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都城喧囂·與姣嬡更加尷尬的早間時光
一覺醒來,我發現我在來我們國家出差的異國同事家裡,而且我現在嚴重懷疑,我已經歸西了。
我該怎麼辦?我被一位似乎張開口就可以吃了我的不明生物,堵在了她家的馬桶上,而這一切的緣由,我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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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暗中摸索著,如果是洗手間的話,最起碼應該有一些硬的東西可以作為反擊武器拿來用吧。而我顫顫巍巍的手,抄起鏡子旁的陶瓷杯子,握緊了朝著門瞄去。
「我去拿鑰匙咯?」
這不明生物就是這位叫做姣嬡的美麗女孩,她曾經在我玩過的槍戰網路遊戲里,擔任著讓我的隊員為其神魂顛倒的可愛角色。
可我偏偏卻瞧見她卻長了一對兒狐狸耳朵,和一條毛茸茸的尾巴。或許是錯覺,但那畫面卻如此的真實,使得我的後腦勺冒著冷汗。
我透過玻璃看著她的影子,她晃動著毛尾巴向旁邊走去,這讓我鬆了一口氣,便繼續尋找著可以用作趁手武器的東西,可無奈,我只有手裡這隻杯子還算硬一點,最起碼,它輕易是不會被敲爛的。
可她剛才說要幹什麼來著?找鑰匙!
我的心再次的提到了嗓子眼,甚至快蹦出來。
我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一樣,驚恐的眼神凝視著眼前的門把手,不願接受死亡……直到她輕柔卻非常響亮的步伐在我心中敲打著,一步、兩步,她來到了門前。
「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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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嬡藏起狐狸耳朵和尾巴,閉上了那隻紅色的狐狸眼,只留下那隻藍色的眼睛睜開著,並儘量將瞳孔渙散,不讓它眯成一條縫。
她想著昨天我的遭遇,出於擔心,輕柔且緩慢的推開著門。
就在瞬間那瞬間,我眼神已經飄忽不定的看著眼前緩緩被推開的門,精神也已經緊繃到瀕臨崩潰的狀態,屋外的陽光慢慢透過縫隙灑進這間我即將被宰的屠宰室,我心中念著:完了!這下要被人家掏心掏肺啦!
可……
「嗯?德,你在裡面嗎?你……在幹什麼?」——她並沒有耳朵和尾巴。
「啊?」,看著她藍色的瞳孔,且聽著不再沙啞的聲音,稍微冷靜了些許,起身我發出這來自內心的疑問時,早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甚至看著她的眼睛,如果有帶殺意的眼神的話,我就已經將手中的陶瓷杯子扔過去了,但……
「那是我的杯子啊。」她滿是疑惑的看著我滑稽的樣子,就像在看個傻子一樣,而我這副模樣,也確實像個傻子:一手握著她的杯子,一手扶著左手邊的洗臉池,彎著膝蓋,從馬桶上坐起,像是個被逮個正著的小偷。
「啊,那個我上廁所……哦!我要刷牙,對,我要洗漱,你……」我尷尬的撓了撓頭,我這單核大腦處理器在瘋狂的運轉著,且瘋狂的眨眼,以保證我的眼睛,足夠能看清我眼前的事物並把牙缸放回原位。
「哦,那好吧,可是。」她很疑惑的看著我,抬起她的手,將食指放在她的嘴唇邊,問著,「就算你不嫌棄我用的杯子,可你拿反了呀,而且……」
她打開廁所的燈,看著只穿內衣的我將牙缸放回原位。
「而且什麼?!」我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確認著姣嬡的容貌,以及她雪白頭髮上,到底是發梢,還是耳朵。
什麼?我不害怕嗎?笑話,這麼可愛的妹子站在眼前,豈有怕的道理?就算是死!死之前這麼欣賞上一番也值得了哈哈哈。
「而且吖,文德老大,你上廁所喜歡鬼鬼祟祟不開燈,且鎖門嗎?」
是,或許是我剛才眼花了,可我怎麼總感覺她的眼神中帶有些許理虧?和些許心慌?
