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非凡者與魔藥

  「女神啊！你遭遇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看到有人進來，羅珊隨意一望，驚訝地說道。

  克萊恩此時總算有空閒，注意到了自己的衣裝狀態。渾身上下沾滿了塵土，還有好幾處破損的地方，修補又要再花一部分的費用，一想到這些就是克萊恩，忍不住的肉疼。

  幸好已經轉正，有了更充沛的金鎊。

  「女神庇佑。不幸中的萬幸，只是一部分任務中的意外而已，結局是美好的。」

  聞言，羅珊先是在胸前點了四下，然後說道：「讚美女神！」

  然後未等克萊恩開口，她便提前說道：

  「這一次又需要我們去公司三樓規避嗎？那一件封印這麼危險的話，我現在就去叫奧利安娜女士。」

  克萊恩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是很危險的，這一次如果不是靠著布魯斯全程的壓制和後續的提醒，可能光是因為這一件封印物，所有的值夜者就有團滅的可能性。

  「它絕對比你想像的更加危險，相信我！」

  克萊恩心有餘悸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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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珊原本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但是一想到隊長他們還在下面停留著，就忍耐住了衝動，招呼著所有的文職人員前往了三樓。

  等所有人員撤離之後，克萊恩沒有耽擱時間，迅速返回，幫著一行值夜者將封印物「2-049」，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筆記，怪物比伯的殘留物護送到了二樓。

  克萊恩扶著布魯斯跟在鄧恩身後，看著他推開了娛樂室的門，對著那兩位正在玩牌玩得很開心的職業者說道：

  「弗萊，洛耀，你們立即去碼頭區提利爾倉庫，協助倫納德處理後續。」

  「好的。」頭髮烏黑，表情冷淡的女士洛耀率先起身回道。黑髮藍眼，皮膚蒼白的「收屍人」弗萊緊跟著也站直了身體。

  他們放下手中的紙牌，走出娛樂室，在經過隔斷的時候，明顯都停頓了一下。

  「等等。」果然，鄧恩.史密斯不負眾望的喊住了他們。

  「認識一下，這位是布魯斯，是我們的新隊員。他的眼睛有些問題，先認個臉熟，記得通知警察讓他們封鎖道路，在你們處理好現場，將屍體運回來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兩人轉過身子，看了一眼正被克萊恩托著肩膀扶著的粉色頭髮的青年，他的眼睛閉著，容貌俊逸中帶著一絲可愛。

  兩人異口同聲道：「你好。」

  但之後，兩人依舊保持著慢吞吞向外的步伐，似乎還在等待著什麼。

  就在這時，鄧恩說道：

  「對了，記得告訴羅珊和奧利安娜太太，她們可以下來了。」

  「沒問題。」弗萊平靜到近乎沒有情緒波動的說著。之後兩位值夜者便不再保持慢吞吞的速度，加快步伐，邁出大門，走向三樓。

  聽著一旁的克萊恩鬆了口氣，布魯斯就跟著一行人，回到了他剛出來沒多久的那扇「查尼斯門」內。

  鄧恩一邊示意科恩黎，一邊對著克萊恩吩咐道：「交由我來扶著布魯斯，你去武器庫，將老尼爾找過來，我們需要他的儀式魔法來進行治療。」

  克萊恩不等鄧恩繼續囑咐，立即補充鄧恩話語中未說完的內容。將布魯斯轉交給鄧恩之後，他很快便轉身離去。

  經過了半天的適應，不打開那種特殊「視野」，布魯斯還是不太習慣眼前一片虛無的感覺，只能找點事情來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突然想到了之前聽到的那些專有名詞，對著身旁的鄧恩問道：

  「請問我可以知道魔藥是什麼嗎？還有儀式魔法又是什麼？」

  聽著布魯斯的問題，鄧恩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又用他那灰色的深邃的眼眸看了布魯斯一會兒後，才緩緩如吟誦般道：

  「造物主從混沌中醒來，打破了幽暗，製造了第一縷光與，自己則徹底融入宇宙，化身萬物，祂的身軀形成大地，成為星辰，祂的眼睛一隻化為太陽，一隻化為紅月，祂的部分血液奔騰為大海與江河，滋潤和孕育了生命。」

