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向背

  無牙冥控制著雲墨的身體，刀砍斷了就撿起死人的刀接著砍，最後拿起鬼冥刀亂揮，正因為有了絕衍生息的加持，雲墨的身體才能不知疲倦的進攻。部下的無牙將士越打越猛，寧死不退。趙立趙混早就跑回了營帳里，跪在領主面前，不斷地磕頭。

  趙立：「領主，再派給我們五百人，我們一定把無牙一口吃掉。」

  趙宗：「廢物，無牙就剩下那一百多個人，給了你們兩個一千人都拿不下，還想要五百人？你們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好用了，嗯個？要你們有什麼用！我告訴你們兩個，今晚如果拿不下無牙的領地，回來有你們好受的，聽見了嗎？滾，滾！」

  趙混：「可是，可是那個領頭的小姑娘是個怪物啊！」

  趙宗給了趙混一耳光。

  趙宗：「再張他人志氣，我先砍了你們兩個！告訴全軍一口吞下無牙領地，後退者斬！」

  趙立趙混趕緊跑了。

  趙立：「這這，攻又攻不下，退又退不回，橫豎都是死，這可如何是好啊，兄長！」

  趙混：「唉，事已至此，咱們，咱們......莫如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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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立：「什麼，降了無牙？那還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避免生不如死。」

