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因果循環，半點不由人

  回到斗羅殿後，千道流依舊有些心緒難平。

  可惜，祖神並無任何回應。

  天使之種的計劃並沒有啟動，李柏還是被他送去了殺戮之都。

  理由不大不小。

  李柏告訴千道流，並不是他不想，而是那位百級成神者出自他的嫡系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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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疾兒的，還是…老夫的？」

  命運之力玄之又玄，千道流深知問得清楚，李柏不會不說。

  敢於去干涉，只怕錯了一點就萬劫不復。

  而千道流更明白，世間的奇蹟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能夠帶給凡人以希望。

  「若他當真能在如此絕望的情形下，走出殺戮之都，的確是命運的奇蹟。是當早做打算，下一步閒棋吧。」

  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教皇殿，千道流一步邁出便來到了千尋疾身前。

  「父親？您…」

  「這個孩子不錯，我有意收她為弟子。」

  千道流沒有多作廢話，也並沒有看向從教皇寶座起身的千尋疾，而是直接牽起了比比東的小手。

  「你，有意見？」

  「怎麼會？能得父親垂青，乃是她最大的幸運。兒子只恐…」

  「那便夠了。」

  言罷，千道流並沒再給千尋疾多說話的機會，省得亂他道心，忍不住親手殺子。

  眨眼間，千道流和比比東便消失在了教皇殿，全沒有顧忌千尋疾難看至極的臉色。

  ……

  殺戮之都並非死局，李柏記得沒錯的話，唐昊會在許多年後來到殺戮之都。

  李柏要做的就是活到那個時候，然後學胡列娜，跟唐昊一起躺…走過地獄路。

  管他武魂殿還是昊天宗，能占便…交朋友，就是一件好事。

  「歡迎光臨殺戮之都。」

  跟在身著黑裙的女人身後，李柏走進了殺戮之都漆黑的城門。

  李柏舉著手中六六六五的牌子，覺得實在覺得可惜。

  初看去，殺戮之都沒有天空，只是一個藍紫色燈光下的世界。

  李柏雖然不是個七歲的孩童，但沖鼻而來的血腥味，還是讓他兩股戰戰。

  還沒等李柏適應空氣，當他真正踏入殺戮之都城門之時，難以言說，又無窮無盡的龐然噪聲，如同八百個光膀子壯漢，不打一聲招呼，硬是擠入了他的腦海中。

  霎時間，李柏眼前一片血紅，一陣恍惚後，他直挺挺摔趴在了地上。

  一摸臉頰，李柏才發現自己滿臉都是血跡。

  眼耳口鼻，七竅流血。

  定了定心神，李柏才終於看向了那個女人。

  在無盡的噪聲中，頭戴黑紗女人定定站著，冷漠的聲音就像是捂住了耳朵後才透進來似的，很是沉悶。

  「我是您的講解員，您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向我詢問。十二個時辰內，我將為您解答一切問題。」

  「十二個時辰後，這裡就是您生活的地方，您也將正式成為殺戮之都的一員。」

  當李柏理解了這個女人的話後，他腦海中的聲音也開始逐漸清晰。

  當李柏修煉理解腦海中的一切後，他就再也抵受不住，乾嘔當場。

  無他，這個特殊的地底世界，滿滿的都是超聲波在迴蕩。

  地獄路上，全都是蝙蝠。

  李柏得到了藍波海豚回聲定位的能力，通過這些時時刻刻都在發聲的超聲波，他腦海中出現的，是整個殺戮之都的全息影像。

  這幾乎是全圖掛一般的能力，讓李柏把一切都看得太過清晰。

  屍骨露於野，血肉撒散於地，空氣中的腥臭味兒恐怕比小男孩過小日子，還要炸裂。

  人性的扭曲惡劣在這個地方完全墮落，正在發生的是肉搏陣下，痙攣中的噴濺的血液、拋開的頭顱、滿地的內臟。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李柏承受不住，險些精神崩潰。

  慌亂中，李柏胡亂一抓，便抓住了那位少女的手腕。

  回應李柏的，竟是黑紗少女俯視著自己，輕輕舔弄嘴角時，那看待獵物一般赤裸裸的目光。

  就算排除李柏的年紀，他有力戰的勇氣，看到整個殺戮之都的那種情形，也不可能有戰鬥的欲望了。

  在這麼個地方，管住下半身，挺好。

  人菜，不能癮也大。

  童子身修煉快，要相信三豐真人。

  對，就是這樣！

  絕對不是怕批有毒呢！也絕對不是怕被逼著吃海鮮！

  長久的沉默中，頭戴黑紗的少女全然沒有理會李柏是不是在七竅流血。

  她似是不耐煩了，「您沒有什麼要問嗎？」

  問？問什麼？

  李柏現在知道的只怕比她還多。

  呼出一口氣，李柏鬆開了她的手腕，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這樣吧，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看我這樣一個小孩子的，我希望聽實話。」

