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以傷換傷
暴起的朱雪峰也不可小瞧,多次升級和強化的身體就是他的底氣,受傷對他無所謂,有療傷藥和強健的身體還有空間的治療作用,朱雪峰決定以傷換機會。
拼著以傷換傷的策略很快見效,措不及防的女冠一不小心受創,見識了朱雪峰的狠辣,女冠再次平心靜氣對付這個已經開始暴躁的小子,朱雪峰的這種狀態她並不擔心,對方陷入暴躁,只能加快體力的消耗,同時劍法肯定出現紕漏,這都是極好的機會。
冷靜的女冠更為可怕,寧可損失一時的主動,也不再掉入朱雪峰的以傷換傷的圈套,一時間,實力的懸殊和女冠的提防讓以傷換傷似乎也變得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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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起的朱雪峰體力消耗很快,不出女冠的意料,即使再超人一等的體力,也無法長時間支持高強度的輸出,朱雪峰的劍法出現一個小小的紕漏,被女冠精準抓住,劍光如電,再次直奔朱雪峰面門,這是必救之地,她不信朱雪峰連小命都不要,這時候會以傷換傷。
沒想到朱雪峰還是放棄格擋,一劍直奔對方咽喉,女冠心頭一凜,這小子真狠,但劍已出,只要自己能先一步擊中對方,對方這劍自然就沒了威脅,但還是謹慎的微微側步避了一下,兩劍如電石火光交錯,瞬間兩人再次分開。
女冠的小小避讓也讓朱雪峰有機會避開了面門,卻未避開胸口,重重的一劍深深扎在胸口,強化後的身體也只能讓劍未能繼續深入,要擱未經強化的身軀,絕對是刺透,這位下手好重,果然不是剛才那樣戲謔時的小打小鬧,這是置人於死地。
深受重傷的朱雪峰也沒讓對方好受,朱雪峰受傷後並未收力,相反利用對方得手後的一時得意,忍著被刺得更深一些,奮力一擊,女冠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小子渾不要命,再次躲避。
避開了咽喉,可肩部中劍,她可沒有朱雪峰變態的身體,肩部也是受到重創,連骨骼都傳來劇痛,算是兩敗俱傷,女冠和朱雪峰都是重傷,只是朱雪峰這邊似乎傷得更重,女冠的劍進一步的刺入傷到了胸腔,牢牢卡在肋骨之上,劇痛讓他幾乎暈厥,受傷的肺葉導致呼吸不暢。
偷偷吞下一顆療傷藥,擦擦嘴角的血,幾下將破碎的上衣撕扯成條,勉強在胸口進行簡易綁紮,可鮮血還在不斷湧出。
感受到胸口的劍傷在快速癒合,肺部也在快速恢復,沒一會傷口不再滲血,朱雪峰心裡大定,神奇的丹藥就是他現在最大的倚仗,一臉不屑的看著女冠。
「瘋婆娘,有種繼續來,咱們看看誰先倒下。」
看著對手重傷居然不倒,還在挑釁自己,女冠對這位小青年也是大感意外,幾次刺中對手,讓她明顯感覺到對手的身體異常堅韌,難以深入,只是沒想到這次傷得這麼重,看起來還是沒有大礙,宛如打不死的小強。
「沒想到你還有一身橫練功夫,那也沒用,既然你一心求死,我自然不再留手。」
女冠已經包紮一番,再次執劍而立,這氣勢似乎又變了,朱雪峰有種感覺,剛才自己拼命,對方似乎還是未盡全力,一直在觀摩自己劍法似的,可能是要弄清楚自己劍法的套路。
「要是五年前,你這種劍法我可能還得慎重,但是小子,現在晚了,即使你現在求饒,我也得先廢了你,敢傷我,就得付出代價,來吧。」
再次交手後,果然驗證了朱雪峰的判斷,對方似乎熟悉了自己的劍法,處處受制,不一會就再次添了幾個傷口,女冠也一改貓戲耗子,出手辛辣無比,再這樣下去,即使身上沒有多幾個窟窿,也會因為流血不止力竭被擒。
眼見斜斜刺來的一劍避無可避,按常理只能揮劍自救,朱雪峰放棄用劍,大吼一聲,一支黑槍憑空出現,果然一寸長一寸強,黑槍很突兀的先一步再次刺中女冠肩頭。
女冠的肩部再次受創,這次更嚴重一些,黑槍詭異的鋒利和意外的出現讓她吃了大虧,肩頭直接被洞穿,連忙退後,緊急封了傷口避免大量流血,盯著眼前的男子,眼裡全是殺意,這次必須得將眼前之人挫骨揚灰才能解她心頭只恨。
這邊的朱雪峰,手上的獻血正不斷被黑槍吸走,一股熱流在朱雪峰身體裡流淌,體力在迅速恢復,並在持續加強,這是黑槍的神奇嗎?
