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談崩
徐客盤坐在地上，渾身儘是汗水，但他也不在意，雙眼則是盯著面前的面板。看著論道空間裡錢永年說讓他有空過去商量一下事，徐客心中無明火騰地就冒出來了，不禁冷笑一聲，什麼東西，也敢命令我？！給你點權力，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關掉空間，徐客將這條消息忽略掉，開始思考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距離上次服藥已經差不多有一年了，藥效將要過了。他需要再次調整用藥比例。不過這不是事兒，這大半年的武術不是白練的。這個更新了幾百次的版本武術，全方面錘鍊身體只是其中一效用，其還能讓武者學會如何用力，以及全面了解自己的身體。畢竟其每一個動作都有用力要求，不會用力根本不能登堂入室。而經過十多年的練習，他已經能將力量使用得出神入化了。比如他能精確粉碎一疊幾百張的紙中的一張紙而不傷其他紙。而且服藥時候練武這個效果更是拔群，當藥力時刻侵蝕自身每一個細胞基因時，武者再搭配上武術能深入觀察了解每一個細胞基因的死亡蛻變情況，進而掌控全身。所以現在徐客不用再實驗了，等藥效一過，他就能根據自身情況得到新的用藥比例。如此幾次後，當無論怎麼調整用藥比例，這份藥都不能對徐客造成任何傷害時，他就踏入了一變。
最主要的是劫。這大半年得益於與羅碧君的交易，色慾方面倒還能控制；至於戾氣其他的，讀讀經典，沒事去黑暗走廊釣個魚，也能解決。但是這都是暫時的，等他第二次服藥後，所有一切都將迎來一波爆發。就像色慾，再不是一個人能解決得了的。而且如果是在人多地方爆發，引起聚變反應，憑他現在的力量，這一層樓估計得要被他屠光或者姦完。當然這些也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他擔心的是在這些七情六慾的猛烈衝擊下他會變成神經病。
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徐客閉上眼睛，觀想小鼎，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處黑沉沉的無垠空間，只有一方小鼎懸在空中。徐客仔細感知著小鼎每一分每一毫。許久許久。徐客睜開了眼，心下一嘆，轉眼一股一往無前的銳氣從徐客眼中射出。雖然小鼎並不能解決有關「靈」的問題，但徐客也放下了擔心——武者，不戀生，不懼死，唯有一往無前。這些年，小鼎並不是他的依靠，只是輔助工具。以後也永遠是輔助工具！沒有小鼎，他依舊是徐客！一樣也能長生逍遙！只是實現的時間會晚一點罷了！
念及此，徐客再無顧慮，心中一片清明，如那明月照耀下的大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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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出門，他要去吃夜飯了。
……
「徐道友可看到空間裡的消息了？！」錢永年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質問道。
徐客瞥了一眼錢永年公孫雪十幾人。他剛到食堂，飯都還沒吃上兩口，錢永年、公孫雪就帶著十幾人圍了過來。
只見錢永年著一身玄袍，頭戴方冠，足踏雲紋靴，雙眼綻放著銳利的光芒。大半年的權力加身，其身上原本溫厚、親近、豪邁的英雄氣色已經消失不見了，換為了霸道的梟雄模樣。公孫雪也差不多，原本柔善美麗的臉上多了幾分狠辣無情，一身紅裙上還能隱約聞到血腥味。
徐客扒拉了一下飯菜，淡淡道：「權力，能使英雄更英雄，亦能使英雄變成狗熊！如今情勢，誠如王道友所說，你是你，我是我，他是他！這也是外面官府不管武者，只管凡人的原因。我輩武者，逆天道而行，踏人道而上。向來心比天高！如何肯低人一等！我想二位道友也明白。武道，錘鍊身體，更磨礪心性。將近一年的篩選淘汰錘鍊磨礪，留下的個個都是狠人！二位道友如今還顧戀權勢，妄想重組秩序，凌駕眾人之上，豈不是與眾道友為敵！」
錢永年負手道：「我等只是想為眾道友打造一個和平的實驗環境！並無私意！徐道友言岔了！」
「呵呵！實驗可不是玩泥巴！不僅在房內，更在房外！不僅影響自己，更會影響他人！這你如何堵！除非全部殺光！既然踏上了武道，還想和平過日子？！有這麼好的事？！」徐客譏諷道。
「徐道友我們好歹有些交情，你就這麼不願幫忙嗎？」公孫雪皺眉道。
「我們只是交易！並無交情！更何況王道友說過我輩武者只看現在，不戀過去，不執著未來。」徐客不客氣說道。讓他當打手——他沒有第一時間斬了兩人算是極為給面子了。
「哼！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走！」錢永年冷哼道。
說罷錢永年便帶著眾人氣沖沖走了。
留在後面的公孫雪最後望了徐客一眼，沉聲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徐道友好自為之！」
說完也拂袖離去。
徐客也不在意，依舊淡定地吃著飯。
……
吃完，徐客準備回宿舍了。
走廊黑暗依舊，不過徐客已經能看清很遠了。武道是全方面的提升，所謂境界不過是某些方面到了一定階段相對於其他方面比較突出罷了。
在經過一段道路上時，一個一往無前氣勢逼人的少年從前方大踏步走了過來，長得劍眉星目，著一身白袍，右手持著一把滴著血的長劍，左手握著一顆同樣滴著血的心臟。
徐客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最近半年極負盛名的剜心狂魔。沒想到還活著，聽說已經被錢永年等人圍殺了。
徐客只是瞥了一眼，臉色平淡地繼續往前走，只不過稍微往右邊挪了幾步。走廊這麼寬，他也不是見人就殺毫不講理的人。
少年看著從身邊經過的徐客，忽然道：「道友好實力！」
徐客停下腳步，轉過身去，那個少年也很有默契地同樣轉過身來。兩人相對一左一右站立。
「你不殺我？」徐客也不問少年怎麼知道他實力，且不說以武者的醫術水平，身體強弱一眼便知；但就說在這黑暗的走廊中，誰看得遠誰就比較強。反而淡淡問了一個不相關的話題。
「你看我像傻子嗎？」少年冷道。
「我看有點像！」徐客淡然回應。
「我姓姜，單名一個文字。」少年聽罷笑道，「我們比試比試？」
說著舉起了手中的劍。
「徐客！」徐客鄭重地應道。他從這少年的眼中看到了對武道的熱愛，一如他。
徐客說完也掣出了長劍。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