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夜的來臨
周五的傍晚,天空中烏雲密布,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蘇源收拾好自己的辦公桌,準備結束一周的工作。她抬頭望了望窗外,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顧宇已經在外面等她了,她拿起包,快步走向公司的大門。
「快上車,蘇源,今天有颱風,快要下雨了。」
顧宇跟蘇源說話時總是帶著不易察覺的關懷和溫柔。
蘇源點了點頭,顧宇給蘇源打開了車門,示意他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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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氣好像小時候啊。那時的我們還相信2012年是真的末日。」
蘇源坐在副駕,望著外面的天氣道。
「是呀,還記得那天在上學,你說世界末日來了,非嚷著讓我跟你一起回家。
然後我們逃了課躲回家,根本就沒有末日,還被兩家家長揍了一頓。」
顧宇寵溺又無奈的說。
提起小時候的事情,蘇源臉上也掛起了淺淺的微笑。
看著身旁的臉圓圓,笑起來很可愛,還帶著兩個梨渦的女孩,顧宇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蘇源和顧宇兩家是世交,從幼兒園開始他們就沒分開過。
包括後來長大一起報考了同一所大學不同的專業,工作後也投遞了同一個區域的公司。
顧宇一直都喜歡著蘇源,只是這件事情,他一直都不知道。
直到在大二得知蘇源戀愛後,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內心會那麼嫉妒酸澀。
也就是那時他也才意識到,他對蘇源是男女情感的喜歡。
蘇源戀愛的那段時間,他不敢跟蘇源有太多接觸,因為他害怕那暗藏於心的感情會忍不住宣洩出來。
所以在那段時間,他基本避開了跟蘇源見面,就連中秋和國慶假期放假回家,他都找藉口不與蘇源有過多的接觸。
那時他覺得只要離蘇源遠點,看不到蘇源,就不會想起她,那份酸澀的暗戀也會隨著時間慢慢減淡。
但好在蘇源的初戀很短暫,僅僅談了兩個月她就分手了。
分手的原因蘇源簡簡單單用性格不合而帶過。
顧宇至今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但好像也不用知道,因為蘇源身旁沒有會讓他瘋狂嫉妒的人了。
蘇源分手沒多久後,顧宇慢慢的又和蘇源恢復到了之前無話不說的關係。
顧宇在這幾年,曾無數次想要跟蘇源坦明心意,他也曾試探過蘇源的心意。
但當蘇源說出: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以及未來給她的小孩當乾爹時。
他對跟蘇源未來的一切幻想,全部變成泡沫。
他強忍著心中的苦澀,繼續以朋友的身份呆在她的身邊。
他清楚地知道,他害怕表白後關係的變質,他害怕失去蘇源。
後來,他也想明白了,就這樣陪著蘇源也很好。
至少可以在她旁邊一直呆著,照顧她,成為她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顧宇將自己那份暗戀,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了。
蘇源和顧宇就這樣陪伴著彼此,從年少的學生時代,一直到成熟工作,兩人身旁一直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出現另一半。
天色漸暗,街道兩旁的路燈逐漸亮起,顧宇的車子駛出工業區,上了城市的主路。
但車後的工業區好像籠罩著一層黑紗,黑紗後面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伸出來。
它貪婪的像是要將繁華的城市也抓進無盡的深淵。
此時的實驗室里,張恆帶著一身疲憊繼續忙碌著,為了趕實驗數據,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好覺了。
但為了完成上級給的任務,他不得不繼續加班加點的工作。
在這次的實驗過程中,他遇到了一個難題。
原本研究的朊病毒樣本,在一次次的實驗中,出現了一株十分兇狠的變異體。
這株病毒異常活躍,繁殖速度也較快,實驗用的小鼠在注射病毒後,會異常暴躁,出現攻擊行為。
且無論用何方法,都無法將其進行殺死,病毒離體後還是很活躍。
經過一次次的嘗試,他發現低溫可以讓這株活躍的病毒體安靜下來。
於是他將樣本病毒進行稀釋塗布後,將培養皿放入不同的溫度的冰櫃中實驗。
試圖找到讓其完全失活的低溫,他不斷忙碌的實驗著。
不一會,他的眼中突然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隨後臉上帶上奇怪的笑容,但實驗室並無人察覺。
夜幕降臨,實驗室里的白熾燈顯得格外刺眼。
張恆站在實驗台前,突然發出了一陣陰森的笑聲。孔浩然,他的助手,聽到笑聲後走了過來。
「恆工,你怎麼了?」孔浩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
張恆沒有回答,但笑聲越來越大,只見他突然轉過身,雙手猛地扣住了孔浩然的眼睛。
血從著孔浩然的眼眶中流出,形成四行血淚。
「啊!!!」孔浩然的慘叫聲在實驗室里迴蕩。
他的眼珠被張恆用力地摳了出來,隨後像拿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在手上捏了起來。
但人類的眼球不像那些解壓的玩具捏捏一樣,捏後可以恢復原狀。
張恆用力捏下去後,在他手上只剩下血水和一層皮膚組織。
慘叫聲吸引了同個實驗室正在加班的其他研究員,當他們看到這樣的場景時。
他們都驚恐地,爭先恐後地向外跑去,可張恆更快一步地按下了封鎖實驗室的按鈕。
實驗室的門重重地關閉,將所有人困在了裡面。
他們拍打著實驗室的大門,企圖能夠逃脫,但實驗室的大門堅不可摧。
他們從未如此增恨過這個大門的堅固和密封。
他們無法打開這扇大門的同時,密封良好的大門,讓他們的呼救也無法傳出......
