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少年郎呦你知不知道有人在想著你啊
看著那如瘋似魔般的女子,玉宮主不顧形象得喊了一聲「瘋夠了嗎,瘋夠了有件關於他的事要和你說。」
聽見玉宮主說出的話那位如同瘋了一般的紅衣女子,終於恢復了些許理智,便走了過來,那還殘存著些許瘋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這個以一己之力鎮壓蠻荒野人的寒玉宮宮主,玉宮主竟被這種眼神看的心中有些慌張,平靜了一下心中波瀾才說道「關於他遷墳動墓之事,」聽到這句話,驪公主竟然露出了要殺人的目光「別這麼瞪著我,要不是這裡是大驪京城,有壓制武道修為的陣法,我早就殺了你了,相信我。要殺你的人不光是我一個人,你這些年一直待在梧桐洲,憑著他給你留下的那幾個人和他當年說的那句話,你早就死了。」
聽著這句話,驪公主好像很開心,完全不在乎玉宮主那要殺她的話。
看到又突然變得興奮的驪公主,玉宮主搖了搖頭都是靠著當年一個虛無的承諾活著的人,可憐啊。
「他的墓終究要遷回來的,這裡有他太多的故事了,也有太多念著他的人了,所以即便我們不遷他的墓,也有人要遷,要知道多少人盯著那個孩子,自從他去了之後,有多少他的紅顏知己要打他遺孤的注意,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未亡人,我真不知道他當年又有什麼魅力,要樣貌沒樣貌,要才學沒才學我們這些女的究竟喜歡他什麼。」玉宮主說到這好像又想起了當年那人在時所做的事。
聽著玉宮主提起當年的事情,驪公主也好似回到了當年。這兩人在回憶當年之事,商定遷墓事宜的時候,那位右丞相劉夢得則早已回到家中了,右丞相府在長安城太平坊中,占地並不大,只是一個三進的小園,占地也不如其他官員占地的十分之一,右丞相剛上位時才買了這個小院,眾官員想不明白,以為右丞相不喜歡官員中的奢靡之氣才買了這個小小的院子,後來漸漸的發現右丞相也不會管官員中奢靡的風氣才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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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府就有劉夢得和他的老妻女兒一位婢女和一位老門房,一位馬車夫在住,三進的院子已經不小了甚至有些對於劉府所住之人還有些大。今日劉夢得回來後一改往日作風對自己的老妻說要找個配的上自己地位的宅子,還說這些年苦了自己的夫人和女兒了。說完便讓馬夫架這牛車出去了。
太平坊在東市,長安四市東西南北。東市多是官員貴族,皇親國戚。西市多是茶館酒肆,販夫走卒,下九流所待之地,魚龍匯雜。
南市江湖人所在,金風細雨樓,六扇門,獨一樓等江湖勢力都在南市。南市也最為像江湖。
北市則是朝廷所轄的軍部,六部衙門,刑部,東西兩廠,錦衣衛的駐所。
所以長安人編了個順口溜東市貴,西市賤,北市江湖險,南市朝廷管。咱們右丞相按說該在東市找住宅,可是右丞相去的可是西市,坐著牛車讓馬夫走到了西市的一間小酒樓門前便自己進去了,也沒有帶他的馬夫,馬夫只是在牛車上等著他。
右丞相走進了小酒樓便上了二樓,這酒樓只有兩層樓,一樓是散坐。販夫走卒,旅客行人都在一樓落坐。右丞相也不在乎在一樓,但是現在正是中午,早上開完朝會後,又在家中耽誤了會,走到西市已經是日照當空了,樓下做滿了人,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跑來跑去的忙碌著,如同一個不停歇的轉輪一般,來回不停的在這個小小的空間中旋轉著,雖然累,但看的出來少年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疲勞,反而好像很開心,臉上露出的的笑容不像是其他小二那樣的假。
陳平安很開心,當時吃了一頓霸王餐,差點被酒樓的其他小二打死,雖然宗師境的武道修為讓普通人打到死也打不死他,但是長安城有陣法壓制還有陳平安也不像傷害人,畢竟是他先吃的霸王餐,可是他的錢別人騙了,沒了,肚子餓啊,在少年的記憶中餓了就要吃東西,不管怎麼樣先填肚子再說。畢竟他父親說過江湖人,當不拘小節,吃一頓飯怎麼了。然後就被打了,再然後就被酒樓老闆救了,並讓他做工還債。所以陳平安就在酒樓開始了打工生涯,老闆說了飯錢不多,就三兩銀子,打上十幾天工就還回來了,而且還管吃管住。陳平安聽到後便覺得自己這是遇到好人了。
「老人家,你要點點什麼?」看著走過來的少年,劉夢得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負劍行江湖,醉臥美人膝的那個人。
老人抹了抹自己的眼角才開口了「少年郎,你這都有些什麼菜啊,能給我老人家介紹介紹嗎。」
聽著老人家的要求陳平安耐心的想老人介紹這自己店中的酒菜,還貼心的向老人介紹了幾道酒樓的特色菜,雖然比起大酒樓來沒有那麼精緻好吃,但別有一番風味。
老人家好像很健談,問了好些個陳平安家鄉的事,陳平安見老闆也不催他,也就和老人聊了起來,老人主要是聽到陳平安是從皚皚洲邊境村莊走到了長安,老人好像便來了興趣,一直問著陳平安家鄉的事,據老人說自己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沒走出過長安,所以對外面的風俗很感興趣,所以想問問。
老人好像對陳平安的父母很感興趣,一直問著他父母的事。直到飯菜被其他小二端了上來後,老人才讓陳平安下去了。陳平安下樓之前老人還說了讓陳平安有空的話去古井巷那顆大槐樹下的劉二麻子家的小店坐坐,那得酒不錯,要是想喝了就說是一個老秀才讓來的,可以免費。還說這是陳平安給他說話的回報。
陳平安本想拒絕,畢竟陳平安將老者當成了朋友。有些人一見如故,有些人再一起生活了一輩子了還是形同陌路。陳平安就是對這老人便是一見如故。本來嘛,江湖人為朋友兩肋插刀,何況只是說了些自己家鄉的見聞呢,怎能讓老人破費呢,後來看到老人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少年便點了點頭,下去了。陳平安也不知道怎麼一個老人呢還能做出孩子那被搶走了玩具一般眼神的,而且還很自然,不討厭。吃飯的時候老人好像很有胃口將飯菜都吃完了。獨自下樓走了。
再後來一連幾天老人都會來這吃飯,都是獨自一人來的,也帶自己帶著酒,老人還請陳平安喝,只是陳平安都拒絕了,老人也不在乎。
每一次老人陳平安下樓背過身時,他都看不見老人那盯著他背影的眼神。那眼神里有懷念,可惜,欣慰,感激,還有一點淡淡得憂慮。唯獨沒有的就是仇恨。
幾天後,一個大消息傳遍京城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