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後續處理

  聽到酒保的回答，布魯斯雖然有些失望，但是還是說了聲「謝謝。」

  拿起左手中的「龍息」，抿了一口，居然是真的高度數烈酒！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還沒有生產出來這種高度數酒，但是一想到之前鄧恩所提到的一個神明的名字，還有碼頭的那些機器，布魯斯馬上就釋懷了。

  

  「蒸汽與機械之神」，蒸汽機都有了，蒸餾技術肯定也早就有了，高度酒自然也就有了。

  初入口，酒精的銳利撲面而來，像是一股火焰迅速點燃味蕾。隨即一種強烈的溫暖感迅速擴散開來，從舌尖蔓延至喉嚨。就像是在身體內部點燃了一把小火。

  隨著酒液的流動，複雜的香氣開始顯露出來，像是木材，香料，甚至微微的果香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濃郁而立體的感覺。雖然酒精的灼燒感占據主導，但是也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其他成分的層次感，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好酒！」布魯斯忍不住開口贊道！

  這8便士，花得還挺值得的，就著桌上還未吃完的「惡龍燉肉」，布魯斯很快就把這一杯「龍息」喝了個一乾二淨。

  布魯斯正準備，再去好好的嘗一嘗「妓女的微笑」，突然，他發現擂台後的那道密門裡，有兩道代表著非凡的「聲」正向著這邊走來，其中有一道他還算熟悉，是倫納德，還有一道算是「新品種」。

  聽起來還是挺新奇的，怎麼說呢？就像是一條一不小心被海浪衝上了岸，擱淺在了沙灘上，只能無能狂怒的海鮮一樣，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

  看這個方向，他們應該是朝著我這邊來的，布魯斯不再去想，只是去開始嘗了嘗手中的另一杯酒，「妓女的微笑」。

  嗯，能夠喝得出來明顯的注水感啊，這是加了什麼，酸酸的。好像是…….番茄汁？酒精的味道不是很重，而且也不沖，果然啊，一分價錢一分貨。不過這酒的話，取這個名字，倒還挺合適的。

  隨著布魯斯慢慢地將這杯「妓女的微笑」用完，倫納德和那個不知名的非凡之「聲」也走到了吧檯前，布魯斯身後。

  察覺到這一點，布魯斯轉身，對著倫納德問道：「倫納德，這一位是…..？」

  「這位是斯維因先生，前『代罰者』小隊的隊長，一位『暴怒之民』，現在惡龍酒吧的老闆。」倫納德如實解釋說道。

  「您好，斯維因先生。」布魯斯問好道。

  『暴怒之民，又是哪個途徑的非凡者啊，哎，不過感覺這個序列名稱倒是取得挺合適，起碼在我的感知中和他的「聲」很相配』

  海鮮的非凡之「聲」的主人，是一位身材魁梧，披著破舊海軍軍官外套的老者，還帶著些軍官的氣質，布魯斯問好之後，那位老者，也就是斯維因，朝著布魯斯頷首，緊接著笑呵呵開口：

  「倫納德將所有的事情都和我又說了一遍，『代罰者』之前也接到過『值夜者』那邊傳過來的資料和信息。但是，最近具體的細節，我不清楚，應該要問一問下薩多。」

  說著他還指了指依舊站在吧檯內的酒保，然後就朝著他走去，走進吧檯，薩多主動開口與斯維因交流了起來。

  『原來他叫薩多啊！』

  布魯斯邊想著，邊起身站到了倫納德身旁，在他耳邊很快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倫納德。

  聽完布魯斯的陳述，倫納德看布魯斯的眼神有些奇怪，他忍不住想到：『如果忽略身高的話，布魯斯的臉型還有頭髮，看起來確實有點像個女孩子呢……..『

  「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情？」布魯斯突然開口對著倫納德說。

  他成功嚇了倫納德一大跳。

  「哈哈，啊？你說什麼。沒有啊，怎麼會呢！」倫納德有些結巴的解釋著。

  布魯斯雖然有些懷疑，但是他剛剛好像確實聽到了倫納德的心聲？所以我的能力到底是什麼啊，我到底是哪個途徑？哪個序列的？這能力好像有點多了啊！

  布魯斯決定暫時先不去糾結，以後的事情以後再管，反正自己現在也管不到，隨即他開口：「倫納德，這種情況，應該不會說懲罰我之類的吧？」提到那群人時，布魯斯還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抬起右手指了指。

