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古寺療傷
空間傳來一股微弱的波動,估計這個破敗的古寺應該還有寶貝,按波動的量級,估計就是個不算太過於珍貴的文物,朱雪峰沒有太大興趣,等以後這地方拆了自然會現身,自己就別插手了,身體不恢復,別說找寶貝,連正常行走都艱難。
朱雪峰邁步跨過廢墟,摸進惟一保存的殿堂,殿堂屋頂還在,高大的巨木支撐完好,供有銅鑄觀音大士立佛一尊,殿基址上有坐佛一座,為銅鑄釋迦牟尼像,整個殿堂四處漏風,前後門和木窗基本都已破損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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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雪峰撿起一根樹枝,將面前的蜘蛛網清理一空,這裡應該是很久沒人來過了,牆體上還留有去年大水浸泡過的痕跡。
在牆角收拾了一片空地,開始盤息調理,四周很安靜,除了偶爾古樹上傳來幾聲鳥叫,這地方安靜得可怕。
調息良久,感受到內臟似乎平復不少,療傷藥的作用下,表面的傷口已經癒合,連個疤痕都沒留下,剩下的急不來,只能慢慢調理,朱雪峰起身,得找點水洗洗,鮮血已經乾枯,又難看又難受。
感覺廟外傳來動靜,感受了一下,二百多米外過來一隊上工的村民,朱雪峰只好歇了清理的心思,默默的打坐運轉心法調息身體。
隱隱約約傳來村民的詛罵,閒的無聊的仔細傾聽,可聽力卻沒有眼睛好使,只隱隱約約聽到什麼該死的兔子,有什麼海東青就好了,朱雪峰猜到應該是野兔又在田裡禍害了莊稼。
八月的近郊,農田裡到處是野兔,沒了看家狗的村民是毫無辦法,只能看著野兔慢慢成災,生態鏈被破壞的壞處已經顯現,現在大家家裡情況比前些年好了點,已經有人尋了些狗崽子,可要抓兔子還早點兒,成年田園犬想抓兔子都難。
一說兔子,就想到烤兔、熏兔,朱雪峰肚子不由得發出嘰里咕嚕的動靜,真是餓了,晚上消耗太大,再加上療傷耗費大量體能,空間裡有不少食材,可沒啥點心和能吃的了。
「小黑,去抓只兔子回來。」朱雪峰一個命令,懶洋洋趴在窗口的小黑跳下窗子,幾個起伏就不見。
繼續療傷,安靜的等著小黑,好半天也不見迴轉,朱雪峰奇怪的切換到小黑的視野,小黑正拖著一隻肥大的野兔狼狽逃竄,原來是被村民發現了,一個個看新鮮似的,圍住了小黑。
「趕緊的,圍好了,把這隻野貓抓回去養幾天就能幫著消滅兔子。」
「真他娘的稀罕,貓抓野兔,這算不算狗抓耗子多管閒事啊。」
「二壯,少她娘的說俏皮話,圍住了,一會兔子還能給大家加個餐哈哈哈。」
真是沒想到還能出現這種意外,小黑捨不得扔下比它還大的野兔,根本無法跳躍騰挪,只能被圍得越來越嚴實。
「笨死了,放了兔子,自己回來。」朱雪峰笑罵一句,收回心神,指望小黑是不行了,突然靈機一動,自己沒有海東青,可空間有四隻山鷹啊。
不一會,四隻白眼鵟鷹就憑空出現,這玩意就叫白眼鵟鷹,是中型猛禽,眼睛為白色,十分醒目,並因此而得名,成年白眼鵟鷹個頭四十公分,個頭不大,可雙翅展開接近兩米五,非常兇猛,這幾隻雖然還未成年,但經過強化,抓個兔子肯定沒問題。
白眼鵟鷹剛展翅離開,小黑就委委屈屈的回來了,竄到主人懷裡,發泄自己的委屈,小黑還是受個頭所限,敏捷有餘,力量欠缺,當然不是和貓比,朱雪峰靈機一動,自己又升級了,按道理小黑應該可以接著強化,上次就是受自己上限所致,小黑只能完成初步強化,一把將小黑收起,果然,小黑開始了繼續強化。
看著昏迷在空間的女冠,想了想,下一刻,女冠憑空出現,在殿堂角落上悠悠醒來,鑽心的疼痛感和緊迫的束縛感讓她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自己被眼前這個一臉壞笑的男子重傷,還被擒了綁了起來,無邊的羞恥感讓她心中滿腔怒火,可被綁成了羞恥姿態,一身重傷的她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用一雙滿懷怒火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這個青年男子。