持槍在手的感覺真好,朱雪峰喜歡這種感覺,來不及思考這些問題,又是一段莫明其妙的槍法湧入腦海,還有一段神奇的煉體術,是配合槍法的,這套槍法對身體要求很高,沒有強健的身體,這套槍法身體根本吃不消,朱雪峰也是機緣巧合,身體多次升級,才勉強達到槍法的使用條件。
霸王槍法,好霸氣的名字,很合自己用槍的心境,黑槍在手,朱雪峰如瘋魔附體,眼中只有前方那劍法高強的女冠,槍出如龍,勢不可擋,每一擊都直逼女冠要害,女冠雖全力應對,可被重創後似乎狀態不在,面對朱雪峰突如其來的狂暴,饒是強打精神,也還是被這狂暴之勢震得氣血翻騰。
明明自己功力強他不止一籌,可這傢伙黑槍在手,卻是莫明其妙的再次恢復巔峰狀態,不對,似乎更強了幾分,憑白無故的反而壓了自己一頭,狂暴的力量讓她吃不消,再次被一槍抽在背上,一口獻血噴出,飛落老遠。
看著眼前這個莫明其妙變得瘋狂的男子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女冠暗暗叫苦,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該留手,乾脆利落收拾掉得了,搞成現在這番處境,咬咬牙,一狠心咬破舌尖,強行運轉心法,氣勢再度攀升至極致,劍身散發出耀眼白光,一劍竟捲起漫天劍雨,直撲朱雪峰,這是她集畢生功力全力一擊,不成功便成仁。
朱雪峰見狀,也是挺起黑槍,槍影捲起無邊的黑幕,瞬間吞噬女冠的劍雨,一時間,黑槍與長劍瘋狂交手,猶如一黑一白兩條巨龍糾纏在一起拼命撕咬,斗得不可開交,兩人再次分開時,女冠已經委頓在地,寶劍已經黯然失色,脫手插在地上,手掌撕裂,捂著胸口大口吐著鮮血。
無力再戰,迷茫的眼神一直很是不解的盯著朱雪峰,心中無比悔恨,對方明明不是自己對手,卻莫明其妙的翻盤,自己當時就該痛下狠手,哪會有這麼多事。
這一切的古怪都在那杆莫明其妙冒出來的黑槍上。
「你這槍怎麼憑空出現?你會道家秘技「袖裡乾坤」?」
明知道是對手,女冠還是忍不住出口詢問。
這邊的朱雪峰沒有回答,他現在無法開口,女冠的反擊讓他極不好受,本來黑槍帶來的神奇力量入體,讓他精神抖擻,豪氣萬千,感覺自己已經更上一層樓,只想痛痛快快大戰一場。
但沒想到女冠奮起反擊的威力如此厲害,得到黑槍加持和防護的他,也差點倒下,巨大的反震導致內臟再次受到重創,五臟六腑似乎都被震得移了位,現在黑槍的加持已經散去,感覺身體無比的難受,乏力和空虛感充斥全身,想要開口說話和移動一步都很難。
這位女冠的功力的確不凡,沒有黑槍,自己早該栽了,再次服下一顆療傷藥,身體好一會才漸漸好轉,看了看不遠處徹底失去行動能力的女冠,好險,好在比她先恢復。
剛才這一擊她要是再來一下,也不用,只要剛才她還能動手,自己就玩玩了,好在自己有丹藥的加持,恢復比她快。
朱雪峰再次擦乾嘴角的血跡,微閉眼,靜靜的感受這黑槍的神秘,大量吸附了自己鮮血的黑槍第一次展示了自己的神奇,血肉相連的感覺和神奇的槍法,還有來不及了解的煉體術,雖然沒得到更多的好處,但朱雪峰很滿意了,這是自己的第一件武器,果然不凡。
已經恢復了活動能力的朱雪峰自然引起了對方的緊張,女冠努力的運功提氣想要掙扎著離開,可惜傷得太重,微微一動,又是一口獻血從嘴邊溢出,嚴重的內傷和受到重創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她的動作,再一次委頓在地。
看著眼前已經逃走無望,還在全力自救的女冠,這位是個麻煩,但既然在她面前暴露了憑空出現黑槍的能耐,那就只能對不起了,手上有了多條人命的朱雪峰沒有任何憐憫,既然差點被這不講道理的女冠奪走性命,怎麼對付她都不為過。
