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道域：因果塵寰
「思凝，你能告訴我業皇各個境界的能力分別是什麼嗎？為何你能夠站在所有殉道者的頂端？」林尋生站在天台上，端詳著莊思凝絕美的側臉。
「你知道我的能力表現形式是最強的『能量影響型』吧。」
「嗯，從之前那場和沈夜蝶的戰鬥中可以看得出來，近乎無窮無盡的能量。」
「那你應該也知道，殉道者通過殉道產生道力，道力的多少代表著使用能力的限度，道力積攢到瓶頸後就必須提升道境才能繼續提高。」
林尋生點了點頭，繼續聽著莊思凝的訴說。
「其實我作為天生的合道，只有一種能力，但這種能力已經夠我成為殉道者中最強的存在。」
「話說，你認為『業』是什麼？」
林尋生稍微思考了一下，沉吟道：「理論上來說，眾生做任何事，行一切道，都會產生業，業的多少和善惡程度呈正相關，『業』生『因果』，『因果』報『業』，最終眾生入輪迴進六道，裁判進哪一道的也是身上背負的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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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思凝點頭示意他說的沒錯，於是補充道：「在我們這個世界，無論是善還是惡，產生業多少的標準實際上是對這個世界的運轉影響的大小，同樣是死亡，一個殉道者和一個普通人產生的業力相差是非常大的。」
「同樣，與殉道者進行戰鬥，使用能力本身這一行為也會產生業力，而業力，也是道力的一種表現形式。」
「所以，你能猜到我的能力是什麼嗎？」莊思凝調皮地眨了眨眼。
「答案是……」林尋生大腦飛速運轉，莊思凝的解答讓他之前產生的一些疑惑迎刃而解，有茅塞頓開之感。
「通過使用業力而產生業力，源源不斷，無窮無盡的能量，沒有上限，只要願意就能夠泯滅整個宇宙……這就是業的皇帝，『業皇』。」
「只要這一個能力，就足夠勝過所有殉道者了，因為輸出功率會隨著戰鬥不斷無上限地提升，且基礎功率就相當於合道……」
莊思凝轉頭看向林尋生，嬌哼道：「是不是很厲害！」
「是是是，我們莊大小姐最厲害了。」林尋生誇讚道。
……
羊首獅身蛇尾龍翼的奇美拉從上方高速襲來，陳昕傑剛要使用能力阻擋它的襲擊，就聽到後方傳來一聲清喝：
「道域展開——承繼今昔之此端——因果塵寰！」
一道熾白的光束從訣別劍上斬出，看似相比於奇美拉的體型來說，光束如此微不足道，但奇美拉的臉上竟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轟」的一聲，奇美拉竟被轟飛到實驗室的牆壁上，砸出一個大坑，它緩緩爬起，眼神中有些不可置信：「雖然只是由道花境的殉道者召喚的我，但我合道的本質還是在的，為什麼這一擊我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你們去對付Frankenstein，別讓這個人跑了！這裡交給我和雪霽姐。」林尋生向陳昕傑一行人喊道。
「好，交給你們了！」曲長歌帶著陳昕傑和萬闕一同朝著Frankenstein的方向追去。
「小子，別以為我不能拿你怎麼樣。」奇美拉低吼一聲，兇殘的目光看向林尋生和素雪霽。
「如果能說的話說一說原因唄，我倒是很感興趣為什麼你不敢對我們出手。」林尋生也暫時停止了攻擊，饒有興趣地看向奇美拉。
「哼，」奇美拉避而不答這個問題：「不能殺掉的話弄殘還是沒問題的吧。」
它張開血盆大口，帶著腥臭的火焰源源不斷地噴出，爪子也帶起勁風，與火焰一同撲向林尋生。
「叮」的一聲，那是劍與爪碰撞的聲音，一柄木劍竟牢牢將奇美拉鋒利堅韌的爪子擋下。
「劍道……問蒼天！」素雪霽輕喝，木劍逆挑而上。
「嘶啦」的聲響突兀而刺耳，巨爪上的傷口甚至可以見到被斬斷的骨頭。
而與此同時，潔白的光罩從林尋生的右手凝聚而出，將奇美拉噴出的火焰盡數擋在其外，使得林尋生和素雪霽都毫髮無傷。
「兩個怪物……」奇美拉的爪子飛快地癒合，但它稍微後退了幾步，眯著眼思考著對策。
片刻之後，奇美拉轉身就逃，沒有一絲猶豫。
「逃得真快啊，沒有骨氣的傢伙，估計是去吃那些融合生物去了。」林尋生看向奇美拉逃離的方向，見不會影響到我方的行動路線便安心地舒了一口氣。
「那是……業皇的能力嗎？」素雪霽遲疑問道：「公子的道域，可以復刻你見過的攻擊？」
「不盡其然，雪霽姐，我們邊走邊說吧。」林尋生朝著戰鬥痕跡的方向走去。
「我的道域名為【因果塵寰】，是『特殊領域』型，擁有兩種不同的展開方式，第一種如你所見，名為【承繼今昔之此端】，可以『記錄』一種和我因果聯繫緊密的能力；第二種則是【創生遠景之彼岸】，可以『預取』一個和我因果聯繫緊密的幫助。」
「【承繼今昔之此端】可以在正常形態下使用，並無止戈期，【創生遠景之彼岸】展開後類似『神降』，出現過一次的幫助不會再次出現。」
素雪霽輕笑道：「果然公子到了道花之後，能力不止強了一個檔次，現在應該都可以獨自戰勝道果境的普通殉道者了。」
「哈哈，雪霽姐太抬舉我了，想要得知一切的真相，這點微末道行還遠遠不夠呢。」林尋生摸了摸後腦勺。
「真相……嗎？」素雪霽輕輕嘆了口氣：「等夜蝶晉升合道，也許她會告訴你的，但不知她何時才能出關，至少要到秩序神殿的事告一段落後了。」
「說到秩序神殿，那個『秩序』的道果『無垢神鏈』的效果究竟是什麼，能夠引來這麼多人爭搶？」林尋生詢問道。
「公子，切勿認為『天道』像大白菜那樣滿地都是，只是這個時代的『天道』殉道者比以往任何一個時代都要多，像『命運』、『混沌』、『因果』、『業』、『輪迴』這些……以往一個世紀估計就出現一兩個。」
「所以『秩序』這兩個字本身，就是它引發爭端的禍因。」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