「想清楚了,你現在的處境不妙,我可以隨便收拾你,除非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想好了就眨眨眼,我給你取下棉布」。
女冠側著身子蜷縮著躺在地上,還是面無表情,但眼睛還是聽話的眨了兩下,朱雪峰笑嘻嘻的靠近,蹲下身子,拔下塞在口裡的棉布。
「你個賊…」,才被鬆開嘴的女冠都沒來得及調整呼吸,就歷聲開罵,口被再一次塞上,朱雪峰趕緊感受四周,還好,最近的村民也在兩百米開外,並未聽見破廟的動靜。
朱雪峰黑著臉,這個持強凌弱的女冠沒給他留下什麼好感,一副鼻子朝天的樣子,開口閉口凡人,搞得自己是九天玄女似的,一個耳刮子過去,女冠明顯愣了,應該是從來沒挨過凡人的抽打吧。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偷偷摸摸抓走我家小黑,還恬不知恥的說是你的護教靈獸,顛倒黑白,不給你點顏色,還真以為我好欺負。」
想到自己一身的傷,要不是有保命的丹藥,搞不好,小命都沒了,想到這裡,更加惱怒,自己答應晚點回去的,現在只能窩在這裡養傷,再次一個耳刮子毫不留情的抽了過去,女冠明顯沒想到這個小子居然對女子毫不憐惜,連著兩個巴掌,悲憤欲泣,一個氣怒攻心,直接氣暈過去。
朱雪峰看看自己的手,在看看女冠的臉,有些古怪,第一巴掌抽過去沒太在意,這臉有古怪,不顧女冠昏迷,直接在女冠臉上摸索,一陣無果後,又翻開女冠的臉頰,在次查看脖子,最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撕開女冠的衣領。
乖乖,這張臉果然是假的,連脖子都被掩蓋住了,沒什麼破綻,難怪總是一副死人臉,面無表情,倒是顯得莊重肅穆。
再次悠悠醒轉的女冠明顯覺得臉上和脖子發涼,意識到出了大事,眼裡第一次露出了惶恐,只見眼前男子正一臉壞笑的拿著自己的面具,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女冠立馬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朱雪峰皺皺眉,「這麼一副禍國殃民的漂亮臉蛋,好端端的藏起來幹啥,見不得人?說說吧,想清楚了,要是再敢叫,我不介意把你扒…」
話還沒出口,就見女冠眼淚下來了,拼命的眨眼睛。
「還沒說把你怎麼樣呢,你就嚇成這樣,不好吧,我還是說說,要是你再不聽話怎麼收拾你,記好了,再敢嚷嚷,我就把你扒…」
女冠又是拼命眨眼睛,朱雪峰只好住嘴,拿下口塞,女冠這次果然不找詛罵,也不叫喚,只是大口喘氣。
「說說吧,你到底是啥人,為啥偷我貓。」
「我道號清璇,十五年前掛單白雲觀,一直就觀里練功,上次意外發現這隻貓,明顯與眾不同,才動了心思,想收為靈獸…。」
這位清璇道長的確與太乙門有極些淵源,她父親是位野道士,一手劍法也是出神入化,三十多年前上太乙門討教,結果人家婉拒,表示修道之人重在養性修身,不善劍道,更不會與人爭鬥,她父親自然不信,道門誰不知太乙劍法高深莫測。
拿出了學藝的恆心泡在太乙門,太乙門拗不過他,只能應了,他也總算痛痛快快被教訓一番,這件事就成了他的執念,回家後苦練劍法,十多年每年必上太乙門討教,可每次都灰頭土臉回來。
直到十六年前再次討教,受傷回家後一病不起,臨終囑咐獨女上太乙拜入太乙門下,結果太乙門婉拒,她算是恨上太乙門了,將父親的病故也算在太乙門上,再加上太乙門的婉拒讓她無法完成父親遺願,這才發誓繼承父親的意志,苦練劍法,替父親雪恥。
想起父親的好友在白雲觀,而全真劍法也是負有盛名,這才在十五年前帶藝投了白雲觀,倒是有緣學習了全真心法和劍法,巧合得了一些機緣,功力突飛猛進,很快就在年輕一代脫穎而出,五年前更是再進一步,隱隱超越了老一輩。
