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研究

  「徐道友真是藝高人膽大,服藥服得真早啊!」

  「我也是佩服得很。只恨我幼時不勤練武術,後又眷戀家族,終狠不下心來踏上武道。待到中年,父母俱喪,目及死亡,心下甚懼,方才狠下心入司武求武道。可是身體江河日下,終不似少年。實驗每一步都膽顫心驚,如履薄冰,力求穩妥。」

  「只嘆少年任性!世間如徐道友一般自律練武更是少之又少。大多少時貪玩,成年又為世間繁華所累,待醒悟時,身體已傷痕累累。雖能踏入武道,但初始終不能如少年一般肆意。」

  「哪裡哪裡!這次多謝三位道友了!武道嘛,本就是腦袋別在褲腰上,有今天,沒明天。我是一刻不想等的。」

  徐客房裡,徐客此時正和兩男一女席地相對而坐,互相閒聊著。這兩男一女正是昨天早上那四人其中之三。剛開始說話的叫錢永年,第二個說話的叫吳塵,第三個說話的就是那唯一女子,名叫公孫雪。

  自昨天下課回房後,徐客一直在做實驗,只有吃飯洗澡如廁出去一趟。就這樣又實驗了三次以後,到了第二天早上,徐客終於壓不住心中的情慾了。又不能出去發泄,只能在空間裡和四人說一聲。眾人聽完頓時一驚,我們都還在計算身體數據呢,你咋這麼快呢?有空閒的這三人立馬奔了過來,當然也存有研究徐客的意圖。還有許多人也非常有興趣,只不過手頭有事,或是上課,或是在研究自己身體中,等等,一時不能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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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一進門先是給徐客念了一個時辰靜心經,待徐客眼中瘋狂之色退去方才攀談。

  「看道友這情況有點嚴重啊!我一進門就被影響了,心中煩躁不安,欲望橫生。若不是在紅塵中摸爬滾打了三十餘年,我只怕也要應著道友,身不由已了。」公孫雪有點後怕道。

  「的確,剛開始我還不信書中所言:劫難一起,無人可置身事外。如今親歷,方知所言不虛。」錢永年感嘆道。

  「以此來看,我已能預見幾年後我們這一層的慘狀了。武道竟兇險至此!」吳塵也擔憂道。

  「道友服藥幾次了?」公孫雪繼續問道。

  「就兩次,前天晚上一次,昨天晚上又一次。」徐客保守說道,若說全了還不得嚇死幾人。

  「嘶——道友身體真耐造!可否讓我們檢查一下!」吳塵驚道,猶是有所心理準備,可還是被嚇了一跳。

  「三位道友儘管研究!」徐客也不猶豫,他與三人本沒有情分可言,人家願意來幫忙本就是為了研究一番,增長點經驗。拒絕就是不講情面了,再說後續實驗他還要麻煩幾人幫忙,拒絕了只能深夜去打野了。而且他也不是沒有準備,最後一次實驗過後他沒有立刻用小鼎恢復就是考慮到了當下這種情況。而且讓他們研究自己身體也不是沒有好處,最後結果肯定是四人共享的,一人之研究總有思慮不周全的地方,多一個人就多份答案,借鑑下自己也能少做幾次實驗。這方世界只用了三千年,就從原始社會踏入高武文明,也和眾人從不敝帚自珍,從不閉門造車有關。


  說罷,徐客便引三人進入到自己的研究室。

  「這是我這次的用藥比例以及服藥前的身體數據,還有服藥時身體的變化情況。」徐客從玉牌中調出一組數據給三人觀看。

  說完徐客便將中間桌子上面的東西移到兩邊桌子上,然後脫下衣服褲子鞋子,整個人往上一趟。

  至於錢永年三人則一臉嚴肅,倒不見什麼難為情,看徐客已準備就緒,先是用玉牌把徐客調出的數據複製一番,然後見徐客躺好了,便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醫學器材,各自研究起了徐客的身體,一邊研究一邊記錄。

  三人研究得格外仔細認真,恨不得連毛都數一遍。

  這一研究就是一天一夜。實在是徐客這被小鼎修復改造過幾次的身體實在有點神奇,和傳承記憶里那些研究數據大有不同。眾人不由研究得有點走火入魔了。

  第二天早上研究完畢的三人一臉興奮地看著彼此。

  「公孫道友可是研究好了?我與吳道友最先研究好,在此等候多時了。」錢永年看著放下醫學器材的公孫雪問道。

  「研究好了。倒是整理還需一天。」公孫雪笑道,只是臉上帶點疲憊。

  「我和錢道友也是一樣。說來已經一天未曾進食休息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罷。稍後再回來整理。」吳塵看著兩人建議道。

  「好!徐道友可以起來了,我們一起去食堂吧!」公孫雪答道。

  徐客聽罷起身,看著疲憊的三人,恍然驚覺小鼎的可怕,在小鼎的強大恢復能力下,他可以超負荷計算思考,所以研究自己身體不需要多久,自然不用疲憊至此。

  「好!」

  徐客與錢永年應道。

  說罷四人收拾好便往食堂走去。

  ……

  「說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徐道友哪裡人?」席間錢永年問道。

  「桂縣謝家村人氏。」徐客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人,回道。

  「哦?徐道友咋不姓謝?」公孫雪詫異道。

  「我原名謝安,後因為一些原因才改叫徐客。」徐客略帶苦楚說道。

  眾人見狀也沒繼續問其原因,只聽吳塵連忙道:「吃菜!吃菜!」

  過了一會兒,公孫雪才緩緩道:「說來我家和謝家村素來有姻親,我本房的一個堂姐就嫁給第三十二房第七家家主謝柳為妻。」

  徐客聽完內心有點驚訝,真是無巧不成書,不過面上卻不動聲色說道:「我家與他家素無來往,更別了二十多代。只是幼時聽說他家爆發了瘟疫,全家死絕。」


  「是啊!凡人就是這麼脆弱!當初他們家還想來投靠我家來著,只是族人惶恐,不敢接納。這些事情經得多了,越發明白生命之可貴,時不我待!」公孫雪感慨道。

  「只恨我們醒悟得有點遲!」吳塵遺憾道。

  「只要活著總還是有希望的。武道向來不爭朝夕的。何況有舍也有得,諸道友短時間內可以不虞劫難影響。」徐客寬慰幾人道。

  「這倒也是!換個少年少女來幫徐道友,只怕是乾柴碰見烈火,哈哈哈!」錢永年笑道。

  被錢永年這一調侃,席間氣氛頓時歡快起來了,四人說笑著很快便用完膳了。

  然後回到徐客的實驗室繼續整理各自的筆記了。徐客則在一旁調理自己的心態。

  當人沉迷於某件事的時候,時光總是過得飛快。

  就這樣,在四人靜默忙碌手中事的時候,時間轉眼來到了第二天。

  「神奇!太神奇了!實在是不可思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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