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復生
靈村：「可以了，站起來活動試試，小姐。」
雲墨慢慢地下床，開始活動筋骨。身上的傷已經完全消失了，一種神清氣爽在她的體內爆發出來。她興奮的喊了一聲。
雲墨：「您真是神醫，到底用了什麼藥材，我傷的那麼重，現在居然痊癒了。」
靈村：「芫血花和雲墨山參，都是陛下特意送來的。」
雲墨有些哽咽，一時說不出話來。靈村微笑著捋捋鬍子。
靈村：「芫血花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芫血樹只生長在兩種地方，要麼是酷熱大沙漠的綠洲里，要麼就是極寒的冰川融水旁邊，這種樹到了氣溫適宜的地方會馬上枯死，而它的花更是寶貴，一年開花期就那麼長時間，想保存下來更難。一般來說，北國的天山冰川和時斷的元夜大沙漠裡才能長芫血樹，偏偏是燼燭沒有。今年還沒到開花期，女王陛下送來的芫血花是去年留下來的，如果是今年的新花，你恢復的還能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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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墨：「雲墨山參是什麼樣的藥材？」
靈村：「很難說這種藥長在什麼地方，不瞞你說，小姐，我行醫數十年了，野生的雲墨山參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在北國的東環山；另一次是在耀凌，是一株極大極漂亮的雲墨山參，被一個神秘的女人找到了，她居然說是她隨手種的。二十幾年過去了，老夫還是覺得奇怪，再沒遇到過這樣的奇事。」
雲墨：「啊？」
靈村：「那女人一頭淡綠色的發，鵝黃色的瞳孔。我當時和她交流，發現她確實學識淵博，幾十種藥材的藥性她都了如指掌，反而是她把我給問住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能有這樣的本領，真是後生可畏啊。」
雲墨：「她叫羅雨？」
靈村：「對，對對，正是，但是如果小姐見過那姑娘的話，現在她也應該年近半百了吧，她也在某處行醫嗎？」
雲墨啞住了，她拄著頭，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她才開口，有些著急地向靈村問道：
「先生聽過仙翁山嗎？在哪裡。」
靈村：「你說的是那姑娘的家鄉嗎，老夫問她的時候，她便說她是從仙翁山來的，我再往下問她便不肯細說了。可惜，我一生行醫，走遍盤古大陸，從來沒聽過仙翁山這個地方，那姑娘也再不曾見過了。」
（如果我對母親開口問這件事，她會不會也給我灌下子虛花的湯？母親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和弟弟......）
雲墨：「我該回去了，先生，您也請早些休息吧。」
靈村：「不不，不可。你看起來身強體壯，實則只是外傷痊癒，內傷還需靜待時日才能恢復啊。」
雲墨：「我等不及了，家族需要我，現在就得回去。辭行的書信我留下了，請您交給女王陛下。」
靈村：「唉，去吧，多保重啊。」
雲墨打開艾扼之門，回到了無牙部落，既熟悉，又陌生。無牙尚義趕緊衝過來，陪著雲墨回到領主居處。
尚義：「您的傷怎麼樣了。」
雲墨：「不打緊，怎麼了？」
尚義：「有幾個來挑事的，看上去衣著華貴，不是一般人，您還是小心一些。」
雲墨：「什麼？為什麼來這裡挑事，元夜的人不是來了嗎？」
尚義：「這幾個人來咱們這裡之後一直是公平買賣，不犯事，元夜的士兵也不好趕她們走。她們的頭頭叫墨曜生，專門來見您的，不等到您就不走了。」