  換了一口氣後，鄧恩.史密斯繼續說道：

  「祂的肺部衍化成精靈；祂的心臟衍化成巨人；祂的肝臟衍化成樹人；祂的腦袋衍化成巨龍；祂的腎臟衍化成羽蛇；祂的頭髮衍化成不死鳥；祂的耳朵衍化成魔狼；祂的嘴巴和牙齒衍化異種；祂的剩餘體液衍化成海怪，其中的精華是娜迦；祂的胃部、祂小腸大腸，祂的身體的惡之部位衍化成惡魔、惡靈與各種未知的邪惡存在；祂的精神化為永恆烈陽，風暴之主，知識與智慧之神…….」

  「祂的智慧中誕生了人類，這就是第一紀，混沌紀元。」

  「這些是《夜之啟示錄》中所提到的創世神話，也是人類能夠獲得非凡力量的根源。」

  聽著鄧恩所說的創世神話，布魯斯不由地想到前世自己所在國家的神話似乎也有許多相似之處，都是一個神明開天闢地，然後將自身的一切奉獻給了這個世界。當然！前提是建立在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情況下，只不過這個神話的內容似乎太過具體了些，將一切都安排的滿滿當當。

  『只不過好像沒有聽見那位黑夜女神在其中的位置啊，這是怎麼回事？我現在所在的教會不是黑夜教會嗎？他們教會寫出來的這本一聽名字就和黑夜女神有很大關聯的《夜之啟示錄》中，怎麼會沒有他們神明的位置？難道她是後面才誕生的嗎？這樣和其他的神相比，逼格會不會不夠啊？』布魯斯突然發現了這個事實。

  這麼想著他也就問了出來：

  「那女神呢？為什么女神不在其中呢？」

  鄧恩聽到布魯斯提出的問題，笑了笑後並沒有直接解釋原因，反而是艾爾.哈森又插言開始說起了另一個事情。

  「女神的完整尊名是：您是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恆更久遠的黑夜女神，您是緋紅之主，隱秘之母，厄難與恐懼的女皇，安眠和寂靜的領主。」

  布魯斯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和之前的那個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在這其中，緋紅之主象徵著紅月，所以…………」

  雖然艾爾.哈森沒有說完，但是布魯斯已經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那一輪紅月指代的就是黑夜女神的話，那么女神與其他剛剛提到的那三位神明一樣，是十分古老強大的存在。

  「那從這其中能夠總結獲得什麼結論？」鄧恩對著布魯斯問道。

  「萬物同根同源？」

  布魯斯試探著回答道。

  「是的！萬物同源而生，人類從造物主的智慧里誕生，所以擁有聰明的腦袋，但是缺乏別的神奇能力。」

  「根據這個結論，在神靈的庇護下，與巨人，惡魔，異種等對抗的人類，逐漸摸索出了獲得超凡之力的方法，那就是用惡靈、巨龍，用怪物，用神奇樹木，花朵或結晶的對應部位，配合其餘材料調製成魔藥，然後服用吸收掌握不同的能力，這是所有神秘學派系共同的常識。」

  布魯斯再一次陷入了疑惑與迷茫當中：

  『自己現在所擁有的這個超凡能力，好像並不是像鄧恩所描述的那樣獲得的，反而像是被造物主所創造出來的其他種族一般天生就擁有超凡能力…..『

  』不對，我絕對是個人！『

  鄧恩繼續的介紹打斷了布魯斯的思考：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的祖先們依靠慘痛的教訓，發現如果直接服用高品階，超常規的魔藥，很容易得到悲劇的下場，結果只有三種可能。」

