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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借鎮魔司的刀殺個人

  當王不器一手提刀一手拎著一條血淋淋斷臂踏入王家後門的時候,開門的阿奴盯著那條明顯是人的斷臂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他渾濁的目光隨著王不器遠去的背影而不斷移動,在心中暗暗狂呼:「老爺這是瘋了嗎?」

  書房。

  王不器端坐太師椅內。

  書桌上一個木盒裡放著元修之的那條斷臂,旁邊還有一本黃皮日記和一張《天巫書·第一卷》羊皮卷。

  王不器叫人取來珍藏多年的冰魄珠,將冰魄珠壓在盒子裡,猶如寒冬臘月降臨,木盒內染上了冰霜,將斷臂漸漸凍住了,如此一來,便不會腐敗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留著元修之這條斷臂,只是心裡隱隱感覺將來必有大用。

  陳時節站在書桌前,目光在斷臂、黃皮日記和羊皮卷三件東西上移來移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人半天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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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氣氛有些凝重。

  最後還是陳時節先開口打破沉悶,他看著木盒裡的冰魄珠,腆著臉嘿嘿一笑:「兄長竟然藏有冰魄珠這種寶貝,送老陳一顆吧。」

  王不器笑罵道:「老夫有點好東西你就惦記上了,你這老小子幾十年前就這個德行,都八十多了怎麼還不改改?這冰魄珠是我早年外出經商偶遇一個奇人高價買下的。」

  陳時節好奇問道:「這高價是有多高?」

  王不器伸出一個手指頭。

  陳時節猜:「一千兩?」

  王不器搖頭。

  陳時節又猜:「一萬兩?」

  王不器點頭。

  陳時節咋舌:「他怎麼不去搶啊?」

  他加入黑武卒這麼多年,還遠沒有攢夠一萬兩銀子,別說一萬兩,一千兩都沒有。

  他的俸銀都是當天發當天就沒了,兜里還沒揣熱乎,就轉移去了賣酒的、賣美食的、唱曲兒的人荷包里了,一個子兒都別想留到第二天。

  王不器忽然正色道:「閒話少扯,還是說正事吧。」

  陳時節立即收起嬉皮笑臉,也端坐在椅子上,豎起耳朵靜聽。

  王不器指一指黃皮日記,臉色微微一沉:

  「第一,元修之勾結妖魔,潛伏城內,監視鎮魔司和黑武卒,也不知道他們潛伏了多少人,不排除有妖魔邪祟也潛伏進來了,這對芙蓉城來說是大事,與你黑武卒干係重大,這事老陳你得去處理。」


  陳時節點點頭,這是他黑武卒分內事。

  他沒有說話打斷王不器。

  王不器繼續道:「第二,元修之日記里說,要滅我王家滿門,如今他逃脫在外,還有武道七品的同夥幫手,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同夥在暗處盯著我王家,敵暗我明,我如芒在背,寢食難安。」

  陳時節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陰沉起來。

  王不器拍一拍黃皮日記,冷冷道:「他要滅我滿門,老夫也想要他去死,只有他死了,我才睡得踏實。」

  陳時節輕問:「兄長你準備怎麼做?」

  他還有下半句話沒說出口:我老陳隨時來助你。

  「那伙妖魔潛伏在老墳山里,那就圍剿了他們!

