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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之南宋陳洛河(一)

  宋寧宗嘉定十五年(1222年),大蒙古國天可汗成吉思汗親率大軍南下,兵鋒直指渝中(今重慶)。在馬連灘和瓦川會城,成吉思汗的鐵騎與西夏軍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西夏主陣地與側翼緊密呼應,頑強抵抗著蒙古大軍的進攻。然而,在歷經數十天的生死較量後,西夏軍最終不敵,無奈棄城西逃。

  戰後,成吉思汗來到興隆山休養。在這片寧靜的山林中,他與耶律楚材等謀士共同商議,制定出了聯宋滅金,而後滅宋的宏大政治方略。這一決策,無疑為後來蒙古滅宋的漫長征程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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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年,在洛州城郊的一個寧靜小山村——陳家溝,一個小男嬰呱呱墜地。陳家溝東臨洛水,男嬰的父親陳高,是當地有名的老財主。雖為地主豪紳,但陳高一心向佛,為人慈善,深受方圓數十里百姓的敬重。他一生光明磊落,從未有人詆毀,口碑極佳。

  陳高共育有五個女兒,而在他六十二歲高齡之際,與小房夫人喜得一子,這個孩子便是陳洛河。陳高對這個來之不易的兒子百般寵愛,舉全家之力呵護著他成長。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陳洛河想要什麼,老父親都會盡力滿足。

  陳洛河的姐姐陳沛然,在十五歲時便嫁到了山西晉城大戶蕭家,成為了蕭芙蓉大哥的正房夫人。蕭陳兩家是世交,陳沛然的婚姻是蕭陳兩家聯姻的象徵。說起蕭陳兩家的姻緣,那可要追溯到蕭廉那一代,也就是蕭芙蓉的父親那一輩。

  蕭家貴族的起源,若要細細追尋,便要回到魏允伯、魏廷軒那一代。曾經,魏允伯育有一子一女,兒子名叫蕭恨遼,女兒名為魏廷萱。蕭恨遼膝下有三個兒子和四個女兒,大兒子是蕭廉,二兒子是蕭雲,三兒子是蕭衍。大兒子蕭廉生有一子一女,長子名叫蕭令,女兒便是大名鼎鼎的蕭芙蓉。

  蕭恨遼的三兒子蕭衍,落魄至江寧,娶了江寧周執事的女兒周靈兒為妻,生下兩個女兒,大女兒蕭嫣,小女兒蕭雨。蕭嫣嫁給了北宋奸臣蔡京的兒子蔡恆,小女兒蕭雨則嫁給了江寧臭名昭著的富家公子哥秦子畫。秦子畫與蕭雨生下一女,此女十六歲時嫁給了韓湘玉的親弟弟韓松琪。如此一來,小天師便與秦子畫有著複雜的關係,叫他姐夫不對,叫大哥也不妥,叫親家爺倒是恰當,畢竟他是小天師娘子弟弟(小舅子)的岳父。

  陳洛河出生在這樣一個富甲一方的大家族,自然能接觸到許多常人無法觸及的事物。五歲時,父親陳高便為他聘請先生,教導他讀書識字。陳洛河天資聰慧,悟性極高,十歲便能寫詩。這讓年邁的陳高喜笑顏開,他深知,陳家的祖業終於有了一個有出息的兒子可以繼承。

  端平元年(1234年),聯合滅掉金國的蒙古人背信棄義,單方撕毀盟約,揮師南下,對大宋發起了殘酷的侵略戰爭。趙宋王朝倉促應戰,由於準備不足,被蒙古人長驅直入,丟失了大片河山。


  就在這一年,74歲的陳高為兒子陳洛河請來了一位嵩山老僧,教他練習少林武學,同時讓他掌管家族帳簿,打點陳家產業。此時的陳洛河年僅12歲,但他能力非凡,小小年紀就把家族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典當行、糧行、土地店租都被他規劃得妥妥噹噹。用現在的話來說,他就像是開了掛一樣,青出於藍的本事讓人望塵莫及。

  端平三年(1236年),一生勤儉持家、和睦相鄰的陳高因病去世,享年七十六歲。十四歲的陳洛河已然成長為一個文武雙全、才智過人的少年。父親的離世,讓家族的重擔落在了他的肩上。陳洛河埋葬了父親後,在家守孝三年。在此期間,他背著家人偷偷為抗元的將士募捐糧餉,展現出了一個大宋男兒的家國情懷。

