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不若
對於如今的邪道來說,半步元嬰,那已經只是僅僅存在於傳說之中的存在了。
沒有想到,居然可以在這裡見到這樣的存在。
在震撼的同時,也有人站了出來,對著王天權說道。
「就算是半步元嬰,也不能隨意殺害同道,我們修道界也是有著規矩這個東西的存在了。」
此言一出,王天權眨了眨眼睛,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面對著半步元嬰居然還這麼頂,不愧是邪道,他一瞬間感覺到修道界的邪道未來可期。
只不過,就算是未來可期,那也是未來的事情,現在的王天權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一位孫前輩的脾氣十分的不好。
王天權瞥了一眼孫風揚的臉,果然,他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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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王天權就是對著出聲的那人說道。
「閉嘴,孫前輩現在召集我們前來,是為了反攻正道,不是為了內訌而來的,不要逞一時之快,還誤了我們邪道的前程。」
這麼說著的同時,王天權對著孫風揚說道。
「前輩,後輩沒見過您這麼高強的人,一時之間腦子糊塗,還請前輩不要見怪。」
聽到王天權這麼一說,孫風揚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得多麼好看,只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對於孫風揚來說,雖然目前的這些人全部都是土雞瓦狗一般的存在,但是一時之間還是用的上他們的。
就算自己是半步元嬰,面對著整個正道,還是稍微有些劣勢的,必須要藉助在場的人的力量。
而說話的那人,也在王天權的眼神示意之下,閉上了自己的嘴。
「那麼前輩,您這一次召集我們前來,果然是為了反攻正道嗎?」
孫風揚點了點頭。
「那麼,還請前輩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做,我們這些人定然聽命。」
王天權滿臉堆笑地說道。
這個時候,他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現在已經無法拒絕了,他們在場的人已經沒有拒絕孫風揚的權利了。
他們,已經被半步元嬰這個存在所裹挾了。
如果在這裡拒絕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無一例外,這位孫前輩就是這麼的一種性格。
「那麼,事不宜遲,你們就聽從我的安排吧。」
孫風揚的目光從在場之人的臉上掃過,緩緩地說道。
就算這些人的實力十分的不堪,但是,他們的宗門多半是輝煌過的,總有一些東西可以派得上用場。
孫風揚需要他們的不是他們本身,而是他們宗門的底蘊。
這麼想著,孫風揚開始對著邪道做出了自己的安排。
——
另一邊,
玄天宗之中,
柳應南依舊還是眺望著山巔之下,
她的旁邊,柳清影也在那裡。
本來,一般來講這個時候陪在柳應南旁邊的應該是幽蘭才對。
只是,現在的這個特殊的時期,幽蘭實在是無法從事務之中抽身了。
對於幽蘭來說,幻天峰是無比重要的存在。
她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和柳應南闖蕩天下的那個無憂無慮的幽蘭了。
在玄天宗的同期之中,從正邪之戰中活下來的,只剩下幾個人。
而其中,大部分人在那一戰之後就退出了宗門,不知所蹤。
其他的人,大多數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如同幽蘭一般。
只不過,因為境界的緣故,剩下的那些人也已經相繼著作古,現在還活著的同期同門,只剩下柳應南以及幽蘭了。
而沒有找到歸宿的,則只有柳應南一個人。
「有人還在想著你。」
忽地,柳清影沒頭沒腦地說道。
她的話語還是那麼的冷漠,從其中聽不到絲毫的情感的存在。
只是,柳應南對此也不在意了。
「你說的是……唐瑜嗎?」
柳清影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了。
唐瑜……
柳應南在心中輕輕地念著這個名字。
對於她來說,唐瑜是她的弟子,也是她為自己培養的對手,更像是自己的家人。
原來如此。
他,居然就是自己的歸宿嗎?
沒有想到,當初一時興起撿回來的人,現在居然在自己的心中占據了一時之地。
「等到這一次的事情解決,我打算回來。」
柳應南輕聲說道。
「我同意了。」
柳清影回復道。
說罷,柳清影轉身離去了。
原地只剩下柳應南一個人眺望著山巔之下。
她看著浮雲,盯著浮雲良久,直到眼中看見的只有一片純白。
「是這樣啊,的確,這裡什麼都不存在。」
柳應南輕聲笑了,整個身影像是幻影一般,從玄天峰之上消失。
為了那關鍵的時候,她必須要養神了。
劍出鞘的時候,也必須保持著最好的狀態,只有那樣,那一劍才有自己的價值。
柳應南覺得,在這一次的戰鬥之中,自己一定可以揮出那巔峰的一劍。
——
而在另一邊,
唐瑜離開了清影峰,前往了一個地方。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天上的紅光也已經消退,整個世界漸漸地陷入了沉寂之中。
在這種時候,唐瑜來到了這裡。
「總感覺,是好久不見的光景。」
眺望著那一排排的屋子,唐瑜心中感慨道。
然後,借著月色,他看到了坐在那屋子前方的身影。
自己以前有時候會坐在那裡,卻很少看到那個人坐在那裡。
從唐瑜的視角看去,那個人似乎是正在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唐瑜沉默了一會,打算轉身離去。
「就這麼打算走了?」
身後,清冷的聲音傳來。
唐瑜轉身,看向出聲的那人的臉。
在月光的照耀下,如此的美輪美奐,如若天仙一般。
只是這個天仙,表情太過於冰冷了一些。
——趙泠。
唐瑜最不想要見到的人。
光是看到她的雙眼,唐瑜就移開了視線。
「你為何不看我?」
趙泠問道。
「天色太暗,我看不清許多東西。」
唐瑜回復道。
「不對,你不是看不到許多東西,你是看不到任何東西。」
趙泠對著唐瑜說道。
那聲音,比起以往聽到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的冰冷。
緊接著而來的,便是更加冰冷的事物。
一把劍,指向了他的心臟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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