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算計
這種邊緣化在當前以至於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會存在,這取決於我國的國情,現階段下「發展是硬道理」,「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而文學對於這方面短期的促進不大,能力十分有限,遠遠比不上大眾媒體。而且八九十年代阻礙文學的發展的只是商品經濟所帶來的大眾傳媒,而在今後的文學將面對的是升級後的新媒介以及更新的傳播方式,這種邊緣化是否會擴大依然難說,文學究竟會不會死亡,依然是一個不得不討論的話題。不過我們也不必過於擔憂,畢竟「文學邊緣化固然是一個當代概念,但文學的邊緣化絕不是今天才出現的問題」,秦朝、元朝就是兩個典例,所以說「文學的邊緣化處境是社會歷史之常態。」這種濃濃的邊緣化的感覺也和幾百年來文學長期處於中心地位有關,以至於人們思想出現了一種慣性。另外,盛極而衰自是自然的公理,就如同王朝的更迭一般。所以對於文學的邊緣化我們應該懷著積極心態看待,但也要充滿緊迫感和使命感。至於如何遏制或者減緩文學的邊緣化,現在的網絡文學就是一個很好的成功了的例子。這也說明了文學要時刻跟緊時代步伐,方能煥發出勃勃生機。
可見,二十世紀末詩人之死不是偶然,是歷史演進過程中的必然結果。他們為遺落的信仰、邊緣化的文學奏響了一首生命的悲歌。在那個社會變革極為迅猛、思想極為混亂的時代,個人的迷茫、彷徨、渺小、無力在強大的時代面前被極限放大了,為理想殉道就成了最後不屈的反抗。筆者就這樣從社會背景、信仰情況、文學地位三個方面為讀者一一有條理地剖析了一遍。
「人情小說」,其巔峰為曹雪芹的《紅樓夢》。《紅樓夢》開始叫《石頭記》,「全書所寫,雖不外悲喜之情,聚散之跡,而人情事故,則擺脫舊套,與在先之人情小說甚不同」。關於其敘述來源,有的主張「納蘭成德家事說」,有的主張「清世祖與董鄂妃故事說」,有的主張「康熙王朝政治狀態說」……不過最終定論的是「作者自敘說」。
「狹邪小說」,取「伶人有邪正,狎客亦有雅俗,並陳妍媸,固猶勸懲之意」。最早的狹邪小說是《品花寶鑑》,其「以狹邪中人物事故為全書主幹」。後又有《青樓夢》,以妓女為主題。
「俠義小說」,「大旨在揄揚勇俠,讚美粗豪,然又必不背於忠義」。有《兒女英雄傳》、《三俠五義》等。魯迅認為:「俠義小說之在清,正接宋人話本正脈,固平民文學之歷七百餘年而再興者也。」
「譴責小說」,盛行於光緒庚子年(1900年)之後,這和當時的社會背景是分不開的。當時清政府對內血腥鎮壓農民起義,對外喪權辱國,到了最後徹底賣國。為了「揭發伏藏,顯其弊惡,而於時政,嚴加糾彈,或更擴充,並及風俗」,譴責小說應運而出,盛行一時,但其「雖命意在於匡世,似與諷刺小說同倫,而辭氣浮露,筆無藏鋒,甚且過甚其辭,以合時人嗜好,則其度量技術之相去亦遠矣,故別謂之譴責小說。」代表人物為南亭亭長李寶嘉、我佛山人吳沃堯。其中李寶嘉代表作品為《官場現形記》,吳沃堯代表作品為《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又有劉鶚的《老殘遊記》、曾樸的《孽海花》等。不過後來有的譴責小說「醜詆私敵,等於謗書;又或有嫚罵之志而無抒寫之才,則遂墮落而為『黑幕小說』」。
清代還出現了以小說顯其才華之人,如《野叟曝言》、《蟫史》、《鏡花緣》等的作者。從這可以看出在清代小說的地位之高、風行之盛。
從這本書我們可以一窺中國小說發展的面貌。我們不僅可以看到小說發展本身,也可看到其背後的社會背景,還可看到前後期小說的內在聯繫,雖是史略,但極為系統、完善。
這本書在資料上搜羅宏富,采緝審慎;在結構上脈絡清晰,主次分明;在內容上,語言精練嚴謹,考校嚴明;在對歷代代表小說的分析點評上,言簡意賅,評斷允當。儘管作者自稱「搜集的書籍,都不是好本子,有的改了字面,有的缺了序跋」,但這毫不影響其在中國小說史研究領域上的巔峰地位。胡適評論道:「這是一部開山的創作,搜集甚勤,取材甚精,斷制也甚謹嚴。」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