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你知道嗎,刀客的刀劍客的劍都不是能讓人輕易碰得
長安一直是一個能傳出許多震動天下九洲的消息的城。正如這次這兩條消息一般。
第一條,從不留人過夜的牡丹閣牡丹娘子留人過夜,還是一個無名之輩。
第二條,金刀門少主,連夜趕路,從大秦洲趕往中洲京城,當然這條消息據說是從那座金風細雨樓傳出來的,畢竟金刀門這個門派其實在九洲大路上並不是特別出名,也就是這幾百年內九洲江湖上才出了名,而且讓金刀門出名的就是這位金刀門少主楚天闊。
楚天闊,宗師境小成,一身刀意遠遠望去就讓人兩眼如刀割一般,也就是金刀門門主楚雄向天機閣求了一件密寶後,才將楚天闊的一身刀意壓了下去,也才讓楚天闊能夠正常的生活。
金刀門自建派起第一任老祖便是一位八境強者,也從建派起整個金刀門都沒有出現一位九境強者,這也是金刀門為什麼在九洲江湖上不怎麼出名的原因。可是到了這一代,不知是金刀門老祖的墳上冒了青煙,還是楚雄的祖上遺傳的武道天賦終於在楚天闊這一代徹底的被激發了出來,在短短十五年間,這位二十多歲的金刀門少主便有了宗師境的修為了。直到現在三十五歲,便成為宗師境小成的武道修為。
在楚天闊二十五歲時,在楚雄帶著楚天闊求寶之時,天機老人看了楚天闊一眼,將楚天闊排在金玉榜第八十三位,評語就一句話「此子不死,九品有望,金刀門香火有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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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句評語後,楚雄更是將楚天闊當作金刀門中興的希望。但是楚天闊卻在回金刀門時對那位泛舟秦淮河上的牡丹娘子一見鍾情。
那道泛舟秦淮河,獨自依窗而望的倩影就這樣留在了腰挎寶刀,心中豪情萬丈的青年人心中,每一次來京都長安,楚天闊都會來秦淮河牡丹閣上坐一坐,可是卻從來只是喝酒,永遠不點歌女舞姬。剛開始牡丹閣上的其他清倌人,紅倌人還很費解,但見楚天闊相貌堂堂,一身的穿戴非富即貴,更何況那腰間挎著的刀,一看就不是凡物,就只能聽之任之了,直到楚天闊每次來都只是喝酒,便也就習慣了。
直到有一次牡丹娘子被一位皇親國戚所騷擾,這位金刀門少主拔刀相助後,在牡丹閣的眾女子才看出來這位每次來只點酒的青年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牡丹閣頭牌身上啊。
其實牡丹娘子也是在試探楚天闊,否則的話,一位八竿子和皇帝才能夠到的皇親國戚,牡丹娘子怎麼會擺不平呢,畢竟大隋朝再怎麼過去多久,都會留下一些勢力的,要不然牡丹閣在京都早就被人拆骨剁肉了。
一個金玉榜上的高手可是很難得的,更何況是一位傾心與自己的高手呢。要人賣命的最高境界便是讓賣命那人明知最後是死還要心甘情願地去死。
自那以後這位楚少門主便一直替牡丹娘子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其實楚雄勸過自己的兒子可是正如那句話說的一般,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一般,你也勸不了一個自欺欺人的人。
當這次金風細雨樓傳出的那個消息被楚天闊聽到後,楚天闊便一路向中洲京城趕來了,甚至還動用了自己在軍方中的朋友,使用了軍方獨有魚龍舟,三天時間就離開了大秦洲,到達了京都長安的渡口了。
三天時間,楚天闊從剛開始聽到這消息時怒火衝天,到下船後現在心無波瀾,這三天楚天闊一直在調整自己的心態,做任何事心中都不應該帶著怒氣,怨氣,否則的話未做事之前便以失敗了七分,只有心中平靜,無有波瀾才可成事。
