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祈死

  趙立：「大家聽好，明日繞行尚月山，直接攻入無牙腹地。留下幾十名個兄弟正面佯攻，聽懂了嗎？」

  趙混：「祈死令在此，後退者斬！」

  趙銘：「兩位大人，尚月易守難攻，倘若無牙設伏，兄弟們想跑也跑不了啊。」

  趙立趕緊對著趙混用了個眼神。趙混心領神會。

  趙混：「大膽趙銘，明日出征，你竟敢講如此敗士氣的話。無牙那群蠢貨，我料他們還沒有這個腦子能想到我們會進入尚月山，倒是你，竟然替他們說這樣的話，我看你早與無牙族人串通一氣，來人啊，斬了趙銘祭旗！」

  趙銘：「大人冤枉，冤枉啊。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

  趙立：「祈死令在，誰敢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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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來幾個壯士，趕緊把趙銘拉下去，手起刀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趙立滿意的點點頭。

  趙立：「聽著，雖然趙銘是領主的的親侄兒，但是違抗軍令，所以照殺不誤，再有敢質疑者，便化作刀下鬼，聽見了嗎？」

  眾人：「是！」

  趙混：「明日天亮趕路，大家今夜好好休息，散了吧。」

  夜裡趙立趙混商議。

  趙混：「讓這一千多號人替趙宗贖罪吧。對了，無牙領主來信沒有？」

  趙立：「來了，兄長請看。」

  信上寫到：

  「明日兩軍交戰，趙軍進退無門之時，兩位可帶頭投降，我自可護二位性命周全，至於其餘人，煩請莫要再過問。」

  趙混：「果然如此，唉，此戰之後，趙氏部落再無生氣了。」

  趙立：「兄長，一不做二不休，事已至此，不能再回頭了。我這就備馬去通知趙諾，讓他調兵出來。」

  趙混：「去吧。」

  趙立駕馬，消失在夜幕中。趙混雙手背後，緩緩地說：

  「兄弟們，要怪就怪趙宗，讓你們干出這許許多多傷天害理之事。你們沒有一個人的手是乾淨的，那孫李兩家的族人屍橫遍野，他們的血粘在你們手上，你們笑著，舔幹了，今日對無牙亦是如此，就算我能容，天地怎會容，閻王又怎會容？罷了，罷了，到了閻王跟前，一定要懺悔罪過，千萬別忘了，索命也要索趙宗的！」

  夜很快過去，第二日一早，一千多人奔向尚月山，再加上趙立調來的幾百人，兩波人會合，勢要蕩平無牙。

  趙倫：「大人，我看那無牙的小姑娘一個比一個好看，尤其是那個君夫人，有了兩個孩子還風韻猶存啊。這次拿下無牙，可得讓哥幾個好好玩玩。」

  趙和：「就是就是，這都幾天了，連個娘們都沒摸過，這他媽叫什麼事。」

  趙混：「是啊，帶你們來這，果真是最正確的選擇。你們不後悔吧？」

  趙倫趙和：「大人這是什麼話，有什麼可後悔的？」

  趙混：「好啊，好啊，不後悔就好，我也不後悔啊！」

  隊伍上了半山腰，趙立跟了上來，對趙混耳語道：

  「以少勝多必用火計，咱們往何處避呢？」

  趙混：「命令軍隊停步，咱們假借去前方探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趙立：「正是如此。事不宜遲，快走吧。」

  趙立趙混站在隊伍前面，呵到：

  「我們去前方探探虛實，爾等莫動。」

  趙倫：「二位大人獨自前去，怕是有危險啊。不如讓我陪同如何？」

  趙立：「你這小子，打的什麼鬼主意？」

  趙倫心虛的笑了一下，趕緊跟了上去。

  等到三人消失在部隊的視線里以後，趙倫拔出劍，一刀刺了趙混。

  趙混：「你，你......」

  趙倫：「老東西，我幾次告訴過你，讓我掌管軍隊，你他媽是一個字也不聽。還跟我說什麼，資質不足，德行敗壞，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夠不夠資格！」

  趙立：「兄長，兄長！」

  遠處飛來的一箭，射穿了趙倫的膝蓋，疼得他一下跪在地上。

  趙混：「走，走，快走。」

  趙倫：「有伏兵？老東西，你！」

  趙倫開始拼命的大喊:「兄弟們快跑，有伏兵，有......」

  無牙芫血上前，一刀抵住他的喉嚨。

  芫血：「再叫？」

  趙倫：「不敢不敢，小爺，饒我一命，饒我一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後來的無牙族人趕緊過來給趙混治療，被趙混婉拒了。

  趙混：「我這半生，犯下的錯......」

  聲音越來越微弱，趙立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聽這位老兄長的遺言。

  趙混：「事成以後，留在無牙，再不要走了，再沒他人能保你......沒人......我死以後，領主必不殺你，咱們索要的錢糧趕緊退回，餘生兩袖清風，你便可壽終正寢了.......」

  趙立：「兄長，兄長！」

  這位年過五旬的老人顫抖著哭，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趙混抓住趙立的手，最後說了一句：

  「雖然祈死令在你，但對待自家的人也不能心軟，否則無牙必視你有二心，將自取殺身之禍......」

  趙立：「我懂，我懂。」

  趙混鬆開了手，安心地合眼了。

  另一邊，雲墨一刀砍了趙倫的頭。扶起趙立，輕輕的說：

  「咱們取捷徑快走，時間到了，我的人要放火燒山了。至於老先生的後事，放心交給我吧。」

  芫血：「姐姐，他死了嗎？」

  雲墨：「噓，別亂說話。今天咱們大豐收，回去給你燉肉吃，快走，快走。」

  無牙一行人帶著趙立和趙混的遺體趕快離開了尚月山，而另一邊，趙氏部落還在半山腰等待。突然，從高處滾下大批大批的燒著的草團，趙軍大慌，逃命時踩死、燒死的人不計其數，活下來的人拼命逃竄，發現無牙百靈帶著幾十人守在出口處，無牙的族人乘勝追擊，一連殺了兩百多人，其餘的人全都投降。

  同時，無牙尚義帶人去劫糧倉，守衛趙諾聽到趙立趙混投降和前軍被打敗的消息，頓時肝膽俱裂。無牙尚義說出「投降以後會善待他和手下」之後，趙諾便開倉大濟無牙戰士，整個趙氏部落冬天的儲備糧食，全被無牙的族人帶走了。趙諾和他的部下被用繩子捆住手臂，站成一長排，跟著無牙尚義走回了無牙部落。

  就如同雲墨所言，殺戮會帶來短暫的和平，即使不能長久，但她依然堅信，這份和平需要用更多的殺戮來維持。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