雲墨：「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可能要有禍患發生，趕緊請她過來吧。」
尚義：「是。」
無牙尚義剛想出門，被墨青鸞攔住了。
青鸞：「桀血，不用麻煩您了，公主殿下很快就會過來。」
雲墨：「你什麼時候來的，而且沒有我的邀請，你不可以進領主居處，這些禮數也不懂嗎？」
青鸞：「天朝上將，只對自己侍奉的君主講禮數。至於您，只能和我平等交談才對。」
雲墨被氣得不輕，但還是咽下了這口氣。坐在椅子上，等著墨曜生過來。青鸞則是站在門口，倚著門，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大概十分鐘左右，墨曜生從門口進來，對著雲墨笑了一下。
曜生：「你好，你就是這裡的最強者？我是墨曜生，很高興認識你。」
雲墨：「是我，你到底找我幹什麼？」
曜生：「一對一的公平比試，如果你的實力讓我滿意，那我有件事要拜託你，事成之後有豐厚的饋贈，良田牲畜金玉珠寶隨便你挑；但如果你的實力只能讓我唏噓，那麼我的部下就會踏平這裡，包括你這個桀血也要被剁成肉泥。」
尚義：「你，別太過分！」
墨青鸞從門口瞬間閃到無牙尚義背後，用一根羽毛刀抵住他的喉結。
青鸞：「別亂說話，我的刀不會和你講道理的。」
曜生：「一對一，至於場地在哪裡，你隨便挑，不會有人干擾咱們的比試的。」
雲墨：「你這樣囂張，不怕元夜報復你嗎？」
曜生：「在威脅我？讓你們消失連一天都用不了，而且你放心，我不會留全屍給你們的，到那個時候，讓元夜的人慢慢去找線索，在我看來也是一種樂趣啊。
雲墨：「先放開他，我和你比就是了。但是如果我輸了，希望你放了我弟弟，他還太小了。」
曜生：「無牙芫血是個好苗子，我已經見過了，如果你死了，我就養他做我的死士，放心吧。」
雲墨：「去武場，那裡最平坦，方便比試。而且比試期間，你要保證公孫的族人不來過河拆橋才行。」
曜生：「放心吧，來一個死一個，我的部下都準備好了。那你準備哪天比？」
雲墨：「明天吧，我需要準備。」
曜生：「等你，明天中午，別違約。」
墨曜生示意墨青鸞離開，兩個人消失了。
無牙尚義擔心的看著雲墨，雲墨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安慰的微笑。
雲墨：「也許父親會庇佑我呢，無牙的列祖列宗也會庇佑我，沒什麼可怕的，尚義，你怕死嗎？」
尚義：「不怕，只是這樣的天災，我們家族承受不起，十幾代人的傳承要被抹殺在她的手裡，而且她完全不把我們的命當回事，就好像在殺幾隻羊幾隻豬一樣隨便，我接受不了，她是瘋子嗎？」
雲墨和尚義走出領主居處，接下來的景象讓兩個人瞠目結舌。
青綠色的火焰結界包裹住了整個無牙部落，所有族人都被困在結界裡，那些元夜士兵的屍體碎的七零八落，滿地都是鮮血，嚇得大哭的孩子們立刻被父母親抱走，回到房間，閉門不出。族人們驚恐的眼神全落在雲墨身上，雲墨咬緊牙，攥緊拳頭，連嘴唇都被咬破流出了血，她剛想叫無牙尚義，卻被另一個黑髮女孩打斷了。
趙雨蝶：「按照長公主的要求，我隨時監視您和您族人的動向，如果您敢向元夜通風報信，屠殺的命令馬上就會執行。當然，會從您的母親和弟弟先開始，這是墨曜生大人特意提醒您的，還請您三思。」
雲墨惡狠狠地盯著她，但也無可奈何，憋住氣，點了點頭。
雲墨：「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趙雨蝶：「我給您一個小提示，公主殿下脾氣十分溫和，待人也很周到。雖然她和您的比試您必敗無疑，但您只要把握好失敗的方式和時機，她也不會為難您和您的族人，至於怎麼做您自己拿主意就可以了。而且，絕對不要跪地求饒哦。」
趙雨蝶沒有留給雲墨回答的機會，轉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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