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尋蹤

  「所以說，為什麼我也要陪你們一起找人？」萬闕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此時，曲長歌與陳昕傑來到了「Frankenstein」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仔細地調查周邊留下的痕跡。

  「怎麼？還委屈你了？」曲長歌邊找尋著證據，邊懟道：「信不信我找師父把你小金庫全部充公了。趕緊動手找起來！」

  「唉，好吧好吧。」萬闕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上清敕命，風靈顯形，急急如律令！」萬闕從道士袍的口袋中掏出一張青色的符籙，注入道力，符籙發出青色的光芒，消散於天地中。

  無數縷天地間的清風匯聚於符籙消散的地方，形成了一隻巴掌大小的風精靈，風精靈盤旋在萬闕身旁，發出「呤呤」的叫聲。

  「去，找找血腥味從哪邊傳來。」萬闕命令道。

  風精靈搖搖晃晃地四處嗅著血腥味，萬闕趁機看看陳昕傑和曲長歌的進程。

  「第一戒律——否定物質——禁止『Frankenstein』相關物品進入。」

  「第二能力——轉魄——術式反轉。」

  

  一個灰白的小型領域出現在陳昕傑周圍，由於曲長歌將其術式進行了反轉，現在陳昕傑只需要四處走動排查地點就能收集到線索。

  「哦？師妹你已經道花了？」萬闕有些驚訝地問道。

  「是啊……雖然過程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得虧了尋生，我們才能那麼快就到達道花境。」曲長歌感嘆道。

  「哦？『因果』居然有這種能力嗎？有意思……」萬闕思考道：「能否再跟我細說一下當時的過程，畢竟你們不用『殉道』就能晉升道境，我還從未見到過相似的案例。」

  曲長歌複述了一下當時的場景，萬闕卻皺起了眉頭：「你說……那不像他自己的意識？卻能夠借用他的身體使出『因果』來達到提升道境的作用……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是什麼呢？」陳昕傑發問。

  萬闕沉思片刻，向二人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噬道者】這個名稱？」

  曲長歌和陳昕傑面面相覷，對視後搖了搖頭。

  「師父曾經跟我提過一次，他說……有一類非常特殊的殉道者，他們為了提升自己的大道，會『吞噬』和自身相近大道的人，以獲取並加強自身的能力，而代價是自身會誕生一個被吞噬者的人格出來。」

  陳昕傑手臂交叉抱在胸前：「你認為……尋生其實是所謂的『噬道者』？」

  曲長歌則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你說的『吞噬』是指……吃掉嗎？」

  萬闕不置可否：「嗯……從物理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吃掉，不過不需要吃掉整個人，一般吃掉『大道碎片』所溫養的地方即可。至於林尋生，我覺得他的精神狀況還算穩定，不過不排除另一種可能……」

  他神情變得有些詭譎：「說不定，他才是新誕生的那個人格呢？」

  「不可能，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從幼兒園到大學，從來沒見他性情大變過。」陳昕傑斷然否決了這個可能性。

  「好吧，我只是提出一個假設而已。」萬闕聳了聳肩。

  「別理他，他就喜歡講鬼故事給別人聽。」曲長歌鄙夷地看了萬闕一眼。

  「聽起來和『宿命魍魎』很像呢……」陳昕傑吐槽道。

  「還真是。」曲長歌贊同道。

  掃蕩完整片區域，一張照片和一張紙條出現在了領域中，陳昕傑彎腰將其撿起，交給曲長歌觀察。

  「第五生化實驗組……指導教授：龍禾，博士生：段七、吳天天、司子晨……研究方向：生物基因編輯。」曲長歌辨認著照片上模糊的小字。

  合照中教授坐在了最中間，三個博士生站在她後面。

  「咦？這不是我們學校的研究服嗎？」陳昕傑發現了線索：「實驗樓裡面很多人都穿著這樣的白色袍子做實驗來著。」

  「而且看著照片的破損與泛黃程度……應該拍的時間距離現在也不是很久，估計在兩年以內。」

  「你看。」陳昕傑手指著照片的邊緣：「這個地方……這個柜子的縫隙裡面，是不是有一隻手抓住了把手。」

  「嘶……可怕。」曲長歌不禁打了個寒顫。

  「可以啊這個小哥，這是你在被關進去的那個時候跟局子裡面的人學的嗎？」萬闕漫不經心地問道。

  陳昕傑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寒光：「萬闕兄怎麼這麼清楚？」

  「嗯，不得不清楚啊。」萬闕打了個哈欠：「這也是我下山的任務之一呢，要替某些人打探一下小曲身邊的人的情報，特別是你的。」

  曲長歌不悅道：「夠了，少在這裡說三道四的！你回去後愛怎麼匯報怎麼匯報，他們要知道什麼你就直說。」

  「誒呦喂，您可別折煞我了，我和他們也不對付，只是出於同門的關係，我也得好好了解一下師妹選擇的人罷了。」萬闕擺了擺手，擺出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哼，算了，懶得理你，昕傑，那這個紙條怎麼說？」曲長歌轉頭問道。

  「我看看。」陳昕傑湊過來看向寫著不明符號的紙條。

  「4，9，24，9，1，19，1，14，3，5，14，7……這串數字意味著……地下三層。」陳昕傑給出結果：「DIXIASANCENG這些字母的順序就是這些數字了。」

  「嗯，推理得好，風精靈也是這麼說的。」此時風精靈已經在萬闕的指尖化作一道氣旋。

  「但是這紙條是誰寫的呢？Frankenstein自己需要這樣的提示嗎？」曲長歌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

  「不知道，但是既然調查的結果和推理出的結果一樣，那我們確實應該相信這個結果的正確性。」陳昕傑說道。

  「好，那我們回去告訴尋生，讓他找個合適的時間我們就出發吧。」

  ……

  是夜，調查地點。

  林尋生拿著一張紙條偷偷來到此地，他熟練地寫上數字，然後隨手一丟，紙條再次消失在半空中。

  「嗯……這邊的因果鏈條也完成了閉環，那麼現在要準備的，就是戰鬥時所需要的能力了，果然，還是去問思凝借一點吧，畢竟『業皇』比什麼都強。」

  「嘿嘿，Frankenstein……你種下的『因』，總會有結出『果』的那天的。」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