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代號
董陽的話語就像是某種命令，讓焦仁明的身體一顫，竟不自覺地遵從。
「切。」
他有些嚇住的表情讓他面子掛不住，只得切換，變成了嫌惡的語氣。
掉頭離開了兩人。
焦仁明走了之後，董陽雖然有鬆一口氣，與此同時，也感覺自己有些不穩重。
竟然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在話語裡摻雜了諭令的能力……
這也讓他意識到，如果不主動給自己設立界限，有意識地約束自己的行為，自己遲早會濫用這份力量。
嗯，不能用來干有違道德和法律的事。
其次……
算了，有能力不用我要它幹嘛？？
董陽很輕易就設立好了那個「底線」。
「謝謝你了。」安顏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了一兩秒，還是給董陽道了聲謝。
董陽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見此，安顏抿了抿唇，用仍然殘留著顫抖的右手，拿起了旁邊的那支筆。
剛剛，在董陽說「把手拿開」的時候。
她竟然也不自覺地把筆丟到了一旁。
這讓她猛然回想起早上自己對他的評價：
危險！
如果……那不是錯覺……
可是，究竟是為什麼？某種催眠術？心理暗示？
安顏不知道，她只感覺這個同樣轉學過來的同桌充滿了神秘。
回到家之後，安顏在瀏覽器上輸入「催眠術」與「心理暗示」的詞條，彈出來內容都和之前的那種情況不搭邊。
她開始努力回想那時候的感覺，以及為什麼會覺得董陽「危險」的源頭。
那股坐立不安的感受，好像在前不久也有經歷過……
這樣的聯想讓她的腦海滋生了某種靈感，隱約間，她竟然好似看到了些許畫面。
模糊，如同夢境一般的畫面。
但，又真實地閃現在腦海里。
「疼疼……」
她的頭突然如同被榔頭敲開一樣疼痛，她蜷縮在床上。
近乎要暈厥。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的汗液浸濕了大片床單，疼痛才有所緩解。
「樹……天空、好幾個……太陽？」
她看到這些碎片似的場景並未給她提供新的思路，不過，這幾個場景中有個共同點。
那就是地點都是附中！
而且，她沒有之前所謂「災難」的記憶。
那股讓自己不安的驚慌感果然是出自那次「災難」，而董陽也是附中轉來的，和這次事件肯定有很大關係。
說不定，他知道真相！
其實她並沒有對真相的求知慾，畢竟那樣的災難，她甚至不願意回想，沒有任何記憶真的是太好了。
她後續的難受情緒只存在於同學與老師的逝去。
除此之外，別無感受。
更別說她最好的朋友也活了下來。
對了，問問她知不知道點什麼……
她趕忙拿起手機，打開了對話框：
「知悅，你還記得附中的『災難』里發生了什麼嗎？」
對面很快就連續回了幾條消息：
「完全沒印象。」
「問這個做什麼？」
「你有什麼頭緒嗎？」
安顏回復道：「沒有啊，就是問一下，有點在意。」
接著，兩人就這這個話題聊了一會兒後，安顏以洗澡為理由結束了對話。
她果然不知道……那我要去問董陽嗎？
這個想法在腦海升起。
但同時，她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她真的了解了事情的全貌，會導致她不願意接受的結果……
她將手機屏幕亮了又滅，最終她決定……
先去洗澡。
***
董陽用鑰匙擰動門鎖，隨著咔嚓的聲響一同出現的，還有一聲東西被踢懂、盒子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嗯？
踢到什麼東西了？
他低下頭去，看到了他腳邊不遠處，果然停著一個紙箱。
疑惑地俯下身子，將箱子抱起，封條上有印著快遞的信息。
只不過，只有收貨地，也就是董陽的租房，沒有寄件地。
幽靈快遞？
會是什麼東西？
董陽謹慎了起來，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對了，要是送快遞應該會有信息！」
他暫且將紙箱搬到了門口，鎖好房門，在房間裡找出手機。
上面果然有一條未讀簡訊：
「董陽先生，鑑於您長時間沒有回信，為表達誠意，我們為您送了一些小禮品，不成敬意，還望收下。」
署名：無際之國常務理事會。
董陽看著這條簡訊，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他就這樣拿著手機站了好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
走到門口，直接用鑰匙的鋒銳處劃開了紙箱的封條。
還是沒忍住好奇心……
打開箱子，裡面有一個形似頭盔的事物，還有一個手錶。
「VR設備？還有一個運動手錶？」
有腦機接口的VR設備可是天價……
而且這東西有特別多什麼協議內容，購買需要很繁瑣的流程及特別苛刻的條件，每個設備都是實名制，只有自己能用，且製造工藝全掌握在各國高層手上。
作為無際之國，擁有這樣的設備卻又合情合理。
董陽現在算是相信了，「天選者」的事情。
一時間，董陽難以遏制地有些興奮，他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中的VR頭盔，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外殼是鈦合金的，整體來說並不重，但也有些分量，讓董陽切切實實能感受到的分量。
他並沒有急於體驗這個頭盔，而是先拿起了一旁的手錶。
看起來有些像機械錶，但上面能被點亮的屏幕有說明了它是數碼產品。
「掃描完成……」
「正在錄入生物信息……」
上面出現了這樣的字樣。
怎麼還自主掃描的？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屏幕上就出現了新的字樣：
「董陽先生，你好，你可以通過此手錶連結協議內容。」
上面有是否兩個選項。
董陽選擇了是。
隨機出現了一篇很長的協議。
平時這樣的內容董陽都是不會看的，只不過現在的情況不一樣，董陽認真地一行一行看了起來。
直到確定並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內容，才終於同意了協議。
「恭喜你成為天選者，請選擇你的代號。」
代號？
董陽想了想，在出現的手寫區域上，輸入了「董陽」。
「警告，請勿使用本名！」
這個提示讓董陽愣了一愣，然後反應了過來。
使用本名確實不太好，那……
董陽考慮了一會兒。
隨後，他觸亮變得略黯的屏幕，一筆一划，寫下了幾個漢字。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