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老師有點癲
有了這道開胃菜,簡單的早飯吃起來也是那麼的有胃口。
吃畢,徐客便和張淑心去教室了。第一天上課徐客還是想見識一下這老師如何開導人的。
一路上基本是張淑心在主導話題,徐客來到這個世界後很少與他人交流。
……
教室是一個半圓和長方形的組合,半圓的部分是講台,下面長方形的部分是聽課區域。總體來看還是挺大的,容納一千人不成問題。
只是除了三尺講台中心有一張長方形四腳空心桌以外,整個教室再無其他東西。
見其他人隨便找個地方席地盤腿而坐,徐客兩人也尋了個空地席地而坐。
辰時一到,便見教室講台中心牆上機關啟動,露出一個通道來,一個身穿赤紅長袍,頭戴紫金冠,腳踏雲紋靴的青年男子從中走了出來,徑直來到矮腳桌子前盤腿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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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也不管下方如何,坐下便直接說道:「我姓王,草字子晉。萍水相逢,終為陌路之人。我雖負責為諸道友未來十年引路,但不要喚我作師,稱我王道友即可。武道,當逆天道而行,踏人道而上。凡人以道德法律作繭自縛,我輩武者自不需此。有何疑問諸道友儘管發言。」
很快便有一老者發言:「自昨日入司武以來,殺戮頻仍,大小血戰不下十起,至今思之猶心有餘悸,又何談靜心實驗!望道友尋一解決之道。」
「呵呵!怕死就不要來練武!我輩武者向來不戀生,不懼死。人家捅你一刀,你就還他十劍。」王子晉冷笑一聲,一臉鄙視道。
一番話直氣得老者臉色脹紅,嘴唇動了幾下,似乎想駁斥兩句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王子晉見狀加大了嘲諷力度:「連罵都不敢罵,活該進棺材。趁早抹脖子算了。」
老者頓時氣得站起身,一隻手指著王子晉說道:「小兒欺人太甚!」
王子晉也不惱怒,仍舊譏笑道:「讓你罵還真罵!一把年紀了連情緒都管不好,早晚有一天被人當作實驗品。」
說得老者一時啞口無言,只能憤而坐下。
王子晉見狀也不再管老者,冷冷道:「下一個!」
很快一個女子問道:「那浴室廁所男女不分,叫我等如何自處?」
王子晉哈哈兩聲,冷笑道:「我輩武者當不應有分別心,他看你,你看他,有何不同!你比他金貴還是怎的?!性別,資質,悟性,原由天道定義。我輩武者不屑也!道友若是仍以此心態練武,遲早淪為他人實驗品!」
女子反問道:「人皇製衣冠華裳,創禮儀道德,乃有我大洛三千年文明。又如何肯忘卻拋棄!」
王子晉笑道:「凡人百年,終生受七情之苦,六欲之難,不得解脫,故須禮儀道德乃至法律來約束、排解和逃避。而我輩武者不同,不直面七情,不歷遍六欲,如何明心見性,到達彼岸,成就真人。」
「真人者,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說罷,王子晉也不再理會該女子,笑道:「下一個!」
這次是一個少年回答:「我總想殺人,道友可知對不對?」
「江湖又何來對錯,武道又豈論是非!想便去做!江湖早晚會讓你明白的。」
「我有點喜歡他,我該如何做?」
「喜歡就去姦啊!」
「可我是女的。」
「我輩武者不應有分別心……」
……
一句句又瘋又癲的回答直震得眾人腦瓜子亂鳴,直到下課許久了都還懵在原地面面相覷。
「你覺得王道友說得如何?」張淑心盯著徐客,不知道在想啥,有點害羞道。
「等你吃藥後你會明白的。」徐客心知這不是一言兩語能說明白的,只能含糊道。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力量的劇烈提升,必然帶來的是七情六慾的急速膨脹,武者不想面對都難。
……
雖然王道友是這麼說,但眾人還是囿於過往幾十年的道德教育,仍舊不以為然。
就在眾人猶是一臉驚駭時,一個中年男子快步走上講台,極具領導力地說道:「王道友實乃瘋子之言。吾等皆是人皇子孫,豈可背宗棄祖,忘卻根本,棄衣冠,絕經義,視文章如敝履,以綱常為屎溺。至於一些道友所憂慮的如廁洗浴問題,我們可以劃分時辰,按男女分時段進行。而像食堂排隊混亂問題,我們可以讓一些有志於此的道友來維持秩序。」
「道友所言甚是,我是支持的!」
「對極對極!」
「道友實乃在世諸葛,我李某佩服至極!」
中年男子話音剛落,兩女一男便立馬起身向台上走去,邊走邊稱讚道。
很快,在這四人的領導下,經過眾人一致討論,一篇具體詳細、不失偏頗的制度規範出爐了。儘管有一些魔道分子熱血少年,大口嚷道就要殺就要為所欲為,但在四人一通殺雞儆猴下,很快偃旗息鼓了。
規範明確指出了男女分別如廁洗浴的時間,洗浴只分兩長段時間,而如廁卻劃分了好幾十段,充分考慮到了需求緊迫問題;而食堂走廊也組織起了巡邏隊,用來維護治安;至於一些人尤其是熱血少年的心理健康問題也安排了專門志願隊伍,親自上門開導,群里也會關心問候。其他諸如此類,不一一贅述。總之非常人性化、制度化。
徐客心裡不由一陣感嘆,人還是嚮往秩序的。同時又閃過一絲慶幸,幸好沒有追究昨晚那個變態殺人狂色魔的事。那真是說不清了。
……
事畢,徐客和張淑心道別,回房繼續做實驗。
接下來果然變得有秩序有文明多了,戾氣也逐漸消退了,眾人見面都是和和氣氣的,有問題就一起討論解決,渾然沒有之前的魔道模樣,只能說邪不壓正吧。
不過徐客對此卻不看好,秩序的維持是建立在大多數人的理智之上,等到眾人開始服藥,練武漸深的時候,大劫一起,還能不能顧全自身都難說,更遑論維持秩序,主持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