可就算是察覺到了你表情的細微變化,我也只是覺得奇怪而已,並沒多想。
畢竟經歷了昨天那事,有點後怕也是理所應當的。
「啊哈哈哈,我這不是,怕打擾到你嘛。」
再說了,她可是!……先不說在遊戲裡朝夕相處的戰友,她可是唐國的外交官啊!而且還有持槍證,而且還是唐國的警官,我何德何能對她動粗啊!!!所以,我現在,臉已經紅得不能用蘋果來形容了,而是,可能是被塗了顏料吧。
「你杯拿反了」她指了指我剛放回原位的杯子,再一次的指正了我剛才的「錯誤」,眨了兩下眼睛,不用想她心裡一定在想著:這個人不會是瘋了吧?這樣的想法。
可我怎麼忽然感覺,她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怎麼尤為可愛呢?
大概是我真瘋了吧。
「哎算了,沒事,你開著燈也打擾不到我。」之後她便轉身出去了,把我留在廁所馬桶上尷尬的苦笑著。
上完廁所之後,我徑直的走向陽台,雖然晾曬了一整晚,可惜警服上衣還是有些水珠,所以我只是把那條制服褲子摘了下來,使勁的往地上抖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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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姣嬡,昨天的事,你沒受傷吧?」看向正收拾電腦的姣嬡,語氣和眼神充滿了關切。
她背對著我,伸了個懶腰,睡衣襯衫被胳膊提拽向上,露出一小部分後背、隱藏在白絲褲襪里的挺翹的臀,以及兩條大腿之間的半拳空隙。
「哈——」
姣嬡這時看似漫不經心的說著,實則心裡卻很慌:「要不要,喝杯咖啡?吃個早餐?」
這是我該看的嗎!?於是我趕緊轉身背對著她,把手握拳挪到嘴邊,輕咳了兩聲來緩解尷尬的氣氛:「咳咳,不用了吧,我還是先回警局,畢竟還有好多事要等著我去處理呢。」
而她則是半眯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正對著我的後背看著:「正好我也要去警局喲~」
聽到她這句話,我在窗戶邊通過窗戶的倒影看著她陷入了沉思。
不應該啊,沒道理啊!她一個唐國的警察,到我們國家的警局作甚?難道說她此行就根本不是來觀光的?也是啊,不然怎麼這些個七零八碎的證件準備得這麼齊全?!誒?話說她這話為什麼有點阻撓我去警局的意思?
還沒等我想完,她稚嫩且稍稍帶點沙啞、且夾雜著些許起床氣的聲音說著:「所以你老老實實,哪裡都別去,在家吃早餐吧!」
我並不是要裝作玩世不恭的樣子,我只是覺得,現在的狀況,多少有點曖昧。雖然她是長得特別漂亮,可我們畢竟才認識了都不算一整晚的時間。
我走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電視遙控器,將電視打開。
這台電視是姣嬡在租到這間屋子不久之後,不遠萬里從唐國空運過來的,所以我擺弄了半天,也沒找到那該死的直播程序,尤其唐國那四四方方的文字,雖然我能看懂,可畢竟不是我的母語……
我轉頭看著姣嬡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聞著咖啡和煎蛋的香氣,緊繃的神經逐漸的放輕鬆下來:「沒想到你還會做飯呀,真是讓人意外啊。」
「這有什麼意外的!?」姣嬡答覆著。
嗯?奇怪,我明明是小聲嘟囔的,怎麼這麼清晰的讓她聽見了?!
而姣嬡可能也意識到暴露了自己的超凡的聽力,趕緊住口,她端著兩杯咖啡走到我面前,穩穩的將兩杯咖啡放在了茶几上。
我的臉——滾燙。
她忘記系她衣領上的扣子了!於是在很巧的那一瞬間,她上半身潔白嬌嫩的身體,被我一覽無餘盡收眼底。
我的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裡放,而且我的臉現在燒得像剛燒開的熱水壺!我趕緊接過這香氣撲鼻的咖啡,急忙再次咳嗽了兩聲並掩飾著尷尬:「嗯咳咳咳,謝謝啊。」
「咦?你是感冒了嗎?」她回過頭去取煎好的雞蛋,順便看我咳嗽的厲害,問著我。
「沒、沒什麼,可能是昨天著涼了。對了,等會兒我們怎麼去警局,開我的車……嗯?我車呢?!」
糟了!我一點也想不起來我把車放哪了!
