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桀血

  雲墨：「老東西們，你們的末日到了。」

  尚義：「領主大人，到底發生什麼了？」

  雲墨：「他們與趙氏部落串通一氣，你看看。」

  無牙尚義接過雲墨手中的書信，仔細的讀起來，然後狠狠往地上一摔。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幾天他們連個頭也不敢露，全等著無牙被滅，然後他們好去貼人家的屁股。這些老狐狸，不除不可。」

  雲墨試探著問：「可他們是祈死令啊？」

  尚義：「沒人認他們這群飯桶祈死令，只要您召集心腹，我們馬上將這群叛徒抓起來處死。」

  

  雲墨終於開懷的笑了。

  「火候正好，你讓下面的人趕緊做準備，事情是突然的，人我要隨時用。「

  尚義：「屬下明白。」

  無牙尚義離開了，雲墨喊出芫血。

  「出來，小崽崽。」

  芫血：「我都聽到了，姐姐。你要我做什麼啊？」

  雲墨：「去部落里，給那些阿姨和小孩子們散播消息，就說無牙嵩、無牙檜還有無牙珅這幾個老東西，為了金銀珠寶無所不用其極，出賣家族，殘害同胞。趕緊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才行，就靠你了。」

  芫血：「好的，我一定會大聲喊的。」

  雲墨：「走吧。」

  （對不起，父親。您和其他烈士的葬禮必須等到政權穩定之後再辦了。那些老東西不一定還會用出什麼陰招來，我絕不能讓你們的遺體受損，所以......)

  這時無牙百靈行禮，慢慢走了進來。

  百靈：「趙氏部落來人了，帶了禮物給您」

  雲墨：「哼，讓趙立說中了。那個人精通權謀，看來斷斷留不得。」

  百靈：「您殺了賓客，以後哪還有人敢來投降呢？」

  雲墨：「他知道關於我和無牙的太多事情，非我族類，就是我想留也留不住，能讓他待一時，絕不能讓他待一世。」

  百靈：「今晚我去見他，我幫您問問您的心結，怎樣才能既培養少主成長，又能防住少主奪權。如果他給出的回答讓您滿意，您便留下他，如果他胡說八道，那就找個理由處死他。」

  雲墨：「拜託你了，百靈。先隨我去見客吧。」

  兩人一起走向議事堂，見到了跪地行禮的趙長言，雲墨賜座，趙長言命令手下搬出檀香木箱，呈到領主面前。

  雲墨：「先生從千里之外來投奔我，想來不會只帶平平無奇的寶物——箱子裡的東西如果我看不上眼，還請先生收回去。」

  趙長言：「領主大人放心，您用千金都買不到的東西，我給您帶來了。」

  趙長言令部下開箱，箱子裡是趙宗的頭，還有斷業劍。

  雲墨心中大喜，但不形於色。她喝了一口茶，望著趙長言，輕輕地開口：

  「您想要什麼呢？」

  趙長言：「能在您這領到一份土地，躬耕一生，再無他求。我還有個小妹，剛死了丈夫，還望您為她安排一個好的夫家。」

  雲墨：「這不難，您想要留下，我便在家族裡給您找一個年輕的女孩，您入贅便是。」

  雲墨將趙長言視為上賓，給予厚賞，趙長言拜了幾拜。

  「悉聽遵命。」

  雲墨讓下人帶趙長言一行去居處休息，然後叫來無牙百靈。

  雲墨：「俘虜怎麼處置的？」

  百靈：「現在都作為奴隸在各個角落裡幹活吧。」

  雲墨：「那怎麼行，我們的糧食哪夠養活幾百個奴隸，留著他們豈不是要造反嗎。」

  百靈：「您想怎麼處置？」

  雲墨：「先拉出兩百個人，閹割，剝皮，等血放幹了再砍頭，全都給趙氏新領主送過去，作為他登基的祝賀禮。」

  百靈：「還不如留下，我們自己煮肉吃。」

  雲墨：「豬牛羊不好養，奴隸不有的是嗎？你饞肉了，自己去弄就好，不用通知我。」

  百靈：「這就按照您的命令吩咐下去。我即刻前往趙立那裡。」

  雲墨拿起斷業劍，背在背上，拿起趙總的腦袋，幾乎失控的笑著，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你也會有今天啊，我以為有多不可一世呢。」