  倫納德搖了搖頭，道：

  「大概不會，那個人的行為確實過分了，但是他的傷勢…….如果不治好，他今後恐怕很難靠自己活下去了。畢竟，他的雙手都……..」

  聽著倫納德的話，雖然知道自己看不見，但是布魯斯還是有些心虛的將眼神移開。

  很快，斯維因也已經和那名叫做薩多的酒保結束了交談，薩多向著打拳擂台後的一間房門內走去，而斯維因則繼續向著吧檯外的兩人走了過來，他率先開口道：

  「剛剛的那件事不是很重要，他自作自受，反正酒吧的設施也沒有損壞，不如說你們倒是幫了我一個忙。『代罰者』最近正在追查一個非凡者，剛剛的那幾個人很大概率是那名非凡者培養的手下。」

  「誒？這麼說我還做好事了？」布魯斯有些驚訝的反問道。

  斯維因又笑了笑後，繼續開口：

  「如果你臨時缺錢的話，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給你更大的額度。」

  「好的，斯維因先生。那麼關於艾拉克的事情…….」布魯斯再次問道。

  「薩多已經差不多將全部內容都告訴你了，但是還有一點細緻的，他剛剛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那個艾拉克好像很喜歡捂著耳朵，似乎在傾聽著什麼。」斯維因補充道。

  聽完這句話，布魯斯和倫納德的神情都變得有些奇怪。

  「您這裡的酒非常不錯，尤其是『龍息』，我很喜歡！」為了不讓氣氛，繼續這麼奇怪的下去，布魯斯想到剛剛喝的酒，不免開口誇讚了一番。

  「哦？是嗎！」聽到布魯斯的這句話，斯維因不由得向兩人又湊近了幾分，隨著他開口，酒氣也跟著撲了過來。

  「那麼你之後有空來，我還可以請你再喝一杯。」斯維因建議道。

  「好啊，之後我有空會來的。」布魯斯欣然應道。

  一陣喧鬧，將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是剛剛消失的薩多，他帶著幾個青壯年男子，將之前圍著布魯斯的那幾個人也給圍了起來，控制住，然後拖拽著，抓進了門內。

  「那就先這樣吧！之後的消息，我會直接發給『代罰者』，再由『代罰者』轉送給』值夜者『。這個酒吧里，應該沒有其他值得你們調查的線索了。」

  聽著對面斯維因口中明顯的趕人意味，布魯斯頷首示意後，就拉著還有些懵的倫納德轉身就走。

  兩人走到外面的街上，一邊等著找一輛公共馬車，一邊閒聊了起來，倫納德剛出門沒多久就已經緩過了神。

  「隊長說過，今天晚上結束之後，我們可以直接回宿舍，公司那邊有些事情，但是不用我們參與。」倫納德對著布魯斯說。

  「所以，現在我們只要直接回宿舍去就行了，是吧？」布魯斯問道。

  倫納德點了點頭以示肯定。

  布魯斯雙手抱住後腦，踢著腿向前走，做出一副地痞的樣子，懶洋洋的開口：「那還等什麼，走吧走吧，我們趕緊回去。」

  倫納德張了張嘴，但是很快又憋了回去。

  「哎，要是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特殊物品能夠自己來找我就好了，那樣，我的心就可以快點安穩下來了，可以好好擺了。」布魯斯走在前面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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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7號，周二，早上5點多

  布魯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宿舍門，儘量放棄腳步向外走去，昨天睡了一下午，晚上實在睡不著了，只能早起出來逛一逛，說不定還能找到有關那個特殊物品的線索。