獨自一人從魚龍舟上走下來,和魚龍舟上的朋友寒暄幾句後,便向著長安城西門走去了,慢慢悠悠,雙手插袖,面容清瘦,眼睛微眯的,身穿一身黑色長衫,腰中繫著一根黑色腰帶,腰帶上掛著一柄金色的長刀鞘,可以看出這柄刀鞘價值連城,就是不知道這個刀鞘裡面插這一柄什麼樣的刀,只露出了一個青色的刀把,那青色刀把如同碧玉雕成的一般,遠遠一看,仿佛有一汪湖水被封在刀把中一樣。穿著黑色長衫,腰挎金色刀鞘的人就這樣慢慢悠悠的在長安城西門排上了進城的隊。
很奇怪,只要是排在這黑衣男子之前的人都覺得自己的後心好似被一柄長刀抵住了自己的後心一般,老是想往身後看,可是看看身後也沒有人,手持長刀抵這自己的背啊。費解的走進了長安城,一進城門後才覺得這感覺消失了,但只要是排在黑衣男子身前的人,都不自覺的向兩旁靠著,只剩下那個黑衣男子獨自一人走在路的中央。
「好霸道的作風,好霸道的刀意。」站在西城門門樓上一個中年男子右手扶在城牆上的女牆上說道。說話的這一位,面容剛毅,說話的語氣鏗鏘有力,只是右臉上有一道從額頭到下巴的刀疤,顯得此人面龐有些猙獰,身上罩這一件金色長袍,長袍被城牆上的風一刮,隱約透露出裡面的內襯,是捕快們常穿的緊身皂服,只不過比一般捕快的更加的精緻,更加的威風罷了。此人腰間也挎著一柄刀,但這把刀卻是無鞘直刀,仿佛是一把劍,但只是一面開刃,在刀尖那才有了些許的弧度,這也就是如此才稱為刀的。看的出這也是一位刀客。
「唉,老金,你說在楚天闊到了八境後,是你的刀法厲害還是楚天闊的刀法更猛啊?真想看到你和楚天闊同境相殺的那一天。」說話的這位跟那個穿金袍的人一起站在城樓上看著一個人走在路中央的走著的楚天闊的人就是金風細雨樓樓主蘇夢枕,當然,蘇夢枕身後還是跟著那四個寸步不離的四大護法。
看著嬉皮笑臉的蘇樓主,那位被蘇樓主稱為老金的六扇門三把手,只是斜著眼看了蘇夢枕一眼,然後又盯著向那個西市小酒樓走的黑衣男子開口說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三天過後,這位金刀門少主恐怕就永遠走不到我的面前了,這不是也是你們這些大人物所希望的嗎?」說出這些話的老金,語氣中透出了一絲遺憾和失望。
蘇夢枕聽出了老金的話中的遺憾和失望,只是笑得更大聲了,一邊笑一邊說道「你覺得我們這些人是這樣的人嗎?真是一個髒心爛肺的的捕頭,唉,是不是你以前抓捕的逃犯都是一些可憐的無辜之人啊。這可不行,我非得向你們一把手告狀。」聽著蘇夢枕的話,老金也不搭理他,只是盯著已經走遠的黑衣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著神遊天外的老金,蘇夢枕伸出手向著老金腰間那把無鞘直刀摸去,畢竟這把刀可是自己的大哥送給這個老金的,自己的大哥可是在之前從來沒有送人兵器,尤其是刀啊。
「你要是不想要你的右手了,就繼續向前伸手,我不介意將你的右手留在西城門樓上。」聽著老金的話,蘇夢枕立馬將伸出的右手縮了回來,畢竟這個中年男人可是說到做到的。
唉,多少次了,怎麼就摸不到啊,這個老金也真是的,讓人摸摸又能怎麼樣啊。
「蘇夢枕,你大哥說過刀客的刀,劍客的劍,都不不是輕易能讓人碰的,畢竟天下間的刀客可不是都像你這樣的,自己的刀都被人偷走了。」老金的聲音好似從天邊傳來的一般。
蘇夢枕聽到這話,收斂了自己的假笑,一本正經的抬起頭看著人來人往,卻獨獨沒有了那人的道路,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是,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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