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艾扼共傷

  雲墨：「聽著，笨蛋。今天教你一個很難學的東西，好好聽著。」

  芫血：「嗯嗯，姐姐。」

  雲墨：「『艾扼』就是運用血氣來進攻的武技，說白了就是把自身血氣打入對方身體內造成傷害。敵和我一定會受到同等的震傷，所以這招叫『艾厄共傷』。現在，你試著把心臟里的血氣運到手上，然後來向我進攻。」

  芫血：「我不想對姐姐出手。」

  雲墨無語。

  「那你看著，我給你示範一遍。」

  雲墨用一個手指戳到芫血的胸口，輕輕一震，芫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芫血：「有點淡淡的痛，姐姐好厲害。」

  雲墨：「現在，你像我這樣，震我一下試試，別怕，我不會受傷的。」

  芫血走到雲墨身邊，用手指戳著姐姐的肚子，輕輕的震了一下，弄的雲墨痒痒的。

  雲墨：「還不錯，接下來去找幾棵大樹試試。」

  雲墨拉著弟弟走到樹旁，然後把手掌對準樹幹，用艾扼給樹開了個大洞，她的手被震了回來，有些痛苦的，雲墨蹲下開始揉自己的胳膊。小芫血站在一旁幫姐姐上藥。

  「看到了吧，雖然威力很大，但是不到不得已還是不要用。啊，啊......疼......輕點......」

  芫血：「姐姐差點把自己的臂骨震碎了吧。」

  雲墨：「這不是為了給你示範嗎，雖然很危險，但是你不能不學，這是保命用的武技。」

  芫血：「我已經學會了，姐姐你信嗎？嘻嘻嘻。」

  雲墨；「呃.......你還是再練練吧，熟能生巧。」

  芫血：「再教我一個別的嘛。」

  雲墨：「好吧，你看好。」

  雲墨腳下的影子慢慢附著到手上，一拳打到樹上，影子滲入樹里，開始膨脹，最後把樹崩裂了。

  雲墨：「我們天生可以將影子實體化，所以壓縮的影子可以爆炸。這一招是絕殺拳，不管打到誰都是必死無疑，所以要慎用，聽見了嗎？很多時候，武技是用來保護自己的，不是用來讓你傷害別人的，因為如果你亂用這一招，早晚會反噬到你身上。」

  芫血：「那這一招叫什麼名字啊？」

  雲墨：「黑爆。」

  芫血：「那血化的情況下，會不會更厲害啊？」

  雲墨：「別東一句西一句的，血化對你來說太早了。這一招你也要練一年才能學會。」

  芫血開始吮手指，發出「唔嗯嗯」的聲音。雲墨輕輕摸著他的頭，輕輕的說：

  「我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儘快的成長，有能力讓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芫血：「爸爸媽媽也是這麼說的，可是，我不想長大。」

  雲墨：「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天籠還沒亂成這樣，那個時候各個部落之間相互制衡，嘴上說著想要兼併別的部落，但是誰也不敢先動手。現在不一樣了，趙氏部落已經吞併了黃、李兩家，在北面又和御宇家族抗衡，向南想要吞併公孫和無牙，是統治中原的霸主。我們的族人隨時會有被殺的風險，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能保證自己活下去嗎？」

  芫血嚇得哇哇大哭。雲墨又開始哄他：

  「有時候啊，我喜歡把你當成小孩，對我來說你永遠都是小崽崽，我也永遠都是你姐姐。但是死亡是不留情面的，它不會因為我疼愛你就讓你免遭毒手。同樣的，你愛著我，我也可能隨時為了保護家族而死。珍惜咱們在一起的時間，我會把自己會的都教給你，你要認真學，等有一天你的羽翼豐滿了，我就再也管不了你了。」

  芫血：「姐姐不是說過，殺戮才能帶來和平嗎？但是死亡怎麼會帶來和平呢？」

  雲墨：「我主張暴力手段，只有在戰場上的腥風血雨，才能換來談判桌上的風調雨順。和平不是談判帶來的，是鐵血帶來的，只要鐵和血在，我們部落的和平就在。」

  芫血：「可是，我們的族人不是因為愛好和平，才改名為『無牙』的嗎？」

  雲墨：「這要看你對和平的定義是什麼了。對於我而言，我想要的和平只在無牙部落內部，你所說的和平，指的是華夏大陸的和平，這對於我來說過於奢侈，我辦不到，更不可能有人辦得到。至於『無牙』的姓氏代表和平，你說的沒錯。可我們就是因為沒有實力，才被御宇族人在北方屠殺，趕到了天籠，在天籠又不斷地被趙氏部落欺侮。我們部落的尊嚴，絕不能被懦弱的和平毀掉。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家族丟掉的東西都收回來。」

  芫血：「那我就輔佐姐姐好了，姐姐想做的事，一定是對的。」

  「嗯」

  夕陽西下，雲墨牽著弟弟，慢慢地走向居處。途中雲墨給芫血摘了個蘋果，弟弟很高興的吃掉了。姐弟說說笑笑的走完了回家的路。

  我們可以肯定的是，這對姐弟超過他們父親的不只是天資和才能。

  這對姐弟的內心都有著陰影中的另一面，唯一的區別在於，雲墨的冷血和殘暴已經被喚醒，而芫血的冷酷和暴虐很快也會被喚醒，僅僅只是時間問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