  趙混：「我有一計，可保全咱們兩人性命，無牙現在也是水深火熱，我料定他們不敢拒絕。」

  趙立：「兄長快請講。」

  趙混對著趙立嘀咕了一會。趙立心領神會的點頭。

  一日飛奔，兩人回到戰場，對趙倫說：

  「立即通知下去，讓部隊趕緊回撤休整。」

  趙倫：「大人，眼看無牙唾手可得，為何此時讓弟兄們退回來？」

  趙混：「哎，你還年輕，你想，我們久攻不下，士氣早已散盡，怎麼能再接著強攻？現在讓兄弟們回來，我們休整一日，後日再戰，無牙的糧食一耗盡，必然不戰自降。」

  趙立：「況且這也是領主大人的意思，令牌在此，你可要一看？」

  趙倫：「不敢不敢，二位大人發話，部下這就通知到戰場上。」

  趙倫命令趙向鳴金，同時派出傳令使者，盡最快速度通知到每個隊伍。

  晚飯前，趙立趙混在戰士們飲用的水裡下了蒙汗藥。深夜，趙混趙立見軍中已經睡熟，駕著最快的馬，飛奔到無牙領地。

  無牙百靈：「站住，幹什麼的？」

  趙立：「我們是來降的，煩請通報給領主大人。」

  趙混：「夜深多有打擾，但我們二人誠心可鑑，絕不敢用詐。」

  無牙百靈：「站好了，一動不許動，領主大人剛睡下，領主大人沒讓你們進去，不許私闖營寨！」

  二人：「是是，不敢不敢。」

  過一會，無牙百靈從帳中出來，對著二人說道：

  「武器全交出來，馬先扣下，領主大人說，絕對保證你們的安全。」

  二人趕緊進入營帳，見到雲墨跪下叩頭，一連磕了幾個，口口聲聲說「自己十惡不赦，請領主饒命」這樣的話，雲墨賜座，兩個人喝了茶水，開口道：

  「領主大人福深，無牙福深，趙氏部落強攻不下，必是天不該絕。所以，所以我們二人前來獻計，助貴部落以渡此劫。」

  雲墨：「福深？我的多少同胞死在你們的手裡，你們自己不覺得噁心嗎？」

  趙混：「這......這，我兄弟二人前來正是為此事，此計一出，想趕走趙氏部落不成問題，還望大人悉聽。」

  雲墨：「我怎麼相信你們，不是來詐降的？」

  趙立：「人頭就在這裡，領主大人想要隨時可取走，外面絕無伏兵。」

  雲墨：「好吧......說來聽聽。」

  趙立趙混：「這......「

  雲墨：「你們想要多少，說吧，部落里還剩下一些錢，你們能拿就全都拿走。」

  趙立：「不敢不敢，這......我和兄長各一箱金銀珠寶，事成之後便歸隱山林，能夠我們後半生用度便可。」

  無牙尚義拔出劍來，暴怒的看著他們：

  「不知天高地厚，你們這些年來搶了多少，哪還有這麼多錢給你們！」

  雲墨把尚義拉了回來：

  「不可對賓客無禮，尚義，去拿錢，錢不夠用糧食湊，我家裡還有一些，去拿吧。」

  「那......少宗主和君夫人怎麼辦？」

  「部落都要沒了，哪還顧得上家，去，趕緊帶幾個兄弟去。」

  趙立趙混看著雲墨，高興的說道：

  「明日我們命令部落休息一整日，領主大人可派人在尚月山上布滿陷阱，後日我等便帶領戰士繞行尚月山，尚月易進難出，易守難攻，到時伏兵盡出，千餘人均可擒之。」

  雲墨：「怎麼保證你們不反悔？」

  趙立：「想領主大人言而有信，我兄弟二人可留一人在此做人質。」

  雲墨：「死了你們中的一個，換我一個部落全軍覆沒，豈不划算？」

  趙混給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令尊逝世，領主大人也能忍得下這口氣嗎，天賜良機在此，日後再想復仇，恐怕遙遙無期啊......「

  雲墨怒目而視，拍桌子站了起來，最後緩緩坐下，痛苦的嘆了一口氣。

  雲墨：「你說得對，我除了信任你們，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

  這時，無牙尚義回來了，糧食和珠寶各拿了一箱。他痛苦的回到雲墨的身邊。

  尚義：「剩下的口糧，我粗略的算了一下，只夠全部落人三天用度了。」

  雲墨：「還請二位先生賜教。」

  趙立：「趙氏部落的糧倉就在天瓊河旁，火攻不可，但守軍想丟棄糧倉逃跑，也沒有那麼多的船過河，可以劫糧，但還不到火候。今晚不可，明日不可，後日可。」

  趙混：「後日在尚月山，趙氏部落必然大敗，我等早早去調大半糧倉守軍出來救援，到時領主大人便可劫糧。您再忍耐兩日，大事必成。地圖在此，天瓊河在北，糧倉在南，守軍想退無路，而且守衛糧倉的趙諾貪生怕死，只要您答應放他一馬，他必開糧倉來迎接您。若您執意強攻，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雲墨：「我派兵下去，後日的事全仰仗先生了，若事成，還有加賞。」

  二人：「理應如此。」

  雲墨：「但是二位為何背叛自己的領主？能講給我聽聽嗎？」

  無牙尚義命令刀斧手站在帳外，將營帳護的密不透風。

  趙立：「這些年我二人為趙宗獻計，讓他吞併了孫王李三家，我們也攢下了一些家底。可是他永不知足，統一中原後，他眼盯著天籠，把公孫和無牙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這次打無牙久攻不下，他惱羞成怒，殺了不少部下，我們也是心驚膽戰啊。」

  趙混：「早些年我們幫他，是因為他想一統中原，讓中原不再有仗可打，但慢慢地這個人變了，變得貪婪殘暴，以前給部落定下不許亂殺亂搶的嚴明紀律蕩然無存，每過一個部落，必然是殺男掠女，如同蝗蟲過境，錢糧掠奪一空......唉，我們這次攻打無牙不下，半輩子攢下的家當丟了不說，命也保不住，放在誰身上，誰都會反。」

  趙立：「若不是妻子兒女在他手裡，我們怎麼能容他到今日，可是如今我們尚且保不住自己的命，也就顧不上妻兒的命了。萬事皆有報應，身後的事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揣測的了。」

  雲墨：「你們做得很對，但我怎麼拿到趙宗的頭呢？」

  趙立：「一個強大的部落，即使傷了筋骨，也不會因為打了一場敗仗就四分五裂，領主想要吞下趙家，恐怕不到時日。明天先報了令尊的仇，日後再報部落的仇。」

  趙混：「這一次無牙傷了大元氣，我等還有肺腑之言相告，無牙東面的公孫部落，不可不防啊。」

  雲墨：「天快亮了，二位先生可以走了。」

  趙立趙混拜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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