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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都城清算·小愛教官駕到

  我駕駛著酷炫的全黑噴漆,且「拉風帶派嘎嘎帥氣」的唐國轎車,緩慢的開進斯利卡集市那條每天都在擁擠的水泥道上,還是像往常一樣,秋日陽光所灼燒的殤,照在每一位奔波在一線崗位辛勤勞動的年輕基層警員身上,泛黃的秋葉落在他的白色大檐帽上,被他一個帥氣的轉身帶起,繼續向水泥地上飄落,他嘴裡含著吹響的哨子,被這車及其先進的隔音效果所埋沒,而作為一名駕駛新手,這種場面還是足夠讓我慌一會兒的。

  他擱那吹啥呢?到底讓不讓我走啊……

  可我開的越慢,後面坐著的姣嬡就越不耐煩,以至於最後終於眯著魅惑的眼睛吐槽我一句:「莫先生,請你能不能不要龜速駕駛!」

  「兄弟我都吹三聲了你走不走?」——那名交警用奈坡語指著我們的車大喊著,而我卻還在找前進的檔位在哪裡。

  還真別說,姣嬡滿臉無奈且因為些許生氣而鼓起的臉蛋,還蠻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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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現在不是欣賞這位美人的時候,我得抓緊把車停到警局門口,而且到目前為止,我已經遲到了十分鐘左右。

  斯利卡集市的小廣場背後,繞行的時候,前面的水泥道路上明顯有一塊被燒黑,而一旁被炸過的防爆罐就擺在主街旁——很明顯,這幫傢伙把昨天的炸彈引爆了。

  秋日午間溫暖的陽光,灑在斯利卡集市旁那獨特且散發著濃郁民族特色的二曾樓上,遠處的山脈與近處的樓房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視覺盛宴,零星飛過幾隻鴿子,她們向唐國的南方飛去,勢必明年春天要將和平送來,遠處升起的裊裊炊煙,似乎在代表著古老集市的終極人間美味,可唯獨就是這個他奶奶的防爆罐你們就不能收回去嗎!?炸一次不要了是嗎?

  「嘿這倒是個辦法誒!」,我只能感嘆這幫傢伙的勇敢且一根筋的腦子。

  至少前面兩公里就是一條小河,他們倒是往河裡扔啊,還能順便撈點魚吃是不是?

  不久之後,我準備把車停在了警局後門旁的停車場裡:不大的停車場,也就能容下十輛左右的小轎車,其中五輛是為了出勤用的,另外一輛白色且高大的越野車,是局長花重金在唐國買到的全市僅此一輛。

  而這個米利津國肌肉跑車……這個……應該是付玕炫的吧。

  哦對,開頭那形容唐國轎車的詞也是付玕炫對它接地氣的稱讚。

  不過話說起來,這輛車我之前竟然也沒怎麼注意過,這輛看似不起眼的車,掛著的卻是實打實的黑色警用車牌,而無論光澤,亦或是玕炫口中的操控感還有內飾,雖然算不上頂級豪華但和局長的車不相上下。

  嘎達——

  「OH SHIFT!」

  我聽見了一聲剮蹭的聲音,這讓我慌張且手忙腳亂的把車掛上停車擋,拉上手剎推開門趕快下車。

  坐在后座的姣嬡,在被我的急剎猛撞到前座位上之後,看著我推開門趕忙跑下去的場景,她緊忙爬上座位,在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之後,搖了搖頭,拄著腦門直嘆氣。

  我掐著腰,看著被警局停車場鐵鏈子刮花的車牌,質疑著我剛才在腦子裡估算的視覺差:「奶奶的,怎麼會刮上呢?」

  姣嬡嬌小的身軀神不知鬼不覺地推開門下車之後,輕輕地把副駕駛的門合上,隨後又將駕駛室的門猛地一關。

  「我勒個丟喔!」——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嚇得四肢麻木,猛地一甩頭,可姣嬡卻只是靈巧地微微一笑,說著很讓人生氣卻又不忍心反駁她的話:「走吧莫毅德先生,讓我看看你能不能再讓我對你……刮目相看,或者繼續……翻牌相看?」

  「嗯?……你說什麼?」

  我故意裝作沒聽見問著姣嬡剛才嘲諷的話語。

  「是啊我是在嘲諷你,還是說在我上樓之前,你要在這裡生一會兒我的氣!」

  好傢夥,就這語氣,就算是講著我們國家最古老且攻擊力為0的語言,也差點把我嚇出個好歹來,依我看現在她這個火爆脾氣,我好像真的把她給氣得不輕。

  不就是個車牌嘛至於嗎!

