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7 格格不入
奧黛麗聽完另外兩人的代號,既開心,又略帶膽怯:
「好的,那我們就是塔羅會的創始成員了!您覺得呢?愚者先生。」
被灰霧掩去身形的克萊恩笑著,微微頷首:
「一件小事,諸位請便。」
隨後,奧黛麗與阿爾傑稍微聊了一會兒交易的後續,便興致勃勃地對在場的所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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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塔羅牌只是羅塞爾大帝發明出來的遊戲,其實本身並不具備占卜的功能?」
聽見這樣的疑問,沈秋搖了搖頭:
「不,占卜依靠的是每個人自身的靈與靈界的交感,塔羅牌只是一種幫助我們解讀靈感提示的工具罷了。」
阿爾傑低笑一聲,補充道:
「關於塔羅牌,非凡界還有其他說法。比如,羅塞爾大帝其實是受到褻瀆石板的啟發,於是按照二十二條神之途徑的特點製作了二十二張塔羅主牌,還有對應的具有特殊象徵與未知力量的二十二張褻瀆之牌。」
奧黛麗有些困惑:「可這世上不是有二十四條非凡途徑嗎?為什麼只有二十二張褻瀆之牌?」
阿爾傑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對於這樣的情況,那些研究神秘學的學者們並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
他並沒有結束話題,而是轉向沈秋詢問道:
「不知道塔女士對此有沒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沈秋回憶著原主的筆記,斟酌著答道:
「其實,不光是褻瀆之牌沒有收錄循跡者途徑和模仿者途徑,二者本身與其他神之途徑就有很多的差異,例如:
循跡者途徑的非凡者無法從魔藥中獲取知識,而且很少因為晉升而失控;模仿者途徑的非凡者能夠在第一次喝下其他途徑同序列的魔藥時避免失控。
除此之外,或許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其他的特殊之處。我在想……或許,這兩條途徑本身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奧黛麗與阿爾傑都被這個觀點震撼了,可沒等他們出口詢問沈秋詳細的想法,克萊恩的靈性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他當即決斷,低沉開口:
「好了,今天的聚會就到這裡吧。」
阿爾傑只好收起自己的好奇,低頭行禮:「遵從您的意志。」
「遵從您的意志。」奧黛麗和沈秋異口同聲道。
「讓我們期待下次聚會吧。」克萊恩笑著切斷了聯繫。
片刻之後,奧黛麗與阿爾傑的投影破碎,可沈秋卻仍停留在原地。
沈秋頓時如墜冰窟:
[我怎麼還在這兒?]
[你怎麼還在這兒?]克萊恩也感到疑惑。
他強忍著劇烈的頭痛,用餘光掃視著周圍,發現一顆原本暗淡的深紅星辰此刻正安靜地閃爍著。
沈秋不知所措地低垂著頭,竭力壓制著顫抖的聲線:
「愚者先生,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究竟是哪裡引起這尊大佛的注意了?咱改還不行嗎?!]
克萊恩靈性即將枯竭,只得故作高深地回應道:
「呵,沒什麼。」
說完,他迅速切斷聯繫,在失重感襲來之前送走了沈秋。
當光明重歸視野,克萊恩仍身處公寓臥室的正中央。
「那個『塔』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到底是怎麼出現在灰霧上的?」克萊恩來不及感概灰霧世界的神奇,因為這個女人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他很肯定自己只觸動了兩顆深紅星辰,象徵「塔」的那一顆是後來自己亮的。
「可她的表現又確實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就是一個人被突然帶到詭異世界的正常反應。」
克萊恩思索著,忽然有一道靈光閃過:
「莫非她是某個存在派來試探我的棋子?」
他在臥室內來回走動著,感覺自己頓時解開了所有疑惑:
「怪不得她好像總是很害怕我,又懂得許多……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想明白這點,新的問題又浮現上來——他該怎麼處理這個試探?
「要不下次聚會不帶『塔』了?不不不,這無疑是在逼迫試探者用更加過激的方式。而且,突然不讓她參加,塔羅會內部也不好說明,會打壓他們交流的積極性。」
克萊恩拿起之前放在外面的懷表,一邊確認時間,一邊沉吟道:
「或許,『塔』背後的存在只是想讓她參加聚會,以此來確認我的狀態。看『塔』的表現,其背後的存在應該暫時沒有惡意,但我如果遲遲不變得更強,那就不一定了……」
「先靜觀其變吧,如果『塔』有什么小動作,就藉口把她從塔羅會除名。」
隨後,他嘆了口氣道:
「看來成為非凡者這件事要儘快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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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茲中心醫院的病房內
沈秋仿佛從噩夢中驚醒,她驚恐地環顧四周,是熟悉的環境,熟悉的病房。
她將視線收回桌面,原本用來計時的復古懷表已然破碎,仿佛被人惡意摔壞了一般,原本布滿花紋的表殼變得稀碎。
沈秋怔怔地看著大概修都修不好的懷表,過了好久,才渾身肌肉緊繃,一副想要吶喊的樣子。
可惜醫院內不是沒有別人,所以沈秋只能發出無聲的尖叫,然後無力地躺回病床。
躺會去的過程中,她還撞了一下受傷的左臂。
沈秋欲哭無淚地在心裡念叨著:
[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啊——老天爺,我沈秋一生積德行善,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然而,不管她再怎麼抱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參加邪神聚會也好,被邪神特別關注也好……
[嗚啊——噩夢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想回去上班了~就算挨師傅一整天的臭罵,我也願意啊!]
沈秋把臉埋進枕頭,壓著聲音絕望地吶喊著。等她發泄完後,眼神再次變得堅毅起來:
[這說不定是個機會!在這種能會聚五湖四海的聚會,說不定能打聽到穿越的事……這樣一來,說不定我能找到回家的辦法!]
沈秋覺得作為穿越者的自己多少算個天選之人,借著機會達成自己的目的應該算不上什麼難事。
她把視線移向原主的神秘學筆記和日記,想要學習神秘學知識的渴望從未如此強烈:
[在那個聚會裡,我唯一能提供的大概就只有這些知識了……為了回家,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