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三君由來,有客尋...
「以麻沸草研磨為粉,塗抹全身,待覺膚皮尤如牛革,再以纖薄若紙的利刃抵在眉心,寸寸剝開...」
「刃剝膚皮如湖中月,不見血跡,光可照影...」
「嗯。」
三人煞有其事的點頭。
餘燼編不下去了,擺手道:「什麼時候能完整剝下一層皮便算入了門,千層過後便會如我這般,纖塵盡去,璞玉顯身。」
話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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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劉沛斜睨他一眼,啐了一聲,道:「誰信誰是傻子!」言罷,轉身扛著鋤頭離開。
餘燼笑笑,邁步跟了上去。
方園,牛谷兩人大眼瞪小眼。
忽然,牛谷手掌伸向屁股後,退後數步,警惕看著他。
方園嘴角抽了抽,留下一句「你太醜,我看不上你」,轉身離開。
「你比我還丑...」
牛谷下意識嗆了一句,看著三人背影,跺了跺腳,跟了上去。
臨至近前,忽聽到三人在議論他。
「我看牛谷極其適合玄女一道,方二傻子你發發善心,收下他做個伴?」
「太醜。」
「丑歸丑,但他身體壯啊。」
「太大。」
「大點不好嗎?」
「......」
牛谷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冷哼一聲,快走幾步,躋過三人,小跑下山。
三人駐足,面面相覷。
餘燼攤手,無奈道:「何必做這個惡人呢。」
方園瞥了他眼,沉默不語。
劉沛難得沒有調笑,低垂著頭,抬腳提走一塊碎石,輕聲道:「再有半月,牛谷再不開爐或練氣功成,就要被驅走了。」
「回凡俗做個富家翁不好嗎?」
餘燼搖頭。
從方園拍牛谷屁股,到幾人談話調笑,是三人早先商議好,故意為之,目地便是激牛谷開爐。
方園望著牛谷逐漸消失的背影,突然道:「妻二老幼盡數被屠,下了山,他就活不了了。」
「嗯?」
餘燼臉色變了變,他還是第一次知道牛谷有這般經歷,忙問道:「誰殺得?」
「殺他全家的那人已經被牛谷殺了。」
方園知他何意,微微搖頭,而後說出一句讓餘燼愕然的話,「我與牛谷,劉沛其實是同鄉,也是我倆帶他來的玄奼宗。」
劉沛點頭,「牛谷其實早就瘋了,現在這個牛谷是另外一個牛谷。」
「他不識我們,我們亦不敢認他,就怕他思及過往。」
「若不是期限將至,我們也不敢如此激他。」
「你們是同鄉?」
餘燼愕然看向兩人。
方園,劉沛臉上流露出一絲歉意,就在他們準備道歉時,忽聽餘燼幽幽道:「怪不得你三人都這般丑,原來是一家人啊...」
方園,劉沛均是一愣。
餘燼繼續道:「都說好地生好果,賴地…」
可他話還沒說完,劉沛便張牙五爪沖了過來,嚷嚷道:「好你個余小白臉,就你生的好看,就你家田好...」
「自然,我...哎呦,別抓臉...」
看著兩人追鬧,方園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喃喃道:「真好。」心中更為堅定讓牛谷開爐,他目露沉思,「要不請虞師兄...」
三人嬉鬧著奔著田地而去。
方園,劉沛沒有再提及牛谷後續,餘燼也沒有追問兩人家中如何,一如往常,笑語不斷。
這讓某個大個子愈發不滿,「哼!...」心中暗暗決定再不理幾人。
盞茶時間過去。
牛谷憨笑躲避劉沛抓撓,關係復和如初,只是不時伸手護住屁股,目光狠狠瞪向不遠的那個面癱臉。
吵鬧一會,四人各自奔向自家田裡。
看著再度長至小腿高的牛筋草,餘燼輕嘆口氣,「干吧。」抄起鋤頭,踏步入田。
鋤頭揮落。
一株株牛筋草連根拔起,倒在田中,受烈日爆曬。
時間緩緩過去。
待日頭高懸。
砰...
餘燼鋤盡三畝米田最後一株雜草,扶著鋤頭直起身,輕舒口氣,環顧四周,許是日頭太辣,可見遠處爐鼎一一回返。
方園,牛谷,劉沛因時常下田,田中雜草不多,簡單清掃了下便先回返了。
餘燼休息一會,肩扛著鋤頭向爛桃山走去。
行至山邊,他去外務堂瞧了眼,不僅馬管事不在,就連另外一個管事也不在,只有兩個年老爐鼎駐守。
「唉,姨啊,你可快些回來吧...」
餘燼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一路而行,不知是上次打出威名,還是被馬管事警告過,那些老爐子們見到他紛紛避讓,不敢言說絲毫污言穢語。
餘燼暗道可惜,他還想試試靈力威力呢,不想這些人竟這般慫,只好壓下動手心思,哼著莫名小調回返自家。
行至小院不遠。
前方兩道熟悉身影映入眼帘。
「咦,他們怎麼來了?」
餘燼驚訝一瞬,洋溢起笑容快步迎了上去,未至近前,便拱手道:「見過齊師兄,汪師兄。」
來人正是齊延武與汪月。
知曉餘燼與馬管事極為親近,兩人也不敢怠慢,回禮道:「余師弟。」
餘燼打開門扉,伸手虛請,「家中簡陋,還望兩位師兄不要見怪。」
「哪裡哪裡,我等又不是沒過過苦日子。」
齊延武擺手,與神色好奇的汪月進入院中,只是一進入,他們眉頭便不由皺了皺,「哪來的臭味?」
始終注意兩人神色的餘燼,忙解釋道:「昨日回返,也不知是哪個老爐子在我這待了一日,甚是污穢...」
聞言。
汪月嫌惡道:「就該把他們都埋了。」
「都是可憐人。」
齊延武輕嘆一聲,微微搖頭。
三人落座。
餘燼給兩人倒了杯涼茶,疑惑道:「兩位師兄尋我可是有事?」
齊延武與汪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只有清涼苦澀入喉,沒有回甘,眉頭皺了皺,強行吞咽下,放下茶盞。
心下感嘆。
「不想余師弟竟過的如此清苦,看來也是跟著馬管事沒多久。」
「此行卻是來對了...」
齊延武與汪月對視一眼。
汪月自袖中取出一道燙金請柬,笑吟吟道:「我與齊師兄來此,是來邀請師弟參加爛桃山仙爐,玄女聚會。」
「爛桃山仙爐,玄女聚會?」
餘燼目浮疑惑,拿起請柬翻看,指著邀請人「伺君」,好奇道:「他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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