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擊退
攻勢很猛,只是表象,巴別塔突擊部隊也只是看上去打得很兇而已。
這本就是一次騷擾性的進攻,巴別塔也沒想用300人拿下敵軍守備兵力十倍於己的陣地。
進攻規模之所以大些,其主要目的是刺探清楚軍事委員會南部防線具體守備能力如何。
突擊行動順利的有些過頭了,而巴別塔士兵們卻沒有絲毫懈怠。穩步向前推進,忠誠地執行著巴別塔惡靈每一條命令。
敵人被支援的炮火打的潰不成軍,偶有零星露頭的幾名士兵也被弩手和術士一招帶走。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視線中卻出現了一個突兀的身影——某位不知名的手持巨劍的薩卡茲重劍手爬出戰壕,竟迎面朝這邊沖了過來。
並且他不是孤身一人,更多軍事委員會來下的士兵拋棄了現成的工事,追隨著這名猛士紅著眼奔襲而來。
那陣仗,如勢要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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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身經百戰巴別塔士兵依舊恍惚了一陣,他們剛才不還被壓的不敢探頭嗎?
怎麼突然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絕逼是嗑藥了吧!
厄爾的命令這時候也傳到了前沿陣地,按常理來說士兵們或許會猶猶豫豫不敢上前。但有索歐斯帶領的數百傭兵們打頭陣,屬於薩卡茲骨子裡流淌的的戰意和血性也被激發了出來。
人這種生物向來都是從眾的,長官下令讓你第一個上前衝鋒,或許你會躊躇不前。但假如已經有先行者挺身而出,大家都願意跟隨在他身後一路向前,掃清一切阻礙。
那是很壯觀的場面,後經統計,在短短几分鐘內有超過2000名戰士衝出陣地迎敵。
他們穿著單薄的甲冑,手中的武器大都簡陋不堪。而憑藉這些可笑的裝備,取人性命,已經足夠了。
「不造啊,我看其他人都哇哇叫著沖了出去,尋思著自己要是不上的話不太好意思。」戰後,一名受訪者撓頭解釋說道。
「全力攻擊!不要留手!」都不用長官下令,突擊隊中弩手的弦都快拉冒煙了。
沖在前頭的傭兵不斷有人倒下,後來者踩著前人的屍體繼續前進。
敵方的術士威脅較大,但施法需要蓄力,術士這十尖精英單位在這支突擊部隊中也只是少數。
後方的巴別塔火炮部隊很快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長官指揮炮手全力發射:「炮火掩護,別讓他們衝過來!」
密集的炮彈落在陣地前沿,重型火炮每次發射都有大批鮮活的生命在一瞬間熄滅。炮彈不要錢般的射了出去,當敵人開始衝擊本陣的時候,火炮就沒用了。
終於,當第一名軍事委員會的戰士將戰刀砍在巴別塔重裝士兵的大盾上的時候,慘烈的白刃戰開始了。
每擊殺一人,我方往往要付出死傷三人甚至更多的代價。
「長官,突擊部隊已接敵……倘若繼續開炮的話或將誤傷友軍!」一名炮手報告說到。
巴別塔長官站在裝甲車頂部,咬牙切齒的望著遠處正在激烈交戰的士兵:「不用你講,我特麼看到了!立刻匯報後方指揮部,敵軍人多勢眾,我軍不敵,請求即刻增兵支援。」
「是!」
……
戰況愈發焦灼,軍事委員會這邊的兵力優勢逐漸展現出來。
幾乎是通過慘烈的車輪戰消耗著敵方的狀態,用人命去消耗。
索歐斯滿臉血漬,當然這都是敵人的。高舉巨闕劍全力迎頭劈下,一名巴別塔重裝士兵一聲悶哼,大盾碎裂,整個人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緊接著,從左肩到右肋被斷成兩半。
內臟和骨骼碎片噴濺一地,畫面頗為獵奇。
擊殺重裝單位,隨後沖入敵陣的索歐斯像是一頭髮怒的蠻牛,憑藉著血高防高的賴皮數值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
巴別塔士兵把火力集中到了到了這一危險單位上,弩箭……刀鋒,像是在給他撓痒痒一般,完全破不了防。
索歐斯殺紅了眼,真是一刀一個宛如砍瓜切菜。交戰處的血腥味濃重的讓人幾乎無法呼吸,屍體和殘肢到處都是。
