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始源

  在遠古的華夏大陸上，曾有過這樣一段歷史：那時人們還以部落聯盟的方式集體生存，部落和部落之間為了利益拼命廝殺，或者為了利益組成暫時的聯盟。

  我們要講的故事，就從無牙部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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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叫做「無牙」的部落，為了族人的安全，從北向南遷徙了十幾年，最後在南方的肥沃土地上定居。在他們最困難的最無助的時候，熱情善良的公孫部落接納了他們，讓他們得以繁衍生息，這樣一直過了二十多年。直到公孫部落的新領主公孫梟篡權上位開始，和平演變成了敵對，公孫梟要求無牙部落將領土還給公孫並且敕令他們立即離開，當然，這遭到了無牙族人的拒絕，於是這兩個部落之間的衝突爆發了。

  年輕的領主無牙君月幾天前剛剛有了一個小兒子，但這位族長還顧不上妻子和孩子，就被突來的矛盾弄得焦頭爛額。於是，在月圓之夜，他緊急召開了部落會議。

  「公孫向我們宣戰，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我想了很久，戰爭是無法避免的，但是該怎麼打，要打多久，諸位可以說說自己的看法。」

  一位花白鬍子的老者義憤填膺道：

  「都是那個公孫梟攪混水，咱們要打，一直打到拿下公孫梟的腦袋為止。」

  「我無法贊成老將軍的意見，公孫族人是咱們的恩人，如果一定要打，只殺公孫梟一個就夠了，但是要做到這件事，恐怕不那麼容易。公孫梟一定會對族人說謊，煽動那些好鬥分子來攻打我們的部落，如果無法長時間結束戰爭，那麼我們部落剛恢復的元氣也要散盡了。」

  「唉，無論到哪都有戰爭，我們到什麼地方才能安寧呢？」

  「三天前，前任領主公孫禪的夫人回瑤傳文書過來，書中寫公孫梟殺了公孫禪之後又強逼她為妻，當時她還懷著公孫禪的遺腹子，她怕這個孩子被殺所以將這件事隱瞞起來。如果將來有一天衝突爆發，希望無牙能夠不要傷害公孫部落的婦女和孩子。」

  「公孫領主一向愛好和平，公孫梟篡權上位，必不得好死。就算我們不殺他，將來公孫領主的孩子也會為父報仇，斬了他的狗頭！」

  無牙君月清了下嗓子，溫柔地說道：

  「時間就是公孫部落最大的敵人，開戰進攻不敢言勝，但是以逸待勞，對於我們而言綽綽有餘。至於他們部落內的仇恨，我們無權插手。」

  老將軍捋了捋鬍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也好，也好，還是領主考慮得當，明日我便號令大家去做防禦戰的準備。」

  「那就暫時這麼定下來吧，時間不早了，各位都請回去休息吧。」

  會議結束之後，疲憊的君月走回自己的居處，妻子正在哄小兒子睡覺，夫妻對視笑了一下。

  「累了吧，身子好些了嗎？」

  羅雨輕輕搖了搖頭。

  「可能要恢復很長一段時間…別說這個了，我給你燒好了水，你去洗洗身子吧。」

  「雲墨呢，雲墨去哪了？」

  「知道你要回來了，去給你盛飯了吧。」

  「好孩子。」

  君月笑了一下，慢慢的向後室走去，遇見了迎面走來的雲墨，小姑娘穩穩的端著餐飯，仰頭看見了君月。

  「父親！你回來的好快！」

  君月把飯盤接過來放到桌子上，然後把雲墨抱起來，溫柔的親昵。

  「不鬧了，爸爸要去洗澡，然後休息了。明天爸爸要考你武技，讓爸爸看看你的本領。」

  「嗯嗯。」

  雲墨清澈的眸子閃著微光。

  「去睡覺吧，乖孩子。」

  父親撫摸著女兒的頭，目送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深夜，羅雨躺在君月枕邊，輕輕地耳語：

  「兒子叫什麼名字，你想好了嗎。」

  君月：「我想了好多個名字，但是後來都否定了，哈哈哈，我確實拿不定主意啊。你有想好嗎？」

  羅雨：「芫血花和雲墨山參都是上好的藥材，是幾十年難得一遇的珍品藥材。我希望這兩個孩子也是這樣，將來能帶領部落走向輝煌。」

  君月：「你想讓兒子叫『無牙芫血』嗎？親愛的。」

  羅雨：「是啊，『無牙芫血』。」

  君月慢慢的抱住羅雨，輕輕地吻她，然後點了點頭。

  君月：「你見過芫血花嗎，就是真正的、還未凋零的那種？」

  羅雨：「當然，慘白中透露著微微的紫色，等熟透了，花卉變成血紅色，然後謝落結果。和你們無牙族人的顏色一模一樣。」

  羅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是嗎……」

  君月也跟著笑了，輕輕地合上雙眼。

  「慢慢的，孩子們就會長大了，咱們陪在他們身邊就好，一點一點引導他們成長。也許這就是做父母的意義。時間過得好快，從咱們剛認識到現在，已經七年多了啊，或許七十年也不過如此吧。」

  夫妻二人進入了夢鄉。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