  嘉熙四年(1240年),端午節,陳洛河的五個姐姐回家探親。此時的蒙古人離洛州不過二百里地,18歲的陳洛河在家中與親人歡聚一堂,但他的心卻始終牽掛著前線。這個古老而傳統的節日,對於陳家來說,不僅僅是一個團圓的日子,更是一種對和平的渴望。

  陳洛河站在家門口,望著遠方的天邊,眼中滿是憂慮。他的父親陳高一生都教導他要忠君愛國,為國家出力。陳洛河雖然年紀尚小,但從小耳濡目染,心中早已種下了家國的種子。

  這時,陳洛河的三姐走了過來,溫柔地問道:「弟弟,你在想什麼呢?」

  陳洛河有些猶豫,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事:「我擔心前線的戰士,擔心蒙古人隨時打過來。」

  三姐關切地說道:「洛河,你還年輕,這些事情你現在還不需要擔心。」

  陳洛河搖了搖頭,堅定地說:「姐姐,我雖然年紀小,但是我也知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國家被外敵侵犯而無動於衷!」

  看著陳洛河堅定的眼神,三姐心中有些動容。她知道這個弟弟從小就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他的想法或許真的不簡單。

  三姐語重心長地說:「洛河,你的想法姐姐支持你,但是你也要明白,你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改變什麼。你要學會等待,等待時機,等待成長。」

  陳洛河點了點頭,無奈地說:「我明白,我會努力學習,努力成長,等到那一天我能夠為國家出力,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上戰場。」

  三姐摸了摸陳洛河的頭,眼中滿是欣慰。她知道這個弟弟將來一定能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五個姐姐都聚在一起,一家人團團圓圓,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其樂融融。陳洛河雖然心中憂慮,但看到家人的笑臉,他的心情也不由得放鬆下來。

  深夜,陳洛河獨自一人來到後院,他抬著頭看著天空,心中默默祈禱,希望前線的戰士能夠早日結束戰爭,希望國家能夠平平安安。


  然而,命運的枷鎖始終不會放過這個少年。

  就在陳洛河祈禱的時候,蒙古人的鐵騎已經悄無聲息地逼近了洛州。第二天清晨,陳洛河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揉了揉眼睛,穿上衣服走出房門。

  「陳少爺快起來了,蒙古人打過來了。」來者是陳家溝的鄉鄰,特來告知陳洛河蒙古人打進洛州的消息。

  聞言,陳洛河心中一驚,他立刻清醒過來,匆忙跑出了家門,一口氣跑到了離洛州城最近的山頂。遠遠望去,只見洛州城外,蒙古人的鐵騎已經包圍了城池。整個洛州城被蒙古人圍得水泄不通,城中的百姓盡被屠殺。

  陳洛河的五個姐姐如今也被困在了陳家溝,面對這不可預知的未來,陳洛河表現得尤為擔心。他知道蒙古人遲早會找到陳家溝,必須趁他們到來之前帶著家人逃離。為此,陳洛河開始了一番謀劃。

  嘉熙四年(1240年),五月初七,陳洛河將家中的金銀細軟整理好之後,分了一些錢財給家中傭人,並讓他們自行逃命。那些傭人跪在地上痛哭,依依不捨地與陳家人道別。面對此情此景,陳洛河悲從中來。他深知,在這亂世之中,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又能如何扭轉乾坤呢?

  待傭人走光後,陳洛河把五個姐姐和娘親叫到了堂屋,把打包好的金銀細軟分給了五個姐姐,自己留了一部分作為逃難的盤纏。而後,姐弟六人對著父親的牌位跪拜告別,滿屋的哭聲讓人心碎,陳洛河也忍不住兩行清淚奪眶而出。五月初七晌午時分,陳洛河帶著娘親和五個姐姐繞路娘子山,想穿越娘子山往南走,進入大宋還沒有淪陷的宣州府。