慢慢上前,女冠見朱雪峰在自己全力一擊後,這麼快就能活動,也是暗暗叫苦,可現在根本動彈不得,一時間眼裡又是後悔,又是痛恨,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求饒。
朱雪峰毫不理睬女冠眼裡的複雜情緒,右手放在女冠的肩膀,正好碰到了衣服下面的傷口,女冠肩頭無比的疼痛感讓她嘴角也動了動,肩頭兩次受到重創,還被扎穿,饒是她非同常人也是吃不消,想奮力躲閃,但重傷後的她,想移動一下都難,疼痛導致汗水大量湧出,詭異的從眼、口、鼻子處滲了出來。
「你要幹嘛?放開我,你要是有種,就等我養好傷,咱們再斗一次,我絕不會再給你機會,你敢嗎。」奄奄一息的女冠掙扎著開口,全然沒了那份視天下於無物的傲氣,卻還在言語上刺激朱雪峰,想求得一線機會。
「你還是省省吧。」朱雪峰一臉壞笑的摸起女冠鼻尖上的汗珠聞了聞,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還是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放開我,你個賊子,有種再戰一場,你要敢冒犯我,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冒犯?都傷到這樣了還不算冒犯,這女冠的腦子有病,朱雪峰嘴角上揚,階下之囚而已,兩人這一番爭鬥時間不短,這裡雖然偏僻,但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根本不理會女冠的咬牙切齒和威脅,直接用空間囚禁了女冠,再來一場,傻子才幹,這次要不是黑槍自己發威,自己可扛不住她的功力,這位的功力估計和楊師伯差不多,自己可沒有找虐的愛好。
再次休整了好一會,精神和傷勢恢復不少,總算可以勉強行走,想要真正完全恢復,估計還得三五天或者更長時間,看看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知道這是黎明前的黑暗,天馬上就要亮了,自己現在這一身鮮血和傷勢,還光著上身,可沒法出現在城裡。
收起地上的武器,招來小黑,仔細處理一下現場,朱雪峰帶著一身的傷痛咬著牙慢慢離開,這一身狼狽和重傷,即使及時服用了療傷藥,也得趕緊找個地方養養,短期內是沒能耐和人動手了。
城裡是不能去的,搞不好就會遇上早起的環衛工人,東邊人口密度大,想了想,從空間取出一件襯衣,再換上長褲,最後索性連鞋也換了,繼續慢慢向西南而去,只有那裡人煙更為稀少。
天微亮時,總算遠遠看見一座寺廟,寺廟破敗不堪,廟院圍牆已不復存在,僅有一座大殿還算完整,孤獨的矗立在一片屋頂已塌毀多年的殘垣斷壁之中,就這裡了,朱雪峰決定在這裡修養修養,將身體清洗乾淨再回去,現在自己這身悽慘的樣子可見不得人。
這座寺廟已經失修很多年,後世這地方成了豐臺體育中心,連眼前僅存的大殿也沒保住。
朱雪峰還是去年洪水救人經過這裡,才知道有這座廟,後世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遺蹟能證明曾經有座古寺存在。
聽說這所寺廟建於明萬曆元年,在當時極為有名,當地人稱高廟,1949年以前寺廟就已經毀了,圍牆的磚塊和不少倒塌的建築材料都被附近的鄉親運回家建了房子。
古寺本名萬佛延壽寺,據說當年倒是極為宏偉,各種殿堂也是層層迭迭,各種雕像也是威嚴肅穆,可如今也是殘垣斷壁一片,幾十年後更是不見片瓦留存。
整個古寺也就保留著一個破敗的殿堂和十幾顆古樹,再就是殿堂前的一口乾涸的池塘,應該是許願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