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尼爾與儀式魔法

  嗒，嗒，嗒

  一段稍顯奇特的腳步聲傳入布魯斯的耳中，這腳步聲與布魯斯之前聽到的其他人的腳步聲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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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心讓布魯斯將注意力集中於聽覺之上，再一次打開了那種特殊的「視野」。

  很快，他便知道了腳步聲特殊的原因，那是由腳後跟線落地製造出來的特殊。隨即通過這道聲音，布魯斯也「看」到了聲音的主人。

  頭髮花白，身穿古典黑袍的一位老者，向著一眾值夜者走了過來。

  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布魯斯最先注意到的，最使他在意的，是對方身後的虛空之中，有一雙沒長睫毛，冷漠無情，近趨於透明的眼睛。那雙眼睛就這樣默默的盯著老尼爾，盯著在場的所有人。

  布魯斯在那雙眼睛之上聽到了，近乎於安提哥努斯筆記一般隧深的聲音。

  那聲音滄桑而又奧秘，猶如海洋般壯闊幽深，猶如月面般隱秘，似乎還不斷的有著無盡的神秘想要順著這聆聽，這「注視」，傳遞而來。

  但就在那一瞬間，一切都被黑暗淹沒，聲音戛然而止，就連尼爾背後的那雙眼睛也不見了蹤影。

  繼續用「視野」觀察著老尼爾，他的『聲』很好理解，就像是剛剛那雙沒有睫毛的眼睛的，無限弱化的削弱版本。

  『我要不要把這個發現告訴值夜者，應該不是很適合當面就說，應該可以先和克萊恩商量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告訴鄧恩。『

  「你的另一個答案來了。」鄧恩話語打斷了布魯斯繼續的思考，鄧恩又繼續向尼爾介紹道：

  「這位是布魯斯，新加入的隊員。女神保佑！多虧了他，這次任務之後，我們的狀態都還不算是太差。」

  「您好，尼爾先生。」布魯斯問候道。

  「這兩天加入的年輕人還真多啊！我先給你們進行治療吧，用儀式魔法。」尼爾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布魯斯的打招呼，用蒼老的聲音回答道。同時用著好奇的眼神，將布魯斯上下打量了一番。

  然後他招呼受傷的眾人來到房間內的空地處，緊挨在一起，然後他自身也站到了眾人的不遠處。

  只見，他從那些黑色古典長袍的腰間按袋裡取出幾個拇指大小的瓶子，將裡面的液體按照一定的順序灑向了四周。

  隨後，他又攆出一把粉末繞著眾人撒了一圈，把自己也圍了進去。

  奇異的香味升騰而起，這股味道布魯斯隱約間感到有些熟悉。『是和女神神國里那些花草交織出來的氣味類似的氣味！就是沒有那麼多濃郁，也沒有那麼神秘。』

  布魯斯聽見尼爾先生開始用一種似乎能引動力量的語言念起了模糊而晦澀的咒語。

  緊接著，一股不知從何而起的風將那些粉末吹起。

  霎時間，蓬勃的，優美的樂章悄然響起，與之相映襯的是安靜而又幽黯的聲音，這聲音極其違反常識，它極其的安靜但是布魯斯同時又能「聽見」它。使這查尼斯門內這本就寂靜的黑暗更加深邃。

  同一時間，布魯斯手中的黑夜聖徽也傳來異動，一股模糊的感覺很快拂過布魯斯，這讓他這一天來打開奇特「視野」後，越來越強烈的不受控制的衝動，和錯樣的心理隱秘的消失。

  布魯斯只覺得自己好像又精神了些，好像有什麼負擔消失不見。

  伴隨著精神狀態的好轉，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和周圍那些值夜者們的身體受傷也在漸漸的緩解，消散。

  這感覺來的很快，消失的也很快。尼爾先生在完成這一切之後顯得很疲憊，豆大汗珠不斷從他的額頭上順著皺紋滴下，剛剛暴起的青筋也還未完全歸回原位。

  「在這裡休息一下再走吧！」鄧恩.史密斯見到尼爾狀態似乎不是很好，出言挽留。

  聞言，尼爾並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靜靜的站了一會。

  「布魯斯，如果你想要學習一些神秘學知識的話，可以拜託老尼爾，跟著克萊恩一起與老尼爾學習。就算眼睛看不見，應該也可以問一些問題，聽一些內容。」鄧恩繼續說道。

  伴隨著鄧恩的話語，尼爾將視線轉向了站在不遠處被鄧恩攙扶的布魯斯。

  布魯斯還在默默回想著剛剛那種特殊的感受，被突然的提到：

  「啊，呃，好的。」布魯斯試圖掩飾自己走神的事實，但是很明顯，他失敗了。

  看見布魯斯呆呆的樣子，似乎將尼爾逗的一樂呵，沒有再多停留，然後便起身離去。

  「接下來，就只需要我們把這些物品放在應該存放的地方就行了，我們可以讓人先帶你出去或者跟我們一起去存放他們。現在你自己可以站立了嗎？」鄧恩一邊說著一邊試探著鬆開了手。

  隨著鄧恩的鬆手，布魯斯也試探著將被擊中大腿的那隻腳放下了地面，輕輕踩了踩沒有太過嚴重的不適感，只是肌肉還有一些緊繃。

  『儀式魔法這麼厲害的嗎？真神奇呀！』

  昏黃燭台的光暈映照在布魯斯的臉上，他想了想還是覺得呆在這裡不是很習慣，本就已經失去視覺的他，呆在這種沒有任何聲音的地方，會讓他不由自主的產生不知名的恐懼。

  確認後，布魯斯很輕鬆的，就將手中的聖徽連帶著那本安提哥努斯遞給了鄧恩。

  「已經可以自己走路了，剛才多謝，請帶我出去，拜託了。」布魯斯回答道。

  布魯斯話音剛剛落下，洛絡塔女士就自薦道：

  「讓我來吧，我已經記清楚出去的路了。」

  聞言，布魯斯點點頭，回答：

  「麻煩你了！洛絡塔女士。」

  「等等，你的那兩件東西，在封印完成之後，我會找人帶給你的。」鄧恩突然叫住布魯斯說道。

  隨即，布魯斯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布魯斯跟著洛絡塔走過整個地道，兩人之間都沒有任何交流，直到走上樓梯之前。洛絡塔突然地說道：

  「你知道嗎？來這裡之前，隊長告訴我們，聖堂專門為你發了一封電報誒！所以在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好奇你到底有什麼特殊？」

  突然的疑問使得布魯斯愣了一下，然後回答說：

  「啊？呃，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之後又是一段時間相顧無言，兩人在樓梯口處遇上了手上正拿著資料的「收屍人」弗萊。他朝二人點了點頭後，就繼續快速的朝著地下走去。

  到了二樓客廳洛絡塔率先開口道：

  「那就送到這裡，我先回去了。」

  「謝謝。」布魯斯感謝道。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