  人最容易的就是認不清現實。

  李柏不希望擁有了很強特殊能力，就過分沉迷。

  從而把殺戮之都這樣的絕境，當作兒戲。

  這女人能給他潑一盆冷水是最好的。

  「說實話？您太小了，就像一頭剛剛出生的綿羊，連被評價的資格都沒有。真不知道您這樣的年紀是怎麼成為罪犯，竟被武魂殿送到了殺戮之都。」

  評價得還挺客觀，這盆涼水，透心涼。

  但是眼神不要這麼赤裸裸行不行？

  李柏當然承認，他張優秀娃娃臉絕對是熱氣騰騰，散發著濃濃奶香味的乳酪甜點。

  好在透心涼，腦袋算是清醒了。

  李柏站直了就攤了攤手，語氣也變得戲謔。

  「沒什麼，我只是殺了兩個武魂殿執事，害得上百人無家可歸，然後剛好被武魂殿九十九級絕世斗羅碰上了。」

  「…您在開玩笑嗎？」

  你被絕世斗羅送來殺戮之都？

  我還被天使神追殺進殺戮之都呢！

  李柏要的就是她錯愕，怎麼看都比千道流好騙。

  於是他又神棍了起來，「我沒開玩笑。不信也沒關係，我只希望，我的罪惡能在這樂園中解放，當命運之神眷顧你我的時候，希望我得到了應有的成長。」

  反正她喜歡，主動把手送過去給她牽。

  說得誰不喜歡似的。

  「您可真是個天生壞種～不過，這是個不錯的提議。」

  在殺戮之都的哀嚎聲中，壞女人和壞小孩，手牽著手，逛了起來。

  李柏幾乎走遍了內城的每一個角落後，這才來到了位於中央的地獄殺戮場。

  高興之餘，李柏便開發了青銅劍問命的另一個使用方式。

  即查看進入地獄殺戮場的每一位參賽者的壽命，從而判斷誰能獲勝。

  在新手保護期的頭一天裡，李柏運氣不錯。

  他就通過這樣的能力，尋到了最弱的一局。

  「呦，殺戮之都什麼時候來了個小娃娃？」

  「不會吧，不會吧？這次運氣這麼好？」

  「少特娘的嘰歪！先弄死小的！」

  面對朝自己撲來的九人，李柏出奇地毫無心理波動。

  也許是千道流的壓迫感強到了無以復加，讓這些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樣。

  如果，他們還能被稱為人的話。

  「我死後，各位可要當心身邊人哦～」

  說出這句話後，那九人果然或多或少開始警惕身邊人了。

  李柏也立時抓住了短暫機遇，開始了輾轉騰挪。

  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一局參賽者最強也只有一個大魂師，李柏以劍淬毒，就是比比東噬魂蛛皇的劇毒，一一划破了他的皮膚。

  加上孩童之身的輕巧，自己全方位回聲定位的全息影像，以輕傷的代價拿下了首勝。

  後來的事，大體上差不多，年復一年，李柏在鍛鍊自身之餘，每天都會前往地獄殺戮場之外轉悠一圈。

  每年總有那麼一兩次機會找到勝利的場次，回聲定位更是能幫助李柏趨利避害，避開人群，找到最佳的逃跑路線，最大限度地避免地獄殺戮場外的圍殺。

  好歹不用每個月虧兩杯血了。

  匆匆五年間，李柏的來到了十二歲的年齡。

  正所謂，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李柏作為一個持有百兵之君，劍武魂的，君子。

  魂力等級只提升了三級，來到了二十級的關口。

  他的實力也在一次次險死還生中不斷成長，地獄殺戮場的勝場也來到了第十場。

  斗羅大陸的身體果然成長極快，李柏在十二歲的年齡儼然成了那個最可口的小奶狗。

  如果不是因為李柏出門一定會帶著面罩，他早就被生吞活剝了。

  終於在這天，黑紗少女還是把一身黑衣，口罩蒙面的李柏堵在了房門口。

  「六六六五號，上次你藉口洗澡逃跑的事，我可以原諒你。但這次，你可不能逃了哦～」

  到底是實力不濟，此時的李柏已經長得比她還高了一個頭，卻還是被壁咚在了門板上。

  李柏瞥了一眼頂在她胸前的劍柄之下的劍格，黑紗少女的那代表天數的壽命居然跳動了一下。

  淦！她爽一下，還能漲兩年壽命？

  這就是女人嗎？

  太可怕了！

  李柏心中平靜如水，看著黑紗少女一手按在自己的頭側，一手划過自己堅實的胸腹肌肉後，又挑起自己的下巴。

  被摘下了面罩，李柏又露出了那張可口娃娃臉後，弱弱地爭辯了一句：「我…我可不是賠錢貨！」

  「那你想要什麼？血腥瑪麗？」

  嘖，雛兒就是事兒多，可小臉真嫩誒～

  李柏眼神飄忽了起來，輕輕撥動了一下黑紗少女眼角的黑紗道：「金魂幣也行啊。」

  這還不賠錢？殺戮之都又用不了。

  「……都給你了。」

  李柏從黑紗少女手中接過了鼓鼓囊囊的大皮袋，掂了掂足有上百枚的金魂幣。

  喜笑顏開之餘，李柏將黑紗少女橫抱了起來，「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輕些～」

  以前也沒見這麼猴急呀？人家可是女孩子，被嚇到了怎麼辦？

  貼著這麼有年輕又富有彈性的肌膚，當真是愜意的。

  就是有些粗暴，還有些疼。

  男人不都這樣嗎？

  那麼吃乾淨後，該怎麼享用他的血肉呢？

  哎呀，真是捨不得呢～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