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幕始:風起雲湧
「……失……,……加……」冰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重…………,……變量……」聲音逐漸變得模糊。
「既然……,不如……,反正……」另一個沒聽過的聲音加入了討論。
「不行,『因果』必須……」
「但是,我們說的這些話,不會成為有一天他回想起來的『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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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抹去重要的部分,不必擔心,他只要……就好。」
「那麼,開始吧……」
眼前只余黑白二色,身軀被幽藍色的蝴蝶鋪滿,血液乾涸枯竭,蝴蝶的翅膀逐漸從幽藍色變為血紅色,振翅飛走,唯余空洞的軀殼。
眼前的霧氣散開,蝴蝶凝聚成人形走來。
「好,好熟悉的夢……但似乎有些不同。」林尋生掙扎著從夢中醒來,他看到旁邊呼呼大睡的喬,這才安心下來。
「上次,上次進入『萬死紅夜』的時候,我也做了這樣的夢,這個夢到底在告訴我什麼?」林尋生揉了揉太陽穴,緩解從夢中驚醒帶來的刺痛。
他看向車窗外,窗外是一望無際的海洋,海洋與沙灘相鄰,海中和岸邊不乏遊玩的旅客,一派怡然自樂的景象。
什麼時候大家能夠放下所有的包袱,盡情玩樂呢?生活總是這樣,人們無時無刻端著架子,被肩上的負擔壓得無法挺直脊樑,就算是在假期時也擔憂著未來的工作,慨嘆著假期終有一日會結束。
「你又在想什麼了?又是感嘆人生多艱云云?」陳昕傑冷不丁來了一句。
「哈哈,你怎麼知道?」林尋生轉過頭去看著他。
「廢話,你每次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都在想這種有的沒的。」陳昕傑沒好氣地回答道。
「哎呀哎呀,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林尋生盯著前方的路段:「怎麼這麼久還沒到度假村啊?」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之前輔導員跟我們說是四個小時的車程,現在都過了五個小時了,我也剛睡醒,不懂到底怎麼個說法。」陳昕傑想了想。
「有點太安靜了……不對勁,這群平時每天都像在開聯歡晚會的畜生怎麼會不吵到我睡覺?要是他們每天都那麼安靜我都謝天謝地了。」林尋生站起身來,俯視著大巴里的同學們。
只見車廂里一片死寂,所有人似乎都沉浸在夢鄉中。
「真是振奮人心的發現呢……讓我猜猜,司機也在睡覺對吧,原來這輛車已經用到了無人駕駛的最新技術了嗎,我們學校真是工科太發達了呢……」林尋生一邊吐槽,一邊向駕駛室走去。
「我測……什麼玩意?」只見兩隻泛著幽藍色光芒的蝴蝶一左一右地操控著方向盤,剎車和油門處也分別有著兩隻蝴蝶落在上面,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能夠按下去,而司機早已不知所蹤。
而另一邊的陳昕傑搖晃著喬的腦袋:「喂,老喬,醒醒,事情不對勁了。」
喬迷糊地說道:「窩要斯利普,東特博德米。」
「怎麼說,尋生,這貨不想起床。」陳昕傑喊道。
「給他一拳就老實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睡睡。」林尋生揮舞著拳頭。
「你說的哦,那後果你負責。」陳昕傑默默舉起手掌,給了喬一巴掌。
「誰!誰打我!」喬清醒過來,憤怒地說道。
「他。」「他。」陳昕傑和林尋生互相指向對方,一臉無辜的樣子。
「肯定是你,老林!打完我就用『以因求果』跑得遠遠的裝作不是你!」喬堅定地指向林尋生。
「好好好,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人是吧。」林尋生痛心疾首地說道:「太讓我失望了老喬,心碎了。」
「停停停,別插科打諢了。」陳昕傑做出暫停的手勢:「看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先,都這樣了怎麼還跟鬧著玩似的。」
「哦,所以你是『因果』?」陳昕傑指著林尋生說道。
「那是,震驚到了沒?『天道』類別的喲。話說你走的是啥道,我的『道』都被老喬泄露了,你再不說就太不公平了。」林尋生得意洋洋地說道。
「我的代號以『O』開頭,你有本事猜猜看啊。」陳昕傑翻了個白眼:「話說您哪位啊?就想要問我?」
「喲這不巧了,我恁爹啊。」林尋生也是資深捧哏高手。
在這邊針鋒相對的同時,駕駛室卻傳來了優雅悅耳的女聲:「車輛已到站,請各位清醒的旅客下車,祝您旅途愉快。」
「哈。」林尋生乾笑一聲:「我算是知道邀請我們的人是誰了。」
「是誰?」陳昕傑問道。
「是『蝶』啊。」
「你還沉浸在玩梗中是吧?」
「啊……真是雞同鴨講,驢頭不對馬嘴啊。」林尋生搖搖頭:「跟你說不清楚,連記憶都沒有的傢伙,說了也是白說,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行行行,我們走吧。」陳昕傑活動了下筋骨,躍躍欲試。
喬也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走向打開的車門。
窗外殘陽如血,即將入夜。
與此同時,另一輛車上。
「我們這次是分三趟車過來的,大二一輛,大三一輛,高年級的學生會管理者和老師們一輛。要那麼說的話,思凝現在是落單的。」曲長歌看著打開的車門,對尤塔說道。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早知道就把她和我們安排到同一趟車了。不過的確是我的失職,明明『命運法典』已經預測到這次遊學會出事,我卻以為路上還是安全的。」尤塔沉聲道。
「不怪你,誰也想不到敵人能夠知道我們所有人的身份,那個人的目的性極度明確,不知道到底如何做到的。」曲長歌嘆息一聲。
「走吧。」尤塔走下樓梯:「現在主要的目標是匯合。」
「嗨,自上次分別後,好久不見了呢。」「蝶」的聲音充滿著熱情:「思凝小姐,不知可否請您移步至我的宅邸,一同敘敘舊?」
「沒必要,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莊思凝不咸不淡地回答道。
「那就太可惜了呀。您確定不再考慮考慮?」
「不了,除非你讓素素姐脫離『祭道人』。」
「哎呀呀,她是心甘情願加入的,我勸她她也不會走的呀,『祭道人』裡面每個人的目的都不一樣,所以我們是極為鬆散的組織啊。」
「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我們可以談談別的嘛,比如說,你那失蹤的哥哥,我說得對吧,『業皇』的妹妹,莊思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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