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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生活真的要對小道下手了嗎

  李虛昆順勢躺下,如今靈識有限,模糊不清,無法感知屋外動靜,但因步入練氣二層,耳目相較凡人提升巨大。

  他閉上眼睛,暫時封閉視覺,將心神沉浸在聽覺上,寬大的袖口裡,手掌間悄然握住了一張晚上剛剛成型的大力金剛靈符。

  「咯吱~」

  李響這棟宅子不僅家徒四壁,門窗同樣老舊不堪,輕輕開關便有聲響。

  來人雖然已經十分小心,但仍然有輕微聲響傳出,只是一瞬,便再無聲音,想來是來人也是聽到聲響後,不敢再移動門窗分毫。

  此時如果李虛昆睜眼看去,便能看到一隻眼睛透過狹小的門窗,藉助月光,四處望向屋內。

  在確認李響躺在床上之時,便縮回腦袋,挪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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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李道長悄然睜眼,無聲無息翻下床,來到剛剛被推開分毫的窗邊,透過同一個縫隙眯眼看去。

  來人既不蒙面也無黑衣,一副尋常打扮。

  赫然是桑良身邊的麻子!

  只見他輕手輕腳來到院內水缸旁邊,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瓶子,推開瓶蓋之前一手捏住鼻子,另一隻握住瓶子的手以拇指一推,瓶蓋翻開。

  瓶蓋與瓶身還繫著一根細繩,並未直接掉到地上,發出聲響。

  麻子略微傾斜瓶身,約莫小半瓶黑色液體瞬間融入水缸。

  麻子將雙手儘量遠離身體,小心翼翼重新塞緊瓶蓋,拿起一旁的水瓢輕輕攪拌後,回望了一眼屋門,躡手躡腳走到矮院牆,翻身離開。

  李虛昆推開房門,瞥了一眼水缸。

  『說是給貧道兩天時間考慮,當晚便來耍這種伎倆。』

  他並不遲疑,將兩張靈符貼在長褲內側,一路奔跑同樣翻過矮院牆。

  ……

  麻子輕手輕腳返回自己住處後,滿臉笑意。

  夜深了,屋內屋外都十分安靜,只有初春的涼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的小動靜。

  麻子並未解開衣物,只是將那瓶能讓人肝腸寸斷的毒藥放在桌上,直接呈大字形往床板上一趟,拉開被子往身上潦草一蓋,閉上眼睛身心舒暢。

  他是村里少有近三十歲還未娶妻的老光棍,小時候看過讀過那麼一段時間的聖賢書,自此自視甚高就不願意再去做那粗鄙的農活。

  後來也沒什麼功名傍身,久而久之,便成為了村里遊手好閒那幫人之一。

  麻子不娶妻除了沒有哪一家農戶能看得上他這個百無一用的爛人之外,他同樣也看不上那些粗鄙的村姑娘。


  但從見到桃花娘那刻起,麻子就覺得天亮了,愛情來了,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每夜睡前睜眼閉眼都是那妖嬈的身段。

  在追求桃花娘失敗後。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立馬變成了「破鞋寡婦人人可騎,剋死丈夫全然不知。」

  自那以後,麻子只要看到桃花娘對哪位食客露出笑容,他就會恨得牙痒痒,不僅怨恨桃花娘,同樣會緊緊記住那些在他看來齷齪不堪的食客,伺機就要捉弄他們。

  心靈十分扭曲。

  這一次桑良要將桃花娘獻給縣太爺,就屬他最不遺餘力,甚至主動要去毒殺本與此事毫無關係的李響。

  僅僅只是因為李響經常到桃花娘的酒鋪轉悠,後者在看到這個小年輕,臉上也時常有笑容。

  讓他不禁妒意橫生,恨不得手撕了這個早該跟著父母一起去死的孤兒。

  「今天給的量這麼大,足夠那小子死上10回了,上一次就不該聽老大的,用什麼迷藥,還要那王闖做戲,直接毒殺就好,沒爹沒媽的孤兒,死了便死了。」

  麻子剛才進門時僅是關了院門,屋內敞開,他這會兒好在雙眼緊閉。

  否則,屋門外站著的那挺拔消瘦身影,背對明月,能把他活活嚇死。

  這身影自然便是緊隨麻子而來的李虛昆。

  腳上兩張神行千里符,讓他輕盈宛如鴻毛,很快便追上了這名膽敢深夜毒殺他這渡劫期巔……咳……練氣期二層的老道修士。

  『聽他所言,好似已經是第二次。』

  李虛昆幾步來到床邊,拉開被子的瞬間,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快速點在仍然呈大字躺在床上的麻子身上。

  後者立即睜眼,滿臉驚恐。

  尤其是看到來人是李響時,甚至有見鬼的錯覺!

