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綱手的想法
除了解惑，替弟子善後，也同屬老師工作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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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關係的紐帶，便是如此一步步形成的，所以越麻煩的學生越可愛。
換成理智的說法，投入越多越難抽身，即沉沒成本。
這是大蛇丸對於老師一角色理解。
而玄夜與他卻更像合作者，二人各取所需互相利用，如果有必要，隨時可以反目成仇。
對根部忍者痛下殺手，無非為了加強這種脆弱的聯繫。
但大蛇丸沒想到，玄夜不僅沒被難住，反而轉手便送來足矣令人垂涎的大禮。
說不驚訝是在撒謊，玄夜年紀還沒他眼線長，洞察人心的本事卻不弱於幾十歲的老妖怪。
認真聽其講完，大蛇丸少見開起玩笑：「你確定是來尋求幫助，而並非討要獎勵？」
「您好不就等於我好麼？」玄夜恰到好處的恭維。
大蛇丸則配合樂得悶聲發笑。
「計劃大致沒問題，不過有些東西可以是真的，為什麼要留下漏洞？改成團藏索要天才不成，氣急報復更好。」
「不會太過分嗎？」
玄夜當然理解這話的含義。
兩者最大區別在於分量不同。
大蛇丸的意思是，玄夜負責瑟瑟發抖，小報告由他來打，斥責團藏針對自己的學生，同時理所當然的將宇智波牽扯進來。
玄夜的小報告，猿飛日斬可以壓下不理，大蛇丸的不滿豈能無視？
猿飛日斬但凡有半點反應，再隨便殺幾個反骨突出的宇智波奪眼。
到那時，團藏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成屎了。
這樣做好處顯而易見，比如可以知道猿飛日斬對團藏忍耐的閾值，對玄夜的重視程度，以及大蛇丸在其心中的地位。
萬一猿飛日斬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說明時機未到，還能及時收手，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過分？沒有這種程度是不夠的，況且宇智波毒瘤不少。」
大蛇丸耐心解釋，總算體會到了為人師表的樂趣。
翌日。
玄夜再次收到傳喚，內容以寬慰為主，猿飛日斬臉色陰沉做出木葉絕對安全的承諾，全程沒換過姿勢。
眼見馬上就要用到宇智波，哄都來不及，團藏的行為顯然已觸碰到這位火影的底線。
既然信號明確，玄夜清楚該輪到自己行動了。
老實說，他有些迫不及待，以至於手腳都似乎有了自我意識，不受控制變得多動，然而……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將會繼續照亮村子，並且讓新生的樹葉發芽。」
小源啟司講得起勁。
玄夜靈魂仿佛在承受痛擊。
他此刻無比的想要抱頭吶喊：如果我有罪，那麼請直接降下天譴！
務必別再用這種方式來折磨他了。
實際上，這坑屬於自挖自踩。
猿飛日斬原話：玄夜，你曾問老夫木葉究竟是什麼，我現在回答你。唯有守護！年輕人是木葉的未來，包括你。
接著他展現火影應有的關懷，下達了死命令。
補習。
每天兩小時。
事實證明，猿飛日斬的判斷極其準確，玄夜腹中東西很多，唯獨沒有火之意志。
更離譜的在於，同樣是加班，小源啟司竟能欣然應允，並樂在其中。
他當然想不到，小源啟司連做夢都在期盼這一天。
餘光掃過抓耳撓腮的玄夜，自信、尊嚴、威望，此刻好像一切都回來了。
「專心看題，這樣下去別提優秀，你的政治分連及格都難。」
「我更擅長用行動說話。」
玄夜回嘴，只要計劃順利，宇智波都能被拯救，儘管屬於利益驅使，也算大慈大悲了。
至於犧牲者很抱歉，誰叫他們弱的要命，還缺少火之意志？
讓斑爺過來，玄夜保證納頭便拜。
「你的內心不夠堅韌，力量並非一切，木葉白牙就是前……」
小源啟司悻悻打住，將剩下半句咽了回去，這段往事有些敏感，並不適合現在拿出來講。
玄夜停筆，面無表情地抬眸瞟覷。
前車之鑑嘛，有什麼不敢說的。
旗木朔茂為救同伴而放棄任務，顯而易見是個錯誤的決定，哪有衝鋒號響，敢死隊卻扭送傷員折返的道理？
沒直接槍斃，揮淚斬馬謖，猿飛日斬已給足面子。
這是盒中無果，請君自裁！
表面上旗木朔茂是被救下的同伴指責，最後破防自殺。
玄夜倒覺得並非如此。
一個頂尖的忍者，不可能這點眼力勁都沒有。
重感情的旗木朔茂，放不下卡卡西，恐怕才是背後真正原因。
往裡頭硬塞陰謀論稍顯勉強，團藏表示這鍋我不背。
「行了，趕緊完成考卷，之後我請你吃拉麵。」
小源啟司轉移話題。
玄夜蹙額皺眉，自己看上去這麼好打發？
他把筆「啪嗒」一撇，雙手撐桌挺直腰背：「放我走，我請您吃烤肉，順便小酌一杯。」
猿飛日斬的認同過分沉重，玄夜寧願大出血也無法忍耐了。
「額？」
小源啟司怔了一下神。
有點心動怎麼回事？
可惜玄夜終究沒能躲過補習，但拉麵卻也變成了烤肉。
包廂內，玄夜與小源啟司勾肩搭背，顴骨透出紅暈。
因某些原因，原著從沒出現過未成年飲酒的內容。
但實際管轄沒想像中那麼嚴格，態度以監護人意願為主。
現實哪有可以抹人脖子，卻絕對不能喝酒的奇怪道理？
何況台詞說得好，女票完不給錢，那就不算女票，同理，沒人目睹，喝的就是水。
玄夜前世作為社畜能力一般，但輪番敬酒，喝到爛醉如泥，回家把整個房間當廁所的經驗不少。
小源啟司又怎見過拿命拼酒的陣仗，不多時便迷迷糊糊，該講的不該講的，全一股腦的往外蹦。
「玄夜啊，綱手大人好像也很器重你，昨天還在私下找到我詢問，想知道你對醫療忍術是否感興趣。」
「有這種事？」
「嗯。」
小源啟司點頭。
「我當老師好多年了，那種眼神不會看錯的，綱手大人一臉遇到了好苗子的表情，萬一，我是說萬一，你可千萬別犯錯啊。」
玄夜頓時酒醒。
小源啟司話里話外，大有綱手想搶徒弟的意思，應該不至於吧……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