而全真老一輩的因為某些緣故,在前些年全部選擇雲遊,近幾年更是年輕一代也慢慢離開,偌大個白雲觀,除了派來的研究人員、工作人員以及幾位香火道童,居然只留下她和幾位年輕一代,為了辦事和出入方便,只能化妝示人。
五年前覺得自己藝成的清璇開始四處打探太乙門,太乙門卻早已消失不見,久尋不得,只能返回京城,機緣巧合結識了貴人,才有了和朱雪峰的一戰。
其實按時間段,這時候太乙門已經在楊師伯的帶領下隱在京城,真是有點意思,清璇苦尋的太乙門就在東城,她卻在滿世界尋找。
「我就找回自己的貓,好端端的,你一個修道之人就為了這個居然對我起了殺心?」
「剛開始沒有,只是想逼你,看看太乙劍法到底有什麼不凡,後來,你多次傷我,我才受不了…。」
女冠似乎很委屈,本來自己貓戲耗子,最後被耗子抓了,這天地太過於不公,說著,眼裡沒了殺氣,倒是掉了兩滴清淚。
這位是個麻煩,但老這樣綁著也不是個事,她的傷勢很重,黑槍的強悍讓她吃盡了苦頭,肩頭一個可怖的傷口自打離開了空間,就一直在流血。
「自己能療傷吧。」
女冠眼裡黯然無光,內傷調養一段時間應該能恢復,可肩頭這外傷,想到這,心中再次湧起對眼前這個男子無邊仇恨,都是他,自己算是毀了,這身功夫應該大打折扣,再也無法寸進。
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頂撞是不能頂撞的,這個青年看起來人畜無害,可下起手來,卻是心狠手辣,渾然忘了自己將朱雪峰虐殺得無招架之力,血葫蘆一樣的慘狀了。
「能,有本門金瘡藥,你放開我,我就能自己療傷,你放心,我現在根本不是你對手,即使想跑,也跑不了。」
女冠努力裝出一副悽慘樣,語氣也變得有些央求的味道,配上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是個男人就該生出惻隱之心,沒想到眼前的男子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我不擔心你跑,你也跑不了,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兩次,你只有一次勝我的機會,你沒把握住,這種機會以後不會再有。」
女冠心裡充滿了不屑,要不是那杆古怪的黑槍,自己怎麼可能失手,一想到黑槍,心中一凜,脫口而出。
「你那杆黑槍呢?」
「你說這個?」一柄黝黑的長槍憑空出現在男子手中,槍尖遙指女冠,女冠能感受到冰冷的殺意,不由得一愣,再次脫口而出。
「你這是「袖裡乾坤」?不對,你現在的功力根本不應該能學會!」
這是第二次從女冠口中冒出這個詞了,朱雪峰也挺感興趣,一邊從女冠身上搜出金瘡藥,幫她止血,一邊隨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袖裡乾坤?」
原來袖裡乾坤算是玄門的一個小手段,可以收納一些小東西,太乙門的前身就是玄門,傳說是有這項秘笈,清璇才以為他學會了。
「不過我聽說這門秘笈最起碼也得先天境界才能勉強學習,你雖然厲害,我看應該也沒到先天吧。」清璇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朱雪峰笑了,袖裡乾坤哪有自己空間來的爽。
要不是不想讓她看到空間裡昏迷的水兵和陳列的艦艇、戰機以及一些才辛辛苦苦收回來的寶貝,就在空間裡調教她了。
朱雪峰高深莫測的笑讓清璇摸不著頭腦,難倒傳言有誤,太乙門有自己的法子?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對方不會好心教自己,男子幫自己止住了流血,可這身功夫大概率還是費了,多年的努力和勤奮付諸東流,一時間心灰意冷,閉上眼不再吭聲。
「你要是對天發誓,以後跟著我,我倒是有辦法治好你的傷勢,而且保證不留一絲隱疾,你考慮考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