  這一路顛沛流離,陳洛河由於常年習武,體力還算可以,可娘親和五個姐姐那真是遭了大罪。娘子山地勢險要,怪石嶙峋,荊棘叢生,動物都很難行走,更別說是活生生的人了。

  他的娘親和五個姐姐都是柔弱的女兒身,走起路來三步一坐,五步一停。一直走到深夜,精疲力盡的姐弟六人,才從山中找到一個山洞,決定休息一晚,待到天亮再繼續趕路。陳洛河就近砍了一些樹枝升起了火,以防止野獸攻擊。

  可是,五月的深山老林正值蚊蟲繁衍的季節,見到火光,那些蚊蟲黑壓壓的一大片朝著山洞飛去。烏鴉在樹林裡陰森詭異的叫個不停,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野獸在草叢裡嗚咽。從山洞望出去,密林中有很多發光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洞中的人。見此情景,陳洛河的娘親和五個姐姐嚇得蜷縮一團,抱在了一起。身為男子漢的陳洛河,為了保護娘親和姐姐,獨自拿著木棍坐在洞口為娘親和姐姐們守夜。

  次日清晨,山林里傳來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猶如菜市場吆喝買賣和討價還價的人群。高聳的參天大樹,被北風吹得巍巍晃動。從東方升起的太陽,倔強地穿透濃密的樹冠,把第一縷陽光落在了陳洛河的臉上。


  這個18歲的少年在這一瞬間變得璀璨奪目,他眯著眼望向仍然看不到頭的深山老林,就如同看不到希望的未來,讓他陷入了無盡的迷茫。但是他回頭看著身後仍然熟睡的娘親和姐姐們,他又不得不給自己打氣。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把娘親和姐姐們平安地帶出這片樹林。

  出了娘子山,到達宣州還有一段很長的路。他們必須趕在蒙古人南下之前,抵達宣州,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可是有些時候,老天爺就是要心狠手辣地戲弄你。你害怕什麼,就會來什麼。

  五月初九,陳洛河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們在走去宣州的途中,還是被南下的蒙古騎兵抓獲。儘管陳洛河拼死反抗,拼命地保護娘親和五個姐姐,但終究還是徒勞。

  被抓之後,蒙古人把他綁在一棵大樹上,當著他的面凌辱他的娘親和五個姐姐。看著自己的娘親和姐姐在自己面前被凌辱,陳洛河心如刀絞,他大聲怒罵蒙古人是畜生,有本事沖他來。可是他越這樣,蒙古人就越興奮。

  幾百人當著陳洛河的面,輪番凌辱他的娘親和五個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山谷。事後,蒙古人把他衣服扒光,又把已經奄奄一息的娘親和四姐綁到他的身上。

  蒙古人哈哈大笑著說:「你娘親和你的五個姐姐,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今日本大爺玩得爽快,也讓你這廝嘗嘗你的娘親和你姐姐身體的味道,做一個風流的鬼。」

  這番奇恥大辱讓陳洛河青筋暴怒,可是又能怎麼樣呢?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動彈不得,只能哭喊著怒罵,宣洩心中的憤恨。

  陳洛河就這樣親眼目睹親人慘死在自己眼前卻無能為力,那種痛苦是常人無法體會到的。之後,蒙古人把他的雙手反綁,脖子上套著繩子拖著跑,身體被堅硬的石子割得血肉模糊,那慘狀不忍直視。直到陳洛河一動不動,毫無聲息地躺在地上,蒙古人才罷手,將他的屍體丟到了荒郊野外。

  由於主角光環,陳洛河命不該絕,被南下逃命的百姓所救,並隨著逃難的百姓一起南下紹興,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淳祐元年,陳洛河輾轉來到金陵,為了生存,他在金陵一家客棧做起了跑堂的夥計。這一干就是13年。

  已過而立之年的陳洛河,仍然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白天他在客棧里當夥計,晚上就在金陵河邊苦練槍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直到寶祐三年(1255年),他遇到了一個頭戴斗笠,腳穿草鞋,衣衫破爛的老人,才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陳洛河的故事,充滿了苦難與堅韌,他的命運如同那個動盪的時代一樣,充滿了波折。然而,他從未放棄對生活的希望,對家國的熱愛。

  他的故事,也讓我們深刻地體會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人們的無奈與掙扎,以及他們在困境中所展現出的頑強生命力。而如今,當我們回顧這段歷史,我們更應該珍惜當下的和平與安寧,努力為我們的國家和人民創造更加美好的未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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