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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礦坑和虎人

  我【憤怒術】起手,身體半蹲,兩手【火焰術】同時噴射而出……

  呃……

  好像也沒什麼變化啊……

  

  我突然反應過來。

  【火焰術】屬於持續性的法術,一直噴就完事兒了,沒法【蓄力】,自然不能增強。

  回溪木鎮,我必須得想法子學新的魔法,能【蓄力】的那種!

  這兩個莽夫大概是喝多了,不閃不避,一個舉著雙手大劍,一個高舉雙手錘,嘴裡罵罵咧咧不管不顧直衝過來。

  他們看我穿一身重甲,怕不是以為我也是莽夫戰士?

  穿重甲玩法術,你能猜中我的戰術?

  他們從吊橋那頭開始吃我的火焰,到橋中間一半的位置,兩人血條已經空了,渾身冒著火焰,在痛苦的哀嚎中倒地死去,差點把木質的吊橋給點著。

  他們好像就是我之前在礦洞外看到那兩個人。

  莫非他們就是強盜頭子?吊橋後邊就是專屬於他們兩人的生活區?

  殺完這兩個人之後,我收到提示,這個煤塊礦場已經被清空。

  呃……他們這個團伙也沒幾個人嘛,只是地方大了一點,但是再給他們一些時間,拿這些礦石去賣,或者自己打造武器裝備,自然可以招兵買馬,日益強大。

  和他們的手下一樣,他們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我隨便拿了一兩樣【重價比】較高的。

  下了坡,他們倆專屬的生活區也沒什麼,兩個鋪蓋,一座篝火,大量的劣質酒。

  旁邊山壁上有一個鐵礦石礦脈,我撿起旁邊的鶴嘴鋤嘗試著采了一下,只踩到了三塊鐵礦原石。

  我沿著左側的岔路往裡走,發現了一個廢棄的礦坑,在兩棵【毒蠅菌】旁邊有一具白骨,身下壓著一本【破爛的日記】:

  「他們已經讓我在這下面工作好幾天了,而我在意的並不是時間,而是這些隧道。

  我無數次告訴他們,增強隧道不穩定區域的支撐,真希望我們能多弄點銅底的木柱用來支撐。

  老實說,如果我頭頂的泥土再鬆動一次,我可就連酒都不敢喝了,一個諾德人連酒都喝不成,還算什麼呢?」

  【知識點:諾德人愛喝酒。】

  想來這是被抓來挖礦的專業礦工,可惜,也許是為了節約成本,也許是外行指揮內行,總之,沒人聽他的。

  礦洞還是坍塌了。

  他就死在坍塌的廢礦坑裡。

  也許他是被之前的礦主聘用、欺騙、強逼來的,也許是被現在這些強盜們脅迫來的。

  誰知道呢?

  反正這個可憐人,他死了。

  我不想待在這裡了。

  往回走的路上,在一條岔道的旁邊,我採到了兩顆紫水晶和三塊鐵礦石。

  這一趟收穫頗豐,等級、金幣、裝備、寶石、法術書都有了。

  他們還給我貢獻了不少的【壞感度】,【好感度】一個都沒有,看來他們都沒什麼需要解脫的。

  深處的礦洞靜悄悄的,只有牆上的火把在燃燒。

  我突然想到:「這個礦場這麼偏僻,大概知道的人不多,不然強盜也不會拿這兒當老巢。」

  「現在人都死光了。」

  「要不咱也……家裡有礦?」

  ……

  穿刺在長矛上的小野雞,在火的烘烤下慢慢變得緊緻,外皮愈發酥脆,而內里卻依舊保持著鮮嫩多汁。

  我不停轉動長矛,確保受熱均勻,再次往柴火上扔了一把撿來的松針,升騰起的淡淡黑煙,帶著特有的松香味,燻烤著已經變成金黃色的表皮。

  雞肉滋滋作響,油脂不斷滲出,滴落在柴火上,激起一小簇明亮的火花。

  濃郁的肉香也隨之飄散開來……

  差不多了。

  我把長矛從火上移開,倒插在沙灘上,冷一冷,烤野雞就能開吃了!

  黑鐵鍋里,扔了兩塊雞肉提鮮的河蚌湯這時也剛好滾沸。

  我拿起木勺攪了攪,抓起一把切成碎末的【韭蔥】扔下去,舀了一勺,嘗了嘗,又往鍋里撒了一些鹽。


  「真香啊,鐵子!」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了我一跳。

  旁邊的灌木叢里,一頭豹子露出毛茸茸的腦袋。

  琥珀色的眼睛盯著咕嘟咕嘟冒著香氣的黑鐵鍋和長矛上金黃色的野雞,視線來回眼巴巴的看,還舔了舔粉紅色的大舌頭。

  這特麼的什麼妖怪?

  什麼時候靠近我的?我一點動靜沒聽到。

  我猛的起身,一把抓起長矛,矛頭和矛頭上的黃金脆皮熏野雞一起對著它,成防禦姿態。

  「別別……別動,掉下來就白瞎了……」

  哎呀媽呀。

  等一下,這說話的調調,咋這麼熟悉呢?

  我這時還不知道,這是這個世界的一個種族,叫:「虎人」,外表確實長的像貓科動物。

  他們是天生的刺客殺手,動作敏捷,爪子鋒利,主要是……

  爪子上的肉墊厚,走路沒啥聲音。

  「我沒有惡意,鐵子。」他從灌木叢中站起身,身上穿著一套普通的皮甲,身高和普通人差不多。

  他丟掉手裡的單手劍,原地轉了個圈,表明身上沒有武器。

  然後看著我,一臉的微笑,長長的尾巴耷拉著,還不時舔著粉紅色的大舌頭。

  「鐵子?」「白瞎?」

  這兩個詞聽起來很熟悉啊。

  他當然不是用天朝的語言說出的這兩個詞,而是用這個世界的語言表達出那樣的字眼。

  有點意思。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麼和人打招呼算是正常,於是我學著女巫安尼斯的口吻道:「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的,我的……朋友?」

  「嗐!別提了!我跟你說啊……」

  看我語氣和善,他大大咧咧的徑直走到長矛前,一伸手把金黃色油汪汪的雞腿兒撕下來。

  然後,完全不在乎我感受的放到鼻子跟前,鼻翼輕輕煽動,可勁兒的嗅著那帶著熏味兒的肉香。

  「虎涎」直流。

  然後他張開正兒八經的「血盆大口」,把雞腿扔了進去,「咯噔咯噔」的嚼著。

  他一抬手,把矛頭上的整隻雞都抓在手裡,一邊撕著雞肉往嘴裡塞,一邊一屁股坐在我的椅子上,嘴裡還嘟嘟囔囔的:「有酒沒有啊?」

  你可真是自來熟啊!

  我倒沒多說什麼,從「包」里掏出一瓶麥芽酒,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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