  雲墨一腳把趙宗的腦袋踢飛了，然後又讓她養的大黃叼回來。重複了幾次，直到她覺得沒意思了，才把趙宗的頭掛在營帳上，當作戰利品，留給別人欣賞。

  雲墨：「去，趙宗，把熟人們都叫過來，就說今晚有重要會議，不要去叫芫血，讓他和母親好好睡個覺吧。」

  趙宗：「汪，汪。」

  雲墨摸了摸大黃的頭，把一塊肉扔在地上，大黃叼起來吃了，然後向外面狂奔。

  大約半個時辰以後，年輕一代的、在戰場上倖存的無牙族人都來到了議事堂，雲墨指著趙宗的頭說道：

  「兄弟們，大仇已報，如果你們相信我，就讓我來做祈死令，家族這次遭到重創，全是因為無牙嵩、無牙檜這些奸臣賊子通敵背叛，書信在此，不信者可以一看。」

  帳內幾乎所有的族人都看了趙立偽造的書信，他們怒不可遏，在雲墨的號召下，他們包圍了無牙嵩、無牙檜的住處，將他們二人綁起來施用炮烙之刑，他們的九族中非無牙血脈的人被趕出部落，永世不得返回，擁有無牙血脈的充為家僕，世世代代遭受人們的冷眼。

  眾人高呼：「請領主大人承桀血之位！」

  雲墨坐到領主的位置上，用刀割破手指，將鮮血塗滿臉龐，所有的族人行最高禮。

  「願桀血大人帶領部落走向強盛，家族世代不受人欺辱！」

  雲墨：「正是如此。」

  雲墨下令，全族痛飲一晚，宰殺奴隸、豬、羊，同燉在一鍋，喝酒吃肉，稱「全肉宴」，年輕人們通宵暢飲，困了的直接躺在地上睡著，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大家東倒西歪，醉醺醺的，暫時遺忘了俗世的痛苦。

  昨夜沒來的年輕族人只有兩個：無牙芫血早早地睡著了，而無牙百靈來到趙立處，向他問出那個近乎無解的問題。

  百靈：「我素知先生多智多謀，今日有一個問題，特來向先生請教。」

  趙立：「您客氣，快請講。」

  百靈：「領主大人有意培養弟弟，但是擔心日後弟弟才能超越自己，應該如何防範呢？」

  趙立一聽，全明白了。老人家痛苦的起身，捋了捋鬍子，來回踱步，最後嘆氣道：

  「我確實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您若願意聽，老身便毫無保留。」

  百靈：「請講吧。」

  趙立：「領主大人想防止禍起蕭牆，何不讓少主去北方求學武藝呢，一來北方武藝高強人士輩出，少主能得到更好的磨鍊，二來少主在族內沒有戰功，也不用擔心他篡權了。」

  百靈：「萬一少主在路上遭遇了不測，領主大人豈不是要心疼壞了？我看這主意不妥吧。」

  百靈準備抽刀，面露殺色，隨時準備動手。

  趙立：「您說少主天資聰穎，勤奮好學，只需要將族長的信物託付給他，有誰敢傷害他呢？這樣又可以表示領主對少主的信任，再無後顧之憂了。」

  百靈：「您說的事，我要請求領主大人的意見，今晚我已經派了重兵守護您的居處，防止不測之賊暗害您，等明天我拿到了領主大人的手諭，再來拜訪您。請您休息吧。」

  趙立行禮，等到無牙百靈離開了，他趕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百靈自言自語道：

  「好一個巧舌如簧，你能活到今天不是沒有原因的，但如果天不讓你活了，你真能逆天改命嗎，倒不妨讓我見識一下呢？」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