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大小姐媽媽

  歡樂時光總是短暫的，一眨眼已經晚上十點半了，也到了放學的時間。

  「不早了，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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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安拍拍李晉肩膀說道。

  常安每天回家的時間都很固定，大約在十點四十準時到家。

  二人下機，走到網吧門口，外面下著濛濛細雨，柔和的風夾雜著絲絲雨點落在臉上，就像被一隻輕柔的手按摩，痒痒的很舒服。

  從書包中將團成一團的校服披到身上，呆立片刻，直到第一個身穿校服的學生騎著自行車從人行道旁經過，二人方從網吧門口出來，任由雨滴落在頭上，凝結成點點水珠，在路燈的照射下散發出片片白光。

  三兩個穿著校服的高中女生說說笑笑，路過靜靜站立著的常安和李晉，間或向網吧內投去好奇的一瞥，又像觸電般縮回目光。

  「你聞聞我身上沒煙味吧？」

  常安先是抬起胳膊湊近鼻子聞了聞，又有些不放心，向李晉問道。

  李晉一邊隨意的將頭髮揉散，一邊湊過去聞聞，搖搖頭表示沒有。

  路過的高中生越來越多，路上的吵鬧聲越發喧囂，常安方才與李晉分別，踏步走向自己的家。

  那個網吧後面的老舊小區。

  常安之前在這個網吧上過幾次網，每次都很小心，跟做賊似的四處張望好久才小跑進網吧。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他觀察許久確定爸媽不在周圍，方才放心與李晉在這家網吧上網的。

  網吧後面，是一個沒有門禁的老舊小區，常安就住在這裡。

  小區內甚至沒有路燈，全靠樓房住戶家中散發的燈光勉強照明。

  常安一路摸黑來到單元樓下，跺腳發出巨大的聲響，樓道中的聲控燈頓時點亮，發出昏黃亮光；間或有個聲控燈壞了，常安只能摸著欄杆上樓。

  終於來到四樓，拿出鑰匙打開防盜門，客廳里漆黑一片，主臥門打開一條小縫，溢出些許亮色暖光，在地板磚上劃出一條黃色痕跡。

  「寶寶回來了？」

  主臥中傳來問詢聲，安靜的房間中響起拖鞋啪嗒啪嗒的拍地聲。

  開著一條縫的臥室門徹底大開，客廳的白熾燈隨之亮起，一個明艷動人的美少婦出現在常安眼前，眼中滿是寵溺之色。

  美少婦看著很年輕，身著寬鬆睡衣，臉上水靈靈的就像蓄了一池春水，離近看才能發現原來是敷著緊貼臉部的面膜。

  「呀，寶寶頭髮怎麼濕了，快擦擦，別感冒了。」

  美少婦從衛生間拿出一條柔軟的大毛巾，將常安的腦袋整個包在裡面，輕輕緩緩的揉搓著，直到每一根頭髮與毛巾親密接觸，被毛巾吸走水分後重新變得乾燥。

  「爸呢？」

  常安隨手將書包扔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問道。

  自己已經是十八歲身高一米九的男高三生了，母親對待自己仍像對待三歲小孩一樣，寶寶長寶寶短的。

  簡直丟死個人。

  「你爸今晚應酬，應該不回家睡了……寶寶，學習累了吧，吃點蘋果？」

  母親江雪琴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從廚房中端出一盆切好的水果，上面插著幾根牙籤；蘋果果肉顏色微紅，看起來像是剛剛切好，還沒來得及氧化。

  蘋果塊大小不一，有幾塊甚至還殘留著一點皮，顯然江雪琴在削蘋果時沒有削乾淨。

  常安早已習慣母親的笨手笨腳，印象中，母親就像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一般，不會做飯不會洗衣服，甚至不會做家務。

  但，就是這樣一個大小姐，疑似迪士尼在逃公主的江雪琴，卻對常安極為寵溺甚至到了溺愛的程度。

  切好的水果，就是這種愛的體現。

  常安完全可以想像母親江雪琴卡著點笨手笨腳的給蘋果削皮，削完皮後又笨拙的用水果刀給蘋果切塊……

  一邊想，常安一邊吃蘋果，忽然他吃到了些許不好的東西，吐出來一看，頓時大驚道：「媽，你把蘋果核也切了？」

  「蘋果核不能吃嗎？」

  江雪琴一臉疑惑。

  好吧，常安承認自己感動早了，他早該想到的。

  江雪琴曾經母愛泛濫給常安做過一次粥，粥里加了白糖榨菜辣條西紅柿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粥煮糊了……

  常安剛喝一口就發現不對勁了，可面對母親殷殷期盼的目光，他硬著頭皮喝到最後，發現碗底有好幾片黑的不成樣的糊片。

  「媽，粥挺好喝的，你也喝點？」

  「你喜歡喝就好，媽已經喝過了，不好喝，就不喝了。」

  「？？？」

  常安永遠可以相信母親的動手能力，母親做的飯永遠不會讓他失望。

  即便是小小的水果，母親江雪琴也有一萬種方法制裁他。

  「媽，蘋果挺好吃的，但我已經吃飽了，就不吃了。」

  「別啊，寶寶，蘋果核老難切了，我切了好久才切碎，你一定要全吃完。」

  「媽，那你吃吧。」

  「媽不吃蘋果核，咬不動。」

  ？？？

  若不是對母親江雪琴足夠了解，常安一定會認為江雪琴是故意的。

  但這種離譜事發生在母親江雪琴身上，常安覺得分外合理。

  距離晚飯過去了將近三個小時，常安又覺肚中空空有些飢餓，無奈之下只能接著吃蘋果。

  片刻功夫，一大盆水果下肚，只剩下少許挑揀出來的蘋果核。

  江雪琴將空盆接過送去廚房，留下一句「媽媽睡了」便回到主臥。

  母親江雪琴很愛美，為了擁有好皮膚會選擇早睡，四十歲的人了，看起來和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沒什麼分別。

  沒在客廳多過停留，常安背起書包來到自己房間，打開護眼檯燈，掏出《沖拳十式》開始研習。

  雖然看不懂，但好在每頁都畫著一個人型，常安照貓畫虎依樣練習。

  雖然動作不甚標準，但萬一練成了呢？

  扎著二字鉗羊馬，常安足足練了半個小時的日字沖拳，系統面板上沖拳十式的熟練度依然是零，顯然沒有任何效果。

  但皇天不負苦心人，半個小時的練拳並不是毫無所獲，面板上多出了一點新的東西。

  【姓名：常安

  年齡：二十八

  身體素質：0.33

  精神：0.54

  體質：0.25

  靈力：0

  天賦：猿臂蜂腰（2/100）

  武學：沖拳十式（0/200）

  可分配屬性點：1】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