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審訊
望著眼前的鬧劇,秦憐兒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
她眼睜睜地望著對方因為吃痛而脫下了自己的黑袍,將自己的臉暴露了出來。
這個樣子的話,之前蒙上黑袍還有什麼意義?
感覺到對方可能是有一些呆的同時,秦憐兒也開始打量對方的樣子。
雖然之前聽到聲音就可以猜到了,但是現在看到樣子,終於確定了對方是一名女性的事實。
而且,這人的樣貌很漂亮,在秦憐兒見過的人之中與琉璃姐不相上下。
只不過,跟柳琉璃那渾身凜然的氣質比起來,這人給秦憐兒的感覺就是呆呆地。
明明在蓋著黑袍的時候用那種嘶啞的嗓音不會給人這種感覺的,可是看到臉,就讓人有這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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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會將自己渾身裹得嚴嚴實實吧,就是知道大概會發生這種事情。
「可惡的蠟燭!」
等了一會兒,她終於安靜了下來,嘀咕了一句重新做到了凳子上。
只不過,跟之前想必,現在二人之間隔著的桌子已經是一片焦黑了,上面的蠟燭在火焰之中走完了自己生命的最後一程。
「見笑了,讓我們回歸正題。」
重新坐到秦憐兒的面前,女性再一次壓低聲音說道。
望著那一雙帶著少許憂傷的眼睛,秦憐兒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不免就有些想笑了。
不過,她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再一次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是誰?」
「我應該說過,你不需要知道這個問題。」
蹭,
一把匕首閃動,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光,直直地抵在了秦憐兒的脖子上。
二人的距離很近,她的速度也太快,讓秦憐兒沒有反應的時間。
「現在是我要問你問題,而不是你問我問題。」
明明之前看上去那麼的呆滯,在這個時候卻充滿了殺氣。
秦憐兒敏銳地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人的手中,一定是染過不少的鮮血的。
外表憐人也好,行為天然也好,都改變不了她是一個殺人劊子手的事實。
「……你想要問什麼?」
秦憐兒冷靜地說道。
她知道,這個時候越是慌張,越是容易出現破綻。
她必須在不激怒對方的情況下,儘量的收集對方的情報,這樣才有轉圜的餘地。
「關於余秋這一次來到監察司的目的,告訴我。」
冷厲的聲音不帶有絲毫的情感,只帶著不容置疑的寒意。
這股寒意,透過了言語,化作了實體,讓秦憐兒感覺到身體變冷了幾分。
「你為什麼想要知道這件事情?」
沒有選擇回答,秦憐兒反問道。
「我的意思應該很明白,你沒有提問的權力。」
匕首稍稍用力,秦憐兒的脖子上滲出了一滴血珠,也讓她感到了一些刺痛感。
只不過,比起這些秦憐兒更加關心的,還是對方的目的,以及,對方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能夠從監察司之中把她綁到這個地方,這個人,或者說這個人身後的組織很恐怖。
秦憐兒迅速在腦海之中分析著目前的形勢,一邊想著辦法。
她當然知道對方想要知道的是聖旨的內容,這一點對方的確是找對人了。
只不過,秦憐兒可不打算就這麼說出這個情報。
先不說這個情報對於余秋來說重不重要的問題,既然對方是想要這個情報的話,自己說出口了,豈不是沒有價值了?
對沒有價值的人的做法,余秋以前已經為秦憐兒演示過很多次了,為的就是讓她不要成為沒有價值的人。
所以,情報不能說出來。
保密的時間越長,她約有價值,找到破綻的機率也越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憐兒的腦子迅速運轉之後,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說完之後,她不著痕跡地注意著對方的表情。
若是對方打算直接對她動手的話,她會適當透露出一些微不足道的情報。
如果對方就這麼揭過去了,那麼,秦憐兒就摸到了對方的底線所在了。
她這是在賭,在冒險,在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火上燒烤。
這當然不是一個好主意,
只不過如今的局面下,秦憐兒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了,她只能賭。
任由自己被對方擺布,是絕對沒有出路的!
萬幸的是,秦憐兒賭對了。
對方饒有興趣地望了秦憐兒一眼,然後收回了匕首。
「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跟我合作比較好。」
收回了匕首之後,對方又補充了一句。
只不過,秦憐兒的臉上還是表現得一臉茫然,仿佛是真的不知道對方說的事情是什麼一樣。
這個時候,就要將裝傻進行到底。
見狀,對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望著秦憐兒遺憾地搖了搖頭,旋即轉身離去了。
趁著這個事件,秦憐兒開始嘗試著掙脫自己的束縛。
只不過,還是一樣的結果,她的力量不夠。
就算是想要藉助工具來割開繩索,她也做不到。
對方很警惕,在這個不大的空間之中沒有留下任何鋒利的物品。
如果光是靠著摩擦繩索的話,恐怕這輩子她就只能在這裡度過了。
「好好想想,一定能找到辦法的。」
秦憐兒心中一邊對自己打著氣,一邊睜大了眼睛在房間之內巡視。
可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是不會憑空出現的。
任由秦憐兒如何去看,也看不到可以幫助自己脫困的工具。
奇蹟,不會平白地發生。
但時間在這個過程之中,卻會悄然地流逝。
在秦憐兒還沒有找到任何的辦法之前,那個人回來了。
只不過,那個人的手中卻和離開之前的空手不同,手上拿上了各種各樣的物品,或者說,工具。
秦憐兒認識這種工具,
用一種簡單易懂的方式來說明的話,就是刑具。
一種既可以審訊犯人,也可以折磨犯人的恐怖工具。
考慮到現在的這個情況,它的作用顯然是前者,而被作用的對象,自然就是秦憐兒本人了。
她的三緘其口,顯然讓對方放棄了口頭說服,而選擇了使用武力說服。
對於這種事情,秦憐兒萬般地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