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發展成果
會議室內,桌子是用柏樹木板拼接而成,表明平滑,只刷了清漆,木頭的紋路清晰可見。
凳子是那種寬長凳,取樹最中間的木板做成,久坐不疼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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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精細,甚至有那麼點粗狂的氣息。
陳元慶對此倒是很喜歡,相比起後世批量生產的辦公桌椅,這看起來倒是有那麼點自然之感。
「因為技改的緣故,六月份我們雖然有新建車間投入生產,但產量並沒有增加,反而遭到了下降,只生產了72萬斤酒。」陳軍穿著工服,腰背挺直的向著大家做介紹。
72萬斤酒是小曲清香、大曲清香和大曲濃香酒加起來一起的總產量。
陳元慶對此倒是有心理預備:「酒的產量雖然少了,但是我們不能夠光是看產量。得要看到,我們的酒在品質上面變高了,酒能夠賣出更高的價格,獲得的利潤也將會變高。」
「真要片面追求產量的提升,那我們就釀小曲清香白酒,生產周期短,產量高。但是,這酒賣不上價,我們釀得再多,也賺不了多少錢。」
一斤賺上幾毛錢,有點讓人看不上了。
但是,別小看了幾毛。
得要看成本和利潤。
今年糧食雖然上漲了不少,但酒價也上去了。
小曲清香白酒一斤酒八毛的糧食成本,加上貯存以及包裝,春井坊酒業依舊能夠賺上四五毛。
所以,八九十年代的時候,有很多人搞小酒作坊賺錢成了百萬乃至千萬富翁,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們得要提升質量,賺取更高的利潤。現在一切都是在說明,我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只要堅持的走下去,我們的前景將會無比的光明。」
帶隊伍,必須得要不斷的讓隊伍里的人知道自己走在正確的路上。
如此,即使面對挫折,大家也是能夠緊靠在一起共渡難關。
有句話叫做心散了,隊伍不好帶。
實際上就是大家懷疑自己走的路到底對不對,一旦懷疑,大家就會猶豫。
這個人邁步向前,另外一個人可能就停下,甚至有人倒退。
那整個隊伍就亂了。
隊伍亂了,想要重新凝聚起來,是很難的事情。
對於陳元慶的話,大家還是認同的。
現在廠里生產的成品酒價格是多少,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濃香型白酒還沒有開賣,但是價格肯定高的,怎麼也得要定價八塊錢一斤才行。
準確的來講,是瓶裝酒八塊錢一瓶,而一瓶酒裝500ml。
陳元慶:「蒸汽鍋爐什麼時候能投入使用?」
「九月份之前能建好。」
為什麼要提九月份這個時間點,因為七八月份酒廠放暑假了。
主要是因為夏季氣溫太高的緣故。
陳元慶:「夏季車間放假,工人投入到廠房的建設上面去。天氣越來越熱,乾脆上午就六點開工十點下工,下午四點開工八點下工,避開最熱的時段。」
楊啟明猶豫下道:「但是,建築工人現在是夠的,用不著那麼多人。」
陳元慶:「8隊那邊,該是修路的修路,該是對土地平整的,也是要平整,想要找點活碌做,還是輕鬆的嘛!」
「秦會計,說下現在公司帳面上還有多少錢?」
「現在公司帳面上還有321萬,但是有200萬是要給鍋爐公司的。另外8隊征地需要134.8萬。」
「另外還有材料費也是得要給錢……」
「再是過兩個月的話,我們的資金情況將會大為好轉。」
陳元慶捏著下巴:「時間啊,這早點建設,就早點賺錢。8隊的地,肯定是要征的,先給一半的錢。另外鍋爐公司的錢,又不是一次性結清。」
「把能拖的錢,都給拖一下,延長下結款周期,提高我們的資金利用效率。」
很多公司都是利用資金的高手,通過騰轉挪移保持公司資金鍊的運行。
這樣子雖然將資金鍊給拉得很緊,終究是沒有斷掉。
當然了,資金鍊過緊,也很容易出事。
說白了,就是抗風險能力太差。
市場稍有波瀾,就直接出問題,甚至莫大的一家公司,說倒閉就倒閉了。
還是缺錢啊!
搞實業就這德行,不像是搞金融,分分鐘就能賺上成百上千萬。
比搶銀行都快!
金融啊,陳元慶知道得不多。
以前怎麼就沒有多看看關於這方面的呢?
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重生啊!
隨著陳元慶的回歸,整個春井坊酒業好像是變得有了主心骨一般,各項事情的運轉效率變得快了不少。
沒辦法,有什麼事情,到陳元慶這就直接拍板弄。
不像是陳元慶沒在的時候,大家對某個事情到底弄不弄會有猶疑,自然就不會那麼快速的做決定。
但再是快,沒錢也白搭。
陳元慶倒是想要加速再加速,現實條件不允許,只能是耐心的等待。
回來的第二天,陳元慶就去了鄉上找劉世龍他們一起吃了個飯。
正式的從劉世龍口中聽到了樂水鄉撤鄉設鎮的事情,並且還要改名成春井鎮。
「慶老弟,哥子這個事情辦得可以嘛?」
陳元慶豎起大拇指:「哥,你牛皮,來敬你個!」
劉興成:「以後,就是要稱呼劉鎮長了。」
劉世龍擺手道:「都是兄弟伙,這麼叫就見外了。」
「那就在人多的時候叫,私下裡該怎麼的還是怎麼的。」
陳元慶笑道:「祝哥哥早點升到縣裡面去。」
劉世龍拉著陳元慶低聲道:「慶老弟,哥子以後能不能去縣裡,還得要指望你。不僅僅我在指望著你,縣裡面好多人,也都是指望著,全縣上下,都指望著。」
「哥你放心,春井坊酒業發展勢頭好得很,之前我說的三個億目標,肯定是沒得問題。」
陳元慶自然很清楚,春井坊酒業的發展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還是很多人的政績。
「這就好。慶老弟辦事,大家都是放心的。」
一陣的杯觥交錯,這場持續個多小時的酒席才是散了。
陳元慶結了帳,又是和大家道別,走出喬二娃飯店,陳元慶不由的揉了揉太陽穴,往著家裡慢慢的走去。
酒大傷身!
可TM的,身在局中,又是不得不喝。
「瑪德,都重生,老子還得要這樣,真操蛋。」
別人重生不都是能恣意妄為,為什麼到了自己這,就變得如此了?
低頭折節,小心伺候。
雖然喝了不少酒,陳元慶的腦子卻是清醒活躍的,他自然是清楚到底為了什麼。
此時的時代舞台中央位上,就不是民營企業的。
民營企業在此時,活得可謂是戰戰兢兢,小心謹慎,一有點風吹草動,就杯弓蛇影。
回到家,陳元慶先洗了個澡,將身上的一身酒氣給洗掉。
然後就是躺到屋裡睡覺。
二樓太熱,搬到廂房一樓睡。
周楚欣現在已經顯懷,上下樓倒是沒有問題,但還是儘量避免為好。
在這坡上修建房子,有點不好,就是夏天的時候,一天到晚的被太陽暴曬。
不像是灣里的房子,有竹林遮陰,夏季的時候,也很涼爽的。
還好,坡上空氣較為流通,一飲一啄,也說不上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