  老陳,你天一亮就跑一趟鎮魔司,把老墳山妖魔的消息透露給他們。他們不管信不信,都會跑一趟老墳山。

  那個元修之,嘿嘿,既然勾結妖魔,那就一塊兒透露給鎮魔司,我想鎮魔司的校尉不介意多殺一個人奸,在功勞簿上多記一筆。」

  王不器說著說著便咧嘴一笑,笑得有些令人膽寒。

  陳時節眼中一亮:「還是兄長高明,這一招就叫做借鎮魔司的刀斬妖殺人以絕後患!對鎮魔司的人來說,也是大功一件,很多人會搶著當這把刀。」

  王不器看著陳時節也笑了笑:「老陳你們黑武卒也有大功一件,這城裡必定潛伏了不少像元修之這樣的妖族奸細,你去把他們找出來。」

  陳時節搓搓拳頭,嘿嘿笑道:「你還別說,我老陳就愛幹這活,手下那群臭崽子也早已饑渴多時了。」

  王不器眼眸慢慢變得冰冷起來:「那元修之狡猾得很,鎮魔司的人未必能抓得住他,我也要多做一些準備,以防萬一。」

  陳時節點點頭,完全贊同。

  他已經想好了,今晚就調派幾個黑武卒弟兄過來釘在府外,若是有人膽敢擅闖王家,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

  西城,某家藥鋪,密室。

  元修之癱坐在地上,咬牙捂著斷臂口。

  他早已封死了上臂血脈,雖不如何流血了,但依然痛得他滿身大汗,全身發麻,嘴皮發青。

  抬眼看一眼面前背對著他負手而立的高大身影,心存感激道:「屬下多謝梅大人搭救。」

  那梅大人並未回身,語氣冷冽道:「你這狗東西冒冒失失招惹那姓王的老頭子幹什麼?竟被黑武卒副尉陳時節盯上了!若非你同為山君大人做事,正是用人之際,我才懶得救你。」


  元修之面色微微一變,不敢說話。

  梅大人又道:「若你被陳時節擒走,芙蓉城我座下這條線,恐怕要連根拔起,不知道要死多少兄弟,所以,你可以死,但你不能死在黑武卒大營,明白嗎?」

  元修之面色又變了變,低聲回道:「屬下明白,是屬下太冒失了。」

  梅大人轉過身來,冷冷俯視著元修之:「你密室里的東西,我都燒掉了,陳時節要搜也搜不到什麼了。元修之,我問你,密室里可還藏著別的東西?」

  聞言,元修之心中一個咯噔,他想起牆壁里的黃皮日記,那上面記滿了秘密。

  但他哪裡敢對梅大人說這個。

  若梅大人知道他還藏著一本記滿了秘密的日記本,恐怕要當場掐斷他脖子,再給他挫骨揚灰。

  他暗暗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寫日記。

  梅大人見他不說話,聲音提高一個冰冷度:「有沒有?」

  元修之連忙搖頭:「沒有,屬下怎麼會藏別的東西?」

  梅大人點點頭:「嗯,最好沒有,否則,你知道後果的。你就在這裡好好養傷吧,城裡你那條線就先撤了,我重新埋一條線,等你傷好了些就悄悄出城去吧,這輩子就別在芙蓉城現身了。」

  元修之應道:「是。」

  他心裡對王不器又增添了一分恨意,暗暗發誓必殺此人以報斷臂之仇。

  梅大人離開了密室,沒有再多看一眼元修之。

  元修之眼中滿是恨意和殺氣,起身想寫點東西,拿起密室書桌上的毛筆頓了頓,又大發雷霆狠狠丟在地上,咬著牙以指蘸血,在紙上寫下幾行血字。

  【天曆五九九八年,九月二十五,晴,今天和梅大人見面,住所暴露,被王不器斬斷左臂,老子要他死,要他全家都死】

  最後那個「死」字寫得又大又狂草。

  寫完之後又想起梅大人的話,心中猛地一冷,連忙把那張紙捲成一團,塞入口中,吞進肚子裡去了。

  他絕不能讓梅大人知道他有記日記的習慣。

  ……

  夜色深沉,已是三更天。

  陳時節走了,連夜去找都尉大人了。

  王不器也累了,練了一會刀,便躺下歇息了。

  當~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王家大院後門小巷,忽然多出來一個打更人,緩緩從門前走過。

  大門前的浣花巷巷口,也多了一對賣餛飩麵條宵夜的小夫妻。

  他們時不時抬頭瞄一眼王家緊閉的大門。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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