「你是說你們單位的車?昨天送你去完診所之後,我聯繫邵隊長,他把車開回去了呢。」
姣嬡拿起筷子,而盤子上,靠近我的這一邊,則放著刀叉。
聽到姣嬡提起昨天的事,不知不覺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昨天真是幸虧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抽象的事情,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哦對了,你的證件、手機、錄音筆,統統進水了喲~」
「哦——謝特」
她說完,稚嫩的小手拿起筷子,輕輕的夾起一小塊雞蛋放在她那櫻桃小嘴裡,半眯著眼睛看著我,樣子極其的嬌柔可愛。
而我嘛,跟個老色狼似的直勾勾的看著她咽了口唾沫。
嗯,然後直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已經不耐煩的用膝蓋打著我了,並緊緊的夾著雙腿,看著自己的大腿根,臉紅了起來。我連忙放下咖啡,撓著頭露出尷尬的表情。
「我……我們還是……抓緊收拾一下……」
她臉得像個蘋果。
「啊哈哈哈,真是麻煩了,對了你的聯繫方式是多少?回頭我買個新手機存上。」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老臉一紅,趕緊端著咖啡走到窗戶邊,假裝看著風景:「說起來,你家的風景還蠻不錯的嘛。」
姣嬡心想:哼!以後再也不穿這麼暴露了!至少有人在家的時候不行,可這麼穿真的好舒服吖!
可事後我總覺得這句話哪裡說的不對,說完這話時她莫名其妙的一陣心酸:「說到底這事還怨我,還是我買一個賠給你吧。」
我沒再作回答,既然大財主說要給我買一個,那何樂而不為呢。
姣嬡輕盈的走到衣櫃前,翻找著自己的制服,既然都這個時間了,她索性只換了一件純白色的胸衣,絲褲襪則是懶得脫正好套在制服褲子裡面當襪子穿。
而我回頭就那么正正好好的撞見她換衣服,於是我非禮勿視般地迅速挪開眼睛:「我我我、我去幫你收拾一下!」
「哎呀!已經九點了,快來不及了吖!」
我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表,邊驚訝著這時間流逝的速度,邊迅速的幫姣嬡收拾好茶几。
「可不能遲到了!對了你開車來的?」
看著她整理好大檐帽和制服,走到門口準備出發,即使是制服也難壓住她可愛的身材,她的身子與那微微的粉色淡妝搭配起來,一同給人一種優雅且稚嫩的感覺。
「你這身……」
上下打量著穿著制服的姣嬡,嘴角邊情不自禁的抹出微微笑意。
「真精神啊,完全看不出來昨天的勇猛!」
我承認我不太會誇人。似乎姣嬡也覺得這話很奇怪,輕皺著眉看著我。
我不會誇人,但我會圓場!
「哈哈哈,開玩笑的啦。」順手幫姣嬡打開門,並拿起地上的垃圾袋。「走吧!今天別再他奶奶的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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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話剛從嘴邊落下,就在主街的不遠處,一陣突擊步槍的聲音急促的傳來,聲音迴蕩在這條首都主街里。我臉色大變,急忙將垃圾袋放到門口,趴在陽台上仔細觀察。只見「字母表」和一瘸一拐的邵隊長,正在全力且稍感滑稽的追趕著一名持槍匪徒,這名匪徒好像是沒有子彈了,把長槍撇在主街上撒腿就跑,而「字母表」幾人則在後面奮力追趕。
邵隊啊邵隊,你看見我和姣嬡後腦勺冒出來的就像那表情包一般尷尬的汗滴了嗎?
「我去看看!」
反應了一陣子之後,我下意識的摸著後背,準備衝到主街上一探究竟。
「你的槍不是在單位嗎?」姣嬡的小手,用她微弱的力量拉著我的胳膊。
「沒事!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先去看看情況!」
我掙開她的手,趕忙向樓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