  (垠·A0008警)

  額,這車牌……應該不貴吧……

  她掐著腰,眼神里刻意透露著不想理我的神情,小嘴嘟起來鼓鼓囊囊的,掐著腰點著腳。

  「對不起嘛!我都說了,我是新手,新手……」,看著姣嬡可愛的樣子,我急忙笑嘻嘻的蹦到她面前,比劃著名轉方向盤的動作,「再說了一個車牌而已嘛,你至於嗎?」在旁人看來非常的滑稽可笑,可畢竟我惹她生氣了,且在我看來,你和小女孩沒什麼兩樣,於是我想逗你開心,就這麼簡單。


  「算了,走吧。」,姣嬡見我誠心的逗她開心,回答得也乾脆的甚至有些不對勁,看得出來,姣嬡急的已經火燒眉毛了。

  「走。」,我向前進的方向一歪頭,邁開大步朝著警局的後門走去。

  姣嬡輕輕推開警局的後門,在一眾我同一樓的同僚同事猶如監視一般的眼神,亦或是對她嬌嫩可愛的容顏或是嬌小且自帶嫵媚的身材,更或及唐國警服詫異加興奮的眼神護送下穿過大廳,而漸漸由遠而近的爭吵聲,從拐角的拘留室傳來,那是幾位青年的陣陣怒吼。

  「我不認為這是聚眾鬥毆!」,其中一位長相略顯俊俏的青年說著。

  姣嬡看著那間拘留室,眨了眨大眼睛。

  「至少我們都沒有武器!」,那位略顯俊俏的青年說著,他雙手扶著欄杆,整個身體向前倚著,在向一旁那位新來的實習小伙子喊。

  但依我以往的經驗來看,怎麼看那位青年他的臉上都帶有些許的羞愧感,甚至夾雜著一點冤?

  「姣嬡,你看他們怎麼回事?」

  其實我並非要問她,而是腦子裡在瘋狂的尋找著自己想要的答案,在那很多種他身上所存在的可以證明他身份的細節,例如首先,他是個外國人。

  而姣嬡則轉過頭眯著眼睛看著你。

  「這裡是奈坡,是你的國家你們的警局。老大,你問我幹什麼嘛?!」她用還算流暢的奈坡棉紡語回答著並斜著眼睛壓低眉毛看著我,表情真的好像一個小女孩一樣,顯然姣嬡更不耐煩了,因為我已經遲到了接近四十分鐘!

  「我們當時身上的確沒有武器,」俊俏的青年略顯倔強地說道,「我們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們絕對沒有那樣的意圖!」

  嗯?這口音,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我微微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走到拘留室的門口,謹慎地聆聽著裡面的對話。因為我知道,有時候自我的證明比為了他人去證明的困難得多。

  「是啊!你看把我們大哥打的,太不像話了!」,另一位戴著鴨舌帽的青年,簡直和剛才的俊俏青年的動作一模一樣的扶著欄杆,且附和著剛剛的話。

  噗通——一聲非常清脆的拍打長椅的聲音,讓這兩位青年蜷縮著看著後面。

  「我說了,我是摔的!」——就這麼一聲吼,也不是很粗獷,也不是很大聲,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說話的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拘留室的椅子上,抱著膀子,眉毛緊鎖,一身黑色西服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但不知為何,他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後來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劉雲。

  那位鴨舌帽青年說著:「大哥,你明明就是被他們……」

  噗通!——又是一聲,這一聲拍桌可不得了,嚇得全場所有人包括過路的警察們都停下手中的事看著拘留室門口且不敢大作聲響。

  片刻後,劉雲竟然用在場只有我和姣嬡兩個人才能聽懂的唐語暴怒著:「我特麼幹過的什麼事什麼時候需要你去證明了,你特麼的事兒媽嗎?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嗯?什麼情況?」

  聽到這熟悉的語言,姣嬡眨著眼睛,嬌嫩可愛的臉龐上已經寫滿了好奇,她輕悄悄的湊近,惹得那位新來的小伙子直咽口水。

  聽著拘留室內激烈的爭論聲,我的眉頭不由得越皺越緊。我雖不明白髮生了何事,但從對話中可以感受到氣氛十分劍拔弩張。

  作為一名刑警,儘快了解事態的真相,是以防止局勢進一步惡化的笨辦法。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推開拘留室的門,目光掃視著室內幾名年輕人的神情。那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子顯然是這群人的頭目,氣勢洶洶的模樣讓人不敢輕易招惹。

  「各位,我是來自刑警隊的莫毅德·文德。我想了解一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用不是彆扭……而是非常彆扭的唐語問著,我只能揣著忐忑的、不安的心情緩緩開口,語氣誠懇而平和,試圖用自己的耐心和善意換取對方的配合。

  而我一個沒看住,姣嬡竟然徑直走向那間據我所知局長正在給我們開例會的那間會議室!我趕緊回頭,可為時已晚:她已經站在了門口。

  「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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