  很快，溜出了教堂，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天應該還沒亮，溫度不是很高，也沒有陽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覺。

  布魯斯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閒逛著。

  靜靜的吹著早晨的風，感受著太陽撒下的光輝漸漸一點一點爬上身軀，向上攀沿，不知過去了多久，感覺好像已經差不多把廷根逛了一半，布魯斯走到了一處，好像車站一樣的地方。

  興頭正好上來了，大概也還沒到該去黑荊棘安保公司上班的時候，布魯斯索性就車站這裡再逛逛，準備再多找些參照物，檢驗一下「莉莉絲之眼」的更加詳細的能力。

  沒等多久，伴隨著車站的喧囂逐漸響起，第一批人進站了。

  人逐漸熙熙攘攘的涌了出來，旅客們拎著各式各樣的行李，交談聲、叫喊聲、笑聲交織在一起，好像形成了一首熱鬧的交響樂。有的人急匆匆地往外趕，有的一看就是一家人出來一起旅遊，閒庭漫步小聲討論著目的地的種種傳聞。

  布魯斯默默的聽著。

  人群中有幾個詞語反覆出現，「阿霍瓦郡」、「貝克蘭德」、「廷根」，最後那個不必說，就是這個城市的名字，前面兩個好像沒有聽過，不過聽起來，應該也是地名，大概是這附近的地方吧？

  還有一些聲音，時常和普通的話語聲混在一起，但是可以感覺到明顯的不同…….是「心聲」，但好像，這是概率事件，而且概率不是很高的樣子？

  「莉莉絲之眼」正常狀態下的極限距離好像有增加？不知道為什麼，應該比之前大了不少，大概…….

  半徑30米左右的圓這樣的範圍吧？好像還可以更廣，但是這種狀態之下，很多「聲」都聽的沒有那麼清晰了，全都混淆模糊在了一起。那片無處不在的灰霧還有黑暗應該占了很大功勞。想要保持很清晰、很準確的「聲」，甚至捕捉一部分的「心聲」和情緒，差不多就縮小到了5米半徑的圓了。

  不對，這麼說好像不太準確，那片灰霧應該不是無處不在不在，而是在「莉莉絲之眼」的範圍內，給我套上了一層不透明的模糊的罩子……..

  突然出現的一道非凡之「聲」，瞬間將布魯斯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有非凡者！這個世界非凡者已經這麼普及了嗎？我還以為人不是很多呢『

  『我這個是順風耳嗎？』布魯斯在心裡吐槽。

  那道「聲」的主人也與一眾下車的乘客一樣，向著車站外走去。

  布魯斯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的非凡之「聲」上，帶著些屍體般的陰冷的，低沉的主慢調，好像還配著靈動飄渺的副調，有些耳熟是怎麼回事…….我知道了！和那位洛絡塔女士的「聲」有些像，但又不是完全一樣，而且，她好像也是位女士？

  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跟上去還是，直接上前制服？又或者是直接找鄧恩報告？

  首先排除第二個選項，萬一我莽不過怎麼辦，而且，暫且先不說對方是不是官方非凡者。我看值夜者們好像對待野生非凡者，也沒有那麼嚴格苛刻。

  那麼就是報告給隊長，還有追蹤兩個選項了，干，選擇困難症犯了。

  沒有給布魯斯繼續思考的時間，他注意到，那個非凡者已經快要走出「莉莉絲之眼」的清晰範圍了，只得先快步跟了上去。

  布魯斯儘量保持距離，不遠也不近，以免被發現，就這樣靜靜的跟在那個非凡者的身後。

  『感覺我有點像尾隨犯了，好南繃。』布魯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到。

  布魯斯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低頭喃喃自語的時候，那位女性非凡者的腳步似乎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繼續快速地向著某個地方趕路。

  但逐漸的，布魯斯開始覺得有些不正常了，因為他發現，這一條路，自己好像很熟，應該是說這一片區域自己都還算熟，也是目前廷根市為止最熟的區域。

  佐特蘭街36號2樓–黑荊棘安保公司。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