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人類極限
「那天你在鵬城大酒店見到的人，是你外公。」
出乎常安意料的是，常勇開門見山直接了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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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
這真是個陌生的詞彙，印象中自己第一次聽到外公外婆之類的稱呼，是在小學，一個同學告訴自己周末要去外公外婆家吃飯。
「什麼是外公外婆？」
常安仍記得自己當時好奇發問的樣子，也是從那時起，他知道了媽媽的爸爸叫外公，媽媽的媽媽叫外婆。
很多次路過某家超市，常安聽到搖搖車裡放的這首歌，總會在心底自嘲想到，原來自己當年不知道外公外婆是因為沒有做過搖搖車。
他曾經嘗試坐在搖搖車上，驚覺空間竟如此狹窄。
對啊，沒有一輛搖搖車是為身高一米八幾的人準備的。
就像他從未謀面的外公一樣。
見常安臉上浮現出複雜的表情，似追憶，似困惑，似迷茫，常勇接著說道：「你外公外婆……其實很有錢。」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我和他們關係並不好。」
他們有錢，關係不好……
常安好像隱隱知道了什麼。
常勇並未多解釋原因，而是岔開話題，說道：「你媽當時是去鵬城大酒店見你外公外婆，你不要誤會，我和你媽感情很好。」
說著，他緊了緊握著旁邊江雪琴的手。
常安意識到這是個誤會，是自己根據過少的信息猜到了錯誤的結果。
但，誰又能想到，自己從未謀面的外公外婆竟然還在世？
常勇給了常安一個緩衝的時間，待常安表情再度平靜下來，似乎已經接受了這一事實後，他才接著說道：
「如果你想見外公外婆，我不會阻攔。如果你見到他們，請代我對他們說一句對不起。」
知道自己的直系血親還在世，常安心中湧起一股奇妙的感覺。
怎麼說呢，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上又多了幾個錨點。
親人，其實就是無條件將你刻在記憶里的人啊。
思索片刻，常安還是搖搖頭，決定暫時不去見外公外婆。
他們固然是自己的親人不假，但拋去外公外婆的身份，他們對常安來說只是個陌生人罷了。
從未接觸過，從未相識。
常安的態度平靜的出乎常勇意料。
原本他以為常安會刨根問底，會聲嘶底里，但常安只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似乎對真相不那麼感興趣。
這令常勇鬆了一口氣。
刻意隱瞞事情的真相本就對常勇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若常安真的一直追問下去，他就不得不用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來暫時掩埋真相。
撒的謊越多，他心中的愧疚就越多。
更何況，正因為常安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他才越發對隱瞞真相這件事感到惶恐不安。
人心裡都有杆稱，常勇這種白手起家的聰明人更是如此。
他可以用一萬個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沒法欺騙自己兒子可以欣然接受這一事實。
常勇所苦惱的，從來不是如何在兒子面前掩蓋住事情真相，而是如何在合適的時機讓兒子知道這個真相。
「爸，媽，我去學習了。」
常安背著書包回到臥室，將房門關緊，反鎖。
「兒子是不是還不高興？」
江雪琴狐疑的看常勇一眼。
常勇搖搖頭，又點點頭：「或許吧。」
他隱瞞真相的技巧確實高明：從不說謊，只是說出部分真相。
但，再高的技巧和手段，也彌補不了他當年一意孤行的事實。
……
在房中打了兩三個小時的拳，常安終於刷滿今天的屬性點。
體育隊解散後，他倒是失去了一個刷屬性點的好去處。
昨天他的身體素質已經高達0.84，今日天賦猿臂蜂腰和柔竹體的進度再次增加了1，身體素質也來到了0.86。
將存儲的熱狗從冰箱中拿出來，常安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加點吃飯之旅。
當然，去外面的公廁上廁所也是必須的。
為此，他趁著父母在臥室洗澡的時候，偷偷拿著兩大袋熱狗跑出去，蹲在公廁附近的馬路牙子上大快朵頤。
經過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努力，常安終於吃完一大袋子熱狗，屬性點也全部加在《沖拳十式》上。
許是因為吃了太多東西，補充了大量營養的緣故，天賦猿臂蜂腰和柔竹體的進度再度增加，甚至一次性分別增加了2。
仔細算算，五個熱狗能提供的營養物質，絕對不少於一管營養液，畢竟數量擺在這裡。
唯一的缺點就是需要常備一個廁所，最好是公共廁所，不怕堵的那種。
【姓名：常安
年齡：二十八
身體素質：1.00
精神：0.74
體質：0.26
靈力：0.04
天賦：猿臂蜂腰（13/100）
柔竹體（9/100）
武學：沖拳十式（46/200）
拙火呼吸法（4/500）
道引（20/500）
青木功（1/500）
龍象鍛體功(1/500)
可分配屬性點：0】
隨著身體素質來到1，常安的身體忽然發生了些許變化。
似乎……不怕餓了。
不，並不是單純的不怕餓，而是身體不再需要攝入大量營養物質，腸胃能力也變得正常，之前那種怎麼也吃不飽的貪婪暴食感覺消失了。
就好像，進化中斷了一樣。
常安嘗試吃下一根熱狗，卻發現自己撐的厲害，根本沒有食慾和胃口將熱狗咽下去。
這批熱狗本就難吃，飽腹狀態的常安更是覺得味同嚼蠟，多吃兩口簡直要吐出來。
難道說，身體素質的極限就是1？
這數值也太低了吧。
而且，天賦猿臂蜂腰和柔竹體，以及武學《沖拳十式》和《龍象鍛體功》甚至都沒有加滿，為什麼身體素質就不動了？
站在原地嘗試進行摸高跳遠等運動，常安驚覺自己表現出來的水平甚至堪比世界上第一流的運動員。
似乎，自己已經達到了人類極限？
或者說，這是人類在不藉助靈氣的情況下，身體的極限？
為了測試這一點，在凌晨十二點之後，常安再次練拳刷屬性點。
他嘗試將屬性點加在沖拳十式上，身體素質也隨之增加了0.01。
同時，一股久違的飢餓感和空虛感湧上心頭，常安又覺得眼前的熱狗十分美味了。
狂炫了好幾個熱狗，常安覺得不夠，還不夠，還差了點什麼。
他嘗試抓著一塊靈石吸收，空虛感才漸漸消失。
原來，在身體素質達到1之後，想要再次提升，除了吃下大量食物之外，還需要靈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