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