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們是暗殺糕手
泥岩只穿了件樸素的常服,旁人見了恐怕都會誤會其嬌小柔弱易推倒。
現在看來……這些殺手也不例外。
但她敢以真容示人,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這七位超雄猛士,一個也別想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有時候我在想,你們究儘是哪裡來的自信?那巴別塔精銳是我幹掉的,而你們,有強過他的覺悟嗎?」索歐斯逐一把桌上的茶水傾倒在地上,溫熱的水漬打濕了地上一層細沙,很快被凍的冰涼。
這種場合用酒貌似更合適,但條件有限,莫得酒使。即便這壺茶,其實就是剛煮開的水。
說來奇怪,哪個正常人會在自己家裡鋪一層沒什麼鳥用的沙礫呢。
……
「哈,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我倒要看看是你一個人的劍快,還是我們七人的刀快?」索爾還是頗有自信的:「怎麼樣,有膽量來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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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歐斯沒有反應,就那樣靜靜等待著:「行,既然是來殺我,那就動手,別磨嘰。」
七人果然並非鐵板一塊,他們互相猜忌著,誰也不肯當最先出頭的那隻蠢鳥。
「你其實是想拖時間吧?不妨告訴你,八哥已經安排妥當了,今晚沒人會來幫你。」
「呵。」索歐斯不屑地笑出了聲:「話就撂在這,今天就不用我出手,你們還是要死。」
「大言不慚!」索爾的目光警惕的檢查了營帳的每個角落,除了那個姑娘外,索歐斯在場不可能有其他的幫手。
隨即便放下了心,伸出舌頭舔舐冰冷的刀具,那股兵刃特有的鐵腥味兒更能刺激他的殺心:「還不用你動手?怎麼看,你不會覺得能靠那小娘們兒吧?給她只雞,她都不一定敢殺你信不?哈哈哈。」
索歐斯對上了泥岩的視線,大姑娘聲音很小,卻有種不容拒絕的堅定:「我來吧,今晚你先休息。」
見那女孩真的從索歐斯背後繞出來,接著擋在了他們面前。
殺手們突然很不爽,他們貌似被人看扁了。
「喂,死丫頭滾一邊兒去,待會兒有伺候我們的時候。」
泥岩不為所動,美眸中卻殺意升騰。
「哼,既然自尋死路,那就先拿你來開刀!」見她沒天沒動靜,索爾大怒,既然這婊子不識抬舉,那就當場殺了。
她拎著那把錘子,害,肯定是假的,正常女子怎麼可能扛得動?殺手們根本就沒把泥岩放在眼裡,一心想著趕緊把索歐斯除掉。
待會兒事情辦完,放涼之前也不是不能玩!嘖,就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
一聲悶響,剛口出狂言提刀上前的索爾又回到了原地——飛回來的。
同伴連忙將他扶起,索爾眼冒金星,七竅出血……腦子嗡嗡響。
「怎麼回事?我剛剛不是再往前走嗎?哦,我被打飛了啊……」
瞬間清醒了不少,泥岩練手的試探性攻擊沒能讓他失去作戰能力。
索爾大驚,一把抹去臉上的血,忍著渾身劇痛爬了起來:「小心這女的,她有問題!」
其中一名傭兵頭領後知後覺,緊盯著泥岩周深的沃土護盾,以及他手中那把誇張造型的大錘,驚疑不定的說道:「那錘子看著挺眼熟啊,索歐斯身邊的盔甲大漢不就是用的那玩意兒嗎!?」
經他的提醒,剩下幾人心都涼了一半……打量著這姑娘,看了又看。你還真別說,越看越像。
很多人對泥岩有一種誤解,之所以高血高防,並不是因為那身誇張的護具。
那只是她掩人耳目的手段,是裝飾,更是為了讓他在追隨者眼中更具威嚴。
