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彎的?
繪梨衣接通了電話。薯片袋子裡傳來嘈雜的聲音,白柏人在歌舞伎町,就算是白天,這個被稱為霓虹紅燈區的地方,還是有很多人的。
「莫西莫西~聽得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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薯片袋子裡傳來了少女熟悉的聲音。
繪梨衣把手伸進袋子裡拿了個薯片回復道
「聽得見」
「我看看啊,上次講到,七匹狼把喜羊羊變成了喜狼狼……」
白柏將手機貼到嘴邊,回憶起分開那天晚上和繪梨衣講的故事情節。輕聲細語的給他講起了故事。倆人通話的時間有限,可不在一起,也沒什麼能聊的東西,既然繪梨衣想聽,白柏自然也樂意給他講。
當然,他不否認是給自己一個逃避進牛郎店的藉口。
可剛講了沒一會兒。一個穿著十分……額花枝招展,或者說,有傷風化的女人跑到白柏面前。
「小哥一個人啊~,要不要來我們店裡坐坐呀~」女人很自來熟湊到了白柏面前,胸前露出的大片大片雪白,往他身前湊。鋪面而來的香水味,讓白白有點不適,乾咳了一聲。
「不用了,我待會兒還有事兒。」
他知道這人是來幹嘛的,還能是幹嘛?自己現在在歌舞伎町唉,除了拉客,難不成還能是好心人看你孤苦伶仃送溫暖?
繪梨衣的腦袋趴在桌上,薯片袋子放在腦袋旁邊,聽白柏講的故事正聽的入神。突然手機里傳來了一個女人聲音。
原本晃悠這的紅色小腦袋驟然抬起,好看的眉毛皺了一下,將手伸進袋子裡,拿了片薯片。
「白白那邊有別人?」
白柏的手機不停的震動,可面前的女人,不依不鬧,不斷朝著白柏推銷起店裡的服務多麼多麼周到,還能給他優惠。
推銷就算了還老是有意無意的扒拉自己本來就低的離譜的衣領,僵持之下,白柏都不知道該往哪看,他受不了了!
「夠了!沒看見我在哪嗎?還過來問!煩死了!」
女人被白柏吼了一嗓子,明顯有些被嚇到了。不來就不來嘛,那麼凶幹什麼?又愣了一下,想到白柏說的話,「在哪」她轉身看了眼白柏面前的店……
寫這「愛之店」燈牌閃這絢麗的霓虹燈下面的小標題上還寫了「給你永生難忘的,男の愛~」
東京最出名的牛郎店之一,整個歌舞伎町都響有盛名。
女人看白柏的眼神突然就變了,先是驚訝,然後變成了鄙夷。
「彎的啊?你早說啊,浪費老娘這麼多口舌。」
發現白柏不是自家的消費群體後,女人臉上那諂媚的態度瞬間就沒了,仔細盯了白柏的臉一下。還在心裡暗道「這小胳膊小腿小白臉樣,肯能是受」
白柏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在想什麼,只是盼著她趕緊走,他可不是真彎的,只是找個藉口給這女人打發走。
「小哥啊,聽姐一句勸,雖然姐尊重你的性取向,但這家店的牛郎沒招待男性的業務,你還是換一家吧。」
女人塗著艷紅指甲油的手,突然搭上了白柏的肩膀,不知道從哪拿了根香菸出來,點燃,開始吐起了煙圈。
「哦……」
白柏將她扒拉著自己的手從肩膀上,拿下去,還拍了拍,好像很嫌棄的樣子,和繪梨衣身上自帶好聞的香味不一樣,這種用科技與狠活製造出來的工業香水。聞的白柏只皺眉。
「看上哪個了?大白天就隔著等人家?」
女人默認將白柏當成在等「男朋友」。
畢竟歌舞伎町這地方的主要營業時間是在夜裡,白天會來這裡的除了些,被男人/女人騙財騙色的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剩下的就是一天到晚沉溺在溫柔鄉里人傻錢多的少爺/少奶奶
白柏是不想搭理她的,想著換個地方,繼續給繪梨衣講故事去。突然被女人這麼一問,他尋思可以和她打聽打聽風間琉璃的事情。乾咳了兩聲,將臉上那副鄙夷不屑收了回去,換上了和藹的笑。
「額……姐姐,你在這兒干多久了?」
「十幾年吧,想當年我也是店裡的頭牌,可惜啊~現在只能出來拉客了~」
女人吐了口煙,白色的煙霧被風吹散,白柏注意到,她臉上居然有了些悲懷傷秋的感覺?
「姐姐你聽過風間琉璃這個名字嘛?」
聽見這個名字抽著煙的女人轉過頭來,奇怪的望了白柏一眼。她將手上的香菸掐滅,隨手扔到旁邊的垃圾桶里。
「你是攻?」
「啊?……啊?」
這麼多年的從業經驗,給了她一眼就能分辨出一個人xp的技能,根據自己此番仔細的觀察,面前這個男人,怎麼看都是受啊?
「風間琉璃可是那種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你喜歡這類型的?」
「姐姐你知道他?」
白柏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這回答就是知道咯,五目炒飯之神在上,被自己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這是。
「在我們這塊牛郎圈子裡,誰不知道他啊,雖然我們店不是這個賽道,但店裡那群騷胚子,一天到晚念叨著,啊~要是能和風間大人睡一晚~就算第二天早上被黑道殺了我也願意~」
白柏尋思了一下,如果源稚生知道自己弟弟被這裡的女人那啥了的話,說不定真的可能被殺掉,而且……是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的那種。
「那,姐姐,可以在哪裡找到他?他在哪家店工作?」
「不知道啊」
女人攤開手,聳了聳肩膀
白柏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你在這兒和我扯半天。浪費自己表情。
突然,女人又畫風一轉,手再次勾搭在了白柏肩膀上,笑眯眯的朝著白白打了個響指。
「可是嘛~我呢這裡有點點小小的情報可以和你分享分享,只不過~」
嘴角掛上狡猾的笑,她將一隻手伸到白柏面前,手指搓了搓
「嘖」
白柏的白眼已經要翻到天上了,繞這麼大彎子,合著是要錢是吧。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1000日元的鈔票,想了想又塞了回去,換了張100的出來。
「夠不夠?」
女人也是不挑,干自己這行的,能賺一點是一點嘛。白柏將錢提到她面前,她伸手就要去抓,卻撲了個空。
「先說,我怎麼知道你騙沒騙我」
看出來白柏眼裡的不信任,女人也不惱,她又坐回到了白柏身邊。幽幽開口道
「凌晨」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