  只是不論如何掙扎,身體竟是一動不動。

  「你對我做了什麼!」

  麻子此時驚懼萬分,連聲音都不自覺尖銳了幾分,雖然身子不能動彈,好在雙眼和口鼻還有正常功能。

  「噓~」

  李道長將食指放在嘴前,見麻子沒有大喊大叫,這才滿意點頭:「現在我問,你答,行還是不行?」

  麻子到現在還不確定對方是人是鬼,仍然驚懼萬分,哪敢拒絕,用盡全身力氣輕點下巴。

  「晚上給我下毒,是你的意思還是桑良的命令?」

  「是桑良!你要是死不瞑目你找他去!與我無關!」

  「那上一次是怎麼回事,還有那王闖,是什麼角色?」


  「上一次……」

  「嗯?」

  麻子吞了一口口水,眼珠子提溜直轉,趕忙回答:「上一次也桑良的意思!他讓我給你下慢性迷藥,還給錢讓王闖帶你去山裡,等你暈倒被野獸吃掉,哪怕事後有人報官,也是死無對證!」

  「為什麼如此針對李……針對我?」

  「桑良找風水先生看過,說你這棟小宅子尤其適合他哥哥,只要在裡面安家站穩,便能飛黃騰達!」

  「嗯?」

  李虛昆微微皺眉,沒記錯的話,李響的父母便是在這宅子裡去世的。

  也因為這樣,小時候李響的那些玩伴根本不敢到他的院子裡去玩,怎麼這會兒成為風水寶地?

  麻子機靈得很,看李響皺眉,便知道他在想什麼,連忙說道:「我也不明白,你那明明是……是凶宅,但那風水先生說什麼……哦!說否極泰來。」

  「我家否極,桑良家泰來?是這個意思嗎?」

  李道長摸了摸下巴,認真問了一句。

  「李響,饒命啊!這一切都跟我沒關係,我就是狗腿子,不管你是冤魂復仇還是活人報復,都去找桑良啊,都是他一心要幫他哥哥,我們都是混口飯吃而已!」

  「張嘴。」

  麻子突然聽到這個命令,愣了一切,一陣冷風恰好從屋門吹進來,他一哆嗦,趕忙張嘴望向眼前這個消瘦身影。

  李虛昆早已將那所剩半瓶的黑色毒藥拿在手裡,打開瓶蓋,直接連瓶子一起塞入麻子嘴裡。

  後者頓時劇烈哀嚎,他剛才只是有死亡的恐懼,但這一回,是切身的疼痛!

  麻痹感從喉嚨往下快速蔓延,明明渾身劇痛,但被李響定住,身體只能憑藉本能狠狠抽動一番。

  甚至因為五臟六腑迅速腐蝕殆盡,麻子此時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是死命睜大雙眼,似是要看清來人究竟是人還是鬼。

  這世上真有因果報應?

  僅是眨眼功夫,便再無呼吸。

  「貧道不知道你這是什麼藥,但看你這樣子,對凡人來說是劇毒無疑了。」

  「人造惡,則天惡報也。」

  李虛昆一揮衣袖,將麻子垂下的右手彎曲到嘴邊瓶子處,就宛如麻子自己飲毒自盡一般。

  隨後返身離去。

  很快便到自家院外,他低頭一看,雙腿內側的神行千里符襯得灰白褲腿有些泛金。

  他搖了搖頭,第一次使用靈符,出於求穩,才貼上兩張靈符,效果出乎自己意料好上許多,其實一張足矣。

  李虛昆四下張望,確認無人後,微微屈膝,翻過矮牆,站穩後皺眉轉頭看向院門,一拍額頭。

  「不對啊,這是我家,翻牆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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