生物實驗室的大門是用特定的材料製成,十分堅固,一旦封鎖,無法從外面打開。
只有用特定負責人的指紋和眼紋掃描,才能解鎖。
而恰好,張恆便是這個實驗室的負責人。
門關上後,張恆便開始了他的虐殺,他的行動迅速而殘忍。
研究員們四處逃竄著,但發狂後的張恆力大無窮,速度極快。
不一會一個接一個研究者被抓到,張恆對他們施以殘忍的暴行。
尖叫聲和哀嚎聲在實驗室里迴蕩,但沒過多久,混雜著慘叫的還有越來越多的笑聲。
那些被虐殺的研究員,滿身血污安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但不一會,他們身體扭曲的掙扎著從地上爬起,眼睛變得血紅,嘴巴咧到耳根,帶著恐怖的笑容。
他們跟張恆一樣開始追逐著其他的倖存者,然後舉止粗暴的凌辱著他們。
實驗室一片狼藉,地上流滿了血液和不知名的黃色,粉色液體。
各種碎肉,殘肢掛在了實驗儀器上,一個培養皿中,還放著不知道是誰的舌頭。
整個實驗室血腥而混亂。
當實驗室中再也沒有慘叫,只有狂笑後,張恆用他的指紋和眼球掃描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他和新感染的研究員們開始在實驗樓中進行新一輪的虐殺。
實驗樓變成了一片地獄,牆壁上飛濺了許多紅色的液體。
那些瘋子們狂笑著,撕咬,撕扯,雲雨,辱罵,施暴......
實驗樓藍色的地板,被濃稠鮮紅的血液取而代之,看起來像一個浸滿血液的泳池。
實驗樓加班的人群無一倖免。
颱風的狂風和暴雨在外面肆虐,但感染者們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往外狂奔著,企圖找到新的洩慾對象。
但隨著張恆發出的一聲低吼,所有的感染者便像是聽到了什麼指令似的,陸陸續續都回到了實驗室裡面。
回到實驗室的他們,手中忙碌著什麼。
如果不細看他們身上的血污和怪笑,以及滿是人體碎片的實驗室,這似乎跟平時的實驗樓沒有什麼差異。
蘇源和顧宇回到了家中,他們並不知道公司里發生的一切。
蘇源泡了一杯熱茶,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
望著外面像被墨水潑灑過一般的天空,漆黑而壓抑。
狂風呼嘯著,仿佛一隻無形的巨手在撕扯著空氣,發出尖銳的嘯叫聲。
她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不安,但她並不知道這種不安從何而來。
顧宇坐在她身邊,看著她不安的樣子,推了推她的肩膀。「咋了?」
「我不知道,總感覺心裏面有點悶悶的,總覺得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蘇源撫了撫胸口說。
「可能是你工作太累了吧,早點休息一下。」
顧宇說完,接過蘇源手中的茶杯,轉身進了廚房。
蘇源點了點頭,但她的心中的不安沒有退散。
她不知道,周一當她回到公司時,將會面對怎麼樣的人間地獄。
.......
颱風夜裡,街道上的樹木在風中瘋狂地搖擺,仿佛一群被恐懼驅使的舞者。
樹葉在狂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無數低語的幽靈。
雨點像鞭子一樣抽打著窗戶,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敲打在人心上的重錘。
因為颱風天氣的關係,蘇源和顧宇窩在家中,度過了整個周末。
但蘇源心中的鬱結不安久久沒有都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