那些無法辨認的碎肉原先又是什麼部位?沒人關心。
士兵拼命搏殺著,稍有疏忽,下一秒自己就可能成為屍堆的一部分。
泥岩他們借著索歐斯在地震上撕開的口子也殺了進去,巴別塔的陣型被打亂了,幾乎沒有近戰能力的術士成了待宰的羔羊。
索歐斯在人群中鎖定了一個作戰班組,他們所護衛的那瓦伊凡顯然是這支突擊部隊的長官。
他無視了耳邊傳來的哀嚎和廝殺聲,他提著劍一步步朝那名指揮官走去。沾滿血的手沒有絲毫顫抖,只是感覺劍柄滑溜溜的很不舒服。
「啊!受死!」只聽一聲大吼,一名巴別塔戰士舉著手中的刀朝索歐斯砍來。
三步並兩步,動作極快,眼看就要得手。
然而他的視線中很快出現了一把重劍的的深紅鋒芒,越來越近,直至占據他整個視野。
索歐斯甚至沒有用劍鋒,僅僅是使劍刃一拍,巨力重擊頭部。
那名士兵頓感天旋地轉,霎時倒地失去意識。他到死都不會明白自己為什麼兒戲一樣的倒下,上了戰場,在其他人眼中你的死不過是兒戲罷了。
血液自眼角溢出,眼珠充血布滿血絲。身體痙攣了一會兒,便一動不動。雖然外表看來無事,這只可憐蟲的腦組織恐怕都是在一瞬間被震碎的。
不斷有士兵攔在他身前,索歐斯往往憑藉巨力,一劍將人抽飛了出去。吃下一劍,幾乎都是一劍斃命的……
挨著就殘,碰著就死,可哪怕面前的是一名殺神,這些人仍義無反顧拿著武器朝自己衝來。
索歐斯尊重他們,也會平等的殺死他們每一個人。
涼透的敵人,才是最值得尊重的。
……
他一路殺到了那名指揮官身前,渾身浴血,衣物被血污染的不成樣子。
出乎意料的是,對方並沒有表現出慌亂的神情。
自知必死,他甚至掏出了打火機和煙……美美地抽了一口。
煙霧繚繞,這名瓦伊凡指揮官眼色一厲:「巴別塔萬歲!」
索歐斯甚至給了他拔出武器的機會,同樣是一把重劍,同樣是一名以力量為傲的高手。
瓦伊凡長官一劍斬出,索歐斯則從容揮起巨闕格擋。
嗡!
金鐵碰撞,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碰撞聲。
劍鋒相接,高下立見。
索歐斯臉色如常,他稍稍使上了一些力氣就能從容應對。反觀這位壯碩的瓦伊凡,臉色漲紅,眼睛瞪得老大,雙手因使上全力而陣陣發抖。
抵擋不住,連連後退。瓦伊凡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敵人,額頭冷汗直冒,緊握的重劍在不停顫動著。
也不知是劍在顫,還是手在顫?
索歐斯舔了一下嘴唇,腥甜腥甜的血腥味兒在口中瀰漫,有些反胃,確實更加刺激戰意。
眼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挑釁地說道:「再來啊,來殺了我呀!」
心裡已經有了判斷,比著之前鏖戰慘勝的那名巴別塔精英幹員,這傢伙的實力差太遠了。
瓦伊凡軍官何曾受到過此等侮辱?
「好,那便如你所願!啊——」雙手持劍,再一次殺了過來。
……
巴別塔敗退了,增援部隊及時趕到接應了剩餘的殘兵。
即便如此,他們仍舊在戰場上扔下了超過200具屍體。
而這,僅僅是開始。
恰逢日出,血紅的大日從天邊射出一縷縷晨光,撲在深紅的戰場上讓人分不清那些染紅泥土的到底是朝霞還是血。
索歐斯一瘸一拐從戰場前端走了回來,左手提著一隻血淋淋的腦袋。
斷面整齊,顯然是一劍砍下。它長有兩隻彎曲的大角,首級的主人死不瞑目,一雙眼還大睜著。
手中的巨闕劍成了拐杖,老人家還一路發著牢騷:「你小子竟然敢這麼對我!活得不耐煩了嗎?」
索歐斯懶得理他,感覺身體每個細胞都疲累的要命。
戰場殺人的時候倒沒感覺,那股臨時拉起的勁頭剛一下去,疲憊感就全湧上來了。
……
在打掃戰場的人群中,他看到了泥岩,大姑娘也發現了他。
身著重甲動作竟然可以那麼靈活,她拎著錘子疾步走了過來,身上沾染了不少血跡,顯然也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索歐斯,你沒事吧?」
展露出一個健康的笑容,提起瓦伊凡的首級:「當然沒事,不過是崴到腳了……這傢伙,可比我慘多了。」
泥岩:「……」
原本用來關心的話,全部又給堵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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