可泥岩大姑娘是無敵的,脫下護具並不影響她的戰鬥力,沒有臃腫的衣物反而使她作戰更加靈活。
泥岩的強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強者,而非外物。
驚恐的傭兵殺手們一時萌生有退卻的想法,卻又只能硬著頭皮架好防禦姿勢。
心裡都明白是逃絕對不能逃的,這一走,就算能活著出去他們也將失去一切。
「兄弟們,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一起上把這對狗男女殺了!」索爾發話說道,也是第一個悍不畏死的沖了上來。
泥岩預判了他揮刀的角度,蓄力掀起一擊重錘,速度之快隱隱可以聽見刺耳的破空聲。
咔啦一聲,索爾的刀碎成了幾段,一起碎掉的,還有他自己。
癱軟的屍體重重撞在營帳的外壁上,淌著血緩緩倒下。
泥岩狀態良好,輕輕撩起剛剛被風吹散的頭髮,幾根潔白的髮絲垂到眼前,是有一些遮擋視線的。
只剩六人了,他們早已破防,索爾的壯烈犧牲更是加劇了這點。
心裡大罵失約的老八,心說你要再不來,我們今晚可能都要交代在這裡。
硬著頭皮一起沖了上去,他們甚至難以擊破泥岩那曾令人絕望的護盾。
很快,又有兩人成了泥岩的錘下亡魂。
周身的護盾終於出現了裂紋,泥岩也有稍顯疲憊的徵兆。這終究不是6年後,泥岩只是一名輕度感染者,他的源石技藝強度也略顯生疏。
「得手了!」護盾破裂,一名傭兵正準備自背後偷襲。
「什麼,我的身體……」誰知下一刻,平白無故的重力狠狠壓在四人身上。
雖談不上動彈不得,但卻實實在在的影響到了他們的動作。四肢變得遲鈍,抬腳挪動都成了阻礙……
然後在他們絕望的眼神中,泥岩拎著瀝血的戰錘一步步靠近,輕而易舉的收割殘血。
所有殺手很快躺在地上睡著了,很安詳。
……
無一活口,七具殘缺不全的屍首死狀各異,
索歐斯伸手免去她臉上沾染的血漬,說道:「泥岩,還記得小時候給你講的故事嗎……葫蘆娃與斐迪亞劫匪夫婦。」
剛結束戰鬥的泥岩臉上紅撲撲的,處理掉這些殺手倒也費了幾分力氣。
聽到索歐斯的話,她愣著回想了一會兒,竟還真給記了起來。
「老爺爺對孫子說要伸張正義前去剿匪,其實是把他的七個孩子當奴錄偷偷賣給了人販子,然後拿了一大筆錢……」
索歐斯輕笑一聲:「沒想到你還記得啊,嗯,倒沒記錯。」
這一會兒泥岩你的小腦筋突然轉的快了,留意到索歐斯剛說話的某個字眼時忽然眼前一亮,疑惑的問:「所以,我們是那幫劫匪嗎?」
「呃,當然不是,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比喻罷了。」
「哦,這樣啊……」
沒由來的,泥岩突然有些沮喪的樣子。
索歐斯看出了她的異樣神色:「總而看之,今天乾的不錯,那麼咱家大姑娘想要什麼獎勵?」
……
「獎勵嗎?」泥岩本打算拒絕的,但臨時又改了主意:「那,那就親我一下。」
「什麼?」細弱蚊蠅的聲音索歐斯屬實沒聽見,然後他就看到泥岩的耳尖迅度紅了起來:「不是,我真沒聽見。」
「我,說!親我一下,就一下……」一字一頓,泥岩不滿的聲音在帳內迴蕩。
嗯不錯,這下子索歐斯聽懂了。
泥岩眼睛緊閉,主動說出這話是很讓女孩子害羞的。
她在等待,她亦在期待。
索歐斯無奈的湊了上去,直到兩人的臉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兩位薩卡茲的嘴唇輕輕觸碰,源自彼此的溫熱濕潤感令人著迷。而又淺嘗而止,夢幻的感覺稍縱即逝……
泥岩重新睜開眼時,索歐斯已經站到了一米多開外。
大姑娘滿頭黑線,臉色都難看了不少。
他真是個信守承諾的混蛋,說親一下就真的只親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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