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如朕親臨
這大牢陰暗潮濕,散發著陣陣腐臭之氣。銀竹和銀月身陷囹圄,卻不見絲毫慌亂。
銀月皺著眉頭,用衣袖掩住口鼻,抱怨道:「竹哥,這氣息太惡臭,你打算何時行動啊。」
銀竹神色鎮定,目光幽深地說道:「莫急,且待時機成熟。」
銀月跺了跺腳,嗔道:「此處我實在嫌棄,又不好用鬥氣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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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竹輕輕拍了拍銀月的肩膀,安撫道:「先忍忍,他好像是直接打算斬我們,你懂的。」
銀月無奈地嘆了口氣,靠著牆壁坐下,嘟囔著:「好吧,都聽你的。」
牢房裡一片寂靜,只有偶爾滴落的水滴聲,仿佛在訴說著這無盡的冤屈。
次日,正午時分。
驕陽似火,炙烤著大地。銀竹二人被粗暴地押上了刑場。
刑場四周擠滿了圍觀的百姓,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銀竹昂首挺胸,神色從容,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
銀月則大聲喊道:「昏官當道,冤枉好人,天理何在!」
負責行刑的劊子手面無表情,手持寒光閃閃的大刀,只等時辰一到,便要手起刀落。
此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驚雷,仿佛在為這不公的一幕怒吼。
隨著州府丟令落地,兩名劊子手同時砍下,刀卻像觸碰到什麼恐怖的東西般瞬間碎裂。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眾人皆驚愕不已,劊子手呆立當場,州府亦是大驚失色。
銀竹嘴角微揚,起身,手上捆綁的繩子也是被陰陽炎所焚燒,他輕笑道:「案也不問,隨便就判,收了金幣吧。」
州府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聲音也帶著明顯的恐懼:「你……你胡說什麼!」
銀竹冷笑一聲:「哼,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
州府眼神閃躲,不敢與銀竹對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銀竹步步緊逼,厲聲道:「有得你害怕的時候,看看這是什麼!」話音剛落,銀竹隨手從納戒丟出一枚金制令牌,上邊寫著四個大字,如朕親臨。
那令牌在陽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刺得州府睜不開眼。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欽差大人饒命,欽差大人饒命啊!小的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下方百姓趕忙下跪,齊聲高呼:「皇上萬歲,恭迎欽差大人。」
呼聲震天,在刑場之上迴蕩。眾人皆伏身在地,神色敬畏而惶恐。
銀竹雙手背後,神色威嚴,俯視著跪地的眾人,喊道:「都起來吧!」
百姓們這才戰戰兢兢地起身,卻依舊低垂著頭,不敢直視銀竹。
銀月站在一旁,臉上的憤懣之色漸消,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的神情。
州府此時磕頭如搗蒜,哭喊道:「欽差大人,小的有眼無珠,小的罪該萬死啊!」
銀竹冷哼一聲:「回你府衙,有事商議。」
州府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起身,在前頭引路,一路點頭哈腰。銀竹和銀月則神色肅穆,緊隨其後。圍觀的百姓們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交頭接耳,暗自揣測著這後續的發展。
不多時,一行人便來到了府衙。府衙內,氣氛凝重,州府誠惶誠恐地站在一旁,等待著銀竹的發落。
銀竹扶著銀月坐在了堂椅上,隨後銀月明白了銀竹的意思,對著州府說道:「州府這是收了多少金幣,從實招來。」
州府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哆哆嗦嗦地說道:「欽差大人饒命啊,小的……小的一時糊塗,收了張家八萬金幣。」
銀月柳眉倒豎,怒喝道:「好你個膽大包天的州府,就為了這區區八萬金幣,便要草菅人命!」
州府「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不停地磕著頭:「小的知罪,小的知罪,求大人開恩啊。」
銀竹在一旁負手而立,目光冷峻,沉聲道:「除了張家,你還收過別家的賄賂沒有?」
州府身子一顫,猶豫片刻,終是顫聲說道:「還有李家,陳家……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饒命。」
銀月擺了擺手道:「罷了,這張家,可以橫行霸道,魚肉百姓的罪名,抄家了吧。」
州府聞言,身子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卻又不敢有絲毫異議,只能連連點頭應道:「是是是,一切全憑大人吩咐。」
銀竹目光掃過州府,冷冷說道:「此事你需妥善處理,抄到什麼與我們無關,但若有差池,定不輕饒。」
州府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不迭地應承:「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定不辜負大人期望。」
銀月隨手翻了翻案上的卷宗,說道:「把亭州城發展記載都拿出來。」
州府連忙應道:「是,小的這就去拿。」
不一會兒,州府便抱著一摞厚厚的卷宗,戰戰兢兢地放到案上,說道:「大人,這便是亭州城的發展記載,請您過目。」
銀月微微皺眉,開始翻閱起來,邊看邊說道:「哼,這亭州城在你治理之下,發展竟是如此緩慢,你這州府當得可真是稱職啊!」
州府低垂著頭,不敢吭聲。
銀竹在一旁踱步,目光時不時掃過州府,隨後說道:「你,命人把這些抄錄一份,我要帶走。」
州府忙說道:「大人,小的早有備抄錄卷,這正卷您可以直接拿走。」
銀竹微微點頭:「如此甚好,無事了,給我們安排一處住所。」
州府趕忙應承:「小的這就去辦,定給二位大人安排妥當。」說罷,便匆匆退下,著手安排住所事宜去了。
銀竹接過卷宗翻看起來,說道:「月月,你覺得這州府治理的如何。」
銀月輕笑道:「當真是個天才,這不論秩序還是貿易流通皆是一流的,就是幾家勢力獨大。」
銀竹說道:「管他什麼勢力,咱們目的達成便好。」
銀月笑著點頭:「正是,此番也算不虛此行。」
銀竹將卷宗合上,說道:「東帝國有這等人才,的確難得,也難怪這亭州能媲美帝都,不過對於我們來說並非好消息。」
銀月轉過頭詢問道:「竹哥,要動手麼。」
銀竹搖了搖頭,道:「沒必要,若是後續烏邦斯能整合北方其他汗國,或許真可形成南北朝。」
銀月微微蹙眉,說道:「那豈不是局勢更加複雜?」
銀竹目光深邃,緩緩說道:「複雜未必是壞事,只要可相互制衡,倒也能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
銀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願能以此牽制夏族吧。」
銀竹拉起銀月,說道:「現在說這些太早,下周便去其他地方。前段時間我已探查了東、北兩方,西邊是我們來的方向不需再去,唯一要去的便是東帝國南部。」
銀月輕輕應道:「也好,只是不知南部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銀竹目光中透著期許:「去了便知,想必會有新的發現。」
銀月展顏一笑:「那便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