  「哪三種？」布魯斯配合的問道。

  「第一，精神死亡，身體崩潰。每一塊血肉都變成可怕的怪物。第二，魔藥里蘊含的力量瞬間改變人格，變得冷酷、敏感、易怒，殘忍，漠視一切。」

  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物般，他停頓一下後，又說道：

  「第三，精神失常，當場發瘋，比惡魔還惡魔，這就是失控。」

  「之前的那個怪物就是失控之後的產物嗎？」布魯斯想起剛剛結束不久的戰鬥。

  「是的。」鄧恩簡潔明了的回答道。

  似乎是在給布魯斯思考的時間，等待了一會兒後，鄧恩繼續說道：

  「經過漫長的實驗和探索，加上『褻瀆石板』的出世，人類終於完善了魔藥體系，形成了一些逐漸提升，穩定增長的秩序鏈條。序列數字越低，魔藥品階越高，到了今天，七大教會各自最少掌控了一個完整的序列，另外還有幾百年，幾千年內收集到的，不那麼完整的『路徑『。」

  』那麼我的這些非凡能力應該也屬于于其中的一個序列鏈條吧！『

  「根據剛剛給你講述的失控，其實不止一種，還有剩下的四種。人類雖然只有聰明的腦袋，沒有別的非凡能力，但是這不是絕對的，總有些幸運兒或者可以說是不幸者，天生就擁有較高的靈感。呃，就是對於靈的感知能力。他們能夠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擁有部分非凡特徵。」

  布魯斯的內心不由得又生出一股希望，這種情況似乎和自己非常相像，但是又想起之前，自己是被鄧恩他們從查尼斯門裡面帶出來的，而且之前身體還會不受控制，包括那次自己的心理，突然就變得很奇怪…..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等於半個序列九的非凡者，擁有固定的特性。序列九是鏈條里最低的品級。總而言之，他們只能選擇對應的固定的序列途徑，如果服食別的魔藥，輕微的精神異常，嚴重的失去控制，再嚴重的，會直接死亡。」

  布魯斯點了點頭。

  「第三種與第二種十分類似，如果你選擇了某個途徑，就只能沿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如果服食了別的途徑，同樣序列的魔藥，雖然有可能會獲得全新的奇怪的能力，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會處於半瘋狀態。而且這樣的機會有且只有一次。往後不管是服食原本途徑的魔藥，還是現在的序列的魔都會只有失控一種結果。就是看是使精神死亡，肉身崩潰成怪物，還是演變為惡靈了。」

  「最後一種呢，第四種失控是什麼？」

  「第四種，哈，這才是最常見的問題之一，我們服食魔藥，獲得原本屬於超凡物種的能力，屬於不自然的演變，或多或少會受到殘留的精神影響，也許沒有症狀表現出來，外人無法察覺。但不管怎麼樣，內心肯定有所潛藏，在完全掌握魔藥帶來的非凡之力，排除掉那些微妙痕跡之前，貿然服食更高序列的對應魔藥就會累積瘋狂，累積失控……….」

  鄧恩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停止了繼續解釋，只保持沉默。

  『還真是全都不得善終，沒有一個好結局呀！『

  布魯斯的內心不免又多了幾分擔憂。

  』到現在為止，還是不能搞清楚自己到底屬於什麼情況！只能盡力搞清楚了，不然到時候還沒有活個明白，就不清不楚的突然死掉，那樣的話也太可惜了。也許回頭我還可以問一問周明瑞，也許他知道的會更多一點。『

  「所以說，之前你在介紹的時候，所說的人名前面的那些名稱，就是他們所對應的路徑的序列名稱嗎？」布魯斯的話打斷了鄧恩繼續的回想。

  「是的。」鄧恩回答道。

  「那克萊恩是哪個途徑的，序列幾的非凡者？」想起了老鄉克萊恩，布魯斯好奇的繼續問道。

  「』占卜家『他目前是占卜家途徑序列九的非凡者。如果想要晉升的話，即使隊員立下很大功勞，也必須在上份魔藥服食三年，且經過對應考察後，才能獲得晉升，可就算這樣每年也有不少人因此失控。」

  「至於你的另一個問題，一會你就知道了。」鄧恩答道。

  「謝謝您的介紹和解答！」布魯斯對著鄧恩真誠的感謝道，如果不是現在自己身體不便，而且還被鄧恩扶著才能站立，自己一定會用行動表示感謝。這些解答使他知道了許多知識，也明晰了一部分狀況。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