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了卻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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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剛一出手,便發現自己想岔了。

  這哪兒是什麼深藏不露,分明是個傻子。

  這一場鬧劇,有人冷眼旁觀,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嘖嘖稱奇,有的人卻絲毫不理會。

  在場中人竟都沒發現,劍湖宮中,來了不速之客。

  方塵坐在木樑之上,來了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看著這段譽,也不由得嘖嘖稱奇。

  「沒了琅嬛福地里的機緣,這小子還能開掛麼?」

  方塵雖有些感興趣,但是並不打算深究。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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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微的聲響傳來,很輕微,但方塵轉過頭去看向了木樑對面。

  只見一道身著翠色裙子的小姑娘一溜煙地繞了上來,圓圓的臉蛋,清純可人,笑顏如花。

  身手也頗為不錯,這上樑一下顯露了不俗的輕功。

  迎面見著方塵,小姑娘被嚇了一跳,驚呼一聲,明顯沒想到這木樑之上,居然還有別的人。

  驚嚇之餘,不免失了分寸,腳下一滑,便要仰頭摔下。

  方塵見了,伸手一把抓住那小姑娘的柔荑,入手便覺細膩滑嫩,不及感受,輕輕一拉,便將這小姑娘拉到近前,清香微盪。

  手心手臂一擺,又將之送到一旁木樑上坐著。

  那小姑娘明顯有些驚魂未定,愣愣地看著方塵不說話。

  方塵卻暫無心思理會她,因為剛剛這姑娘驚叫一聲,已將下方的其他人給驚動了。

  望著大梁之上,居然坐著一男一女,頓時譁然。

  趁著這個時機,段譽才終於擺脫了龔光傑的戲弄,捂著臉頰退開幾步。但他竟也不理會自己的處境,跟著旁人仰頭張望,想見見剛剛出聲「解救」了他的人。

  忽見到那高木樑上,竟端坐了兩人,也是吃驚。

  細細一看,那男子一身素白的衣裳,鶴髮童顏,面容俊秀,氣質超然脫俗,好似謫仙人一般。

  男子一旁坐著位姑娘,只瞧見側臉,但依稀能見面容清純可人,身著碧綠色的衣裳,正呆呆地看著其身旁的男子。

  這邊段譽正滿肚子胡思亂想呢,那邊左子穆已是臉色越發的難堪了。

  不由地拍案起身,喝問道;「不知閣下幾位,又是何方神聖?來我這劍湖宮有何貴幹?」

  「卻不知為何不入列座,反而做那梁上君子行徑。」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卻也已經是頗為克制了。

  開頭一個傻子搗亂也就罷了,現在又冒出了兩個不知來歷的人,跑到自家木樑上面看笑話。

  倘若不是那白髮男子氣質著實超然,遂心有忌憚,他已是拔劍相向了。

  方塵身形一躍,跳到了下方場中。

  在場眾人都看著,皆是心中一驚。只因方塵的身形好似輕飄飄猶若無物一般,落在地上。

  這一展現地輕功著實是不同凡響。在場眾人除卻段譽之外,都是武林人士,倘比作自己在那,萬萬做不到似這男子這般。

  左子穆眼角微跳,心裡越發的忌憚。

  「閣下好輕功!」

  深吸一口氣,拱手問道:「不知閣下是誰?為何來我無量劍派?」

  方塵看著左子穆慎重的神情,不由得嘆息一聲。

  這便是實力帶來的變化啊。

  三十年前,這位可是輕描淡寫就道了一句:「既然是探子,那便殺了了事。」

  若不是他頗有急智,一番言語,恐怕難逃一死,但就是這樣,也是被一頓好打,讓他落下了病根。

  要不然作為一個醫者,他又怎麼會不過五十來歲,就已大限將至。

  此間原因,雖然不全是這無量劍派導致的,但是這因果,他們得接下。

  方塵的嘆息,在其他人看來莫名其妙。

  在左子穆看來,卻頗有些挑釁意味。

  但他忍了下來。

  此人不簡單。

  如非必要,他不想結怨。

  他哪裡知道,他跟方塵早就結了怨。

  方塵神情淡然,拔出一柄長劍,輕聲道:

  「你也不必管我是誰,今日來此,了卻因果;即決高下,也分生死。」

  嘩!

  此話一出!

  全場譁然。

  連看不慣左子穆的無量劍西宗掌門辛雙清都是立時站起,臉色震驚。

  這男子竟要「論個生死」!?

  其他武林人士也是議論紛紛,都低聲交流著。

  「了結因果論生死?莫非是無量劍派與人結仇了?」

  那左子穆臉色難堪,其門人弟子龔光傑一眾各個具是驚怒,紛紛拔劍而起上前。

  幾十位青壯一齊拔劍,給人一種壓迫感。


  那些個門人弟子紛紛喝罵:

  「哪兒來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挑釁我無量劍派的威嚴!?哼!尋死有道!」

  「掌門人何等人物,豈是你說賜教就賜教的!」

  左子穆伸手,制止了門人弟子們的叫嚷喝罵。

  旋即上前幾步,凝望方韓,執劍拱手道:「閣下此話,倒是叫老夫不明所以,我無量劍派何時曾與你結成恩怨?」

  方塵並不接話,輕輕揚起手中劍。

  左子穆怒氣一涌:「好好好!既然閣下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夫倒要領會領會閣下的武功有何妙處,安敢如此!」

  無量劍派以劍派著稱,其劍法自是門中核心。

  只見青光一閃,那左子穆已是拔出隨身利劍,欺身而上。

  一招金針渡劫刺來,直襲方塵要害。

  此招雖直來直往,但快得驚人,頗有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感覺。

  尋常人定難以招架反應,便要被刺中要害,重傷而倒。

  這左子穆到底是一派之掌門,劍法練得一輩子,自然精妙。

  他忌憚方塵輕功了得,遂以驟然出手,便是殺招,想要一招定奪勝負。

  方塵手中劍輕手一揚,便輕描淡寫的擋下了這殺招。

  方塵雖沒學過什麼精妙絕倫的劍法,但走南闖北多年,劍法多少也還是會一些的。

  任何一門劍法,哪怕再是基礎,練至融會貫通的境地,都得衍出幾分變化由心的精妙。

  加上方塵也不是沒有敵對經驗,前期可是各處闖蕩,危險經歷不少。

  也就方塵以前的內力不甚高明,反而微弱,才不顯露什麼。

  如今以一身北冥真氣催使劍法,自是威力大增!

  兼之施展凌波微步,方丈之內,閃避之能極強,天然立於不敗之地。

  面對無量劍派東宗掌門左子穆的重重攻勢,方塵也能迅速適應,逐漸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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