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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見到文文

  現在看我們的判斷沒錯了,這確實是個女人,女驢友,瘦瘦的,黑黑的,在顯得十分寬大的衝鋒衣下包裹著。但那個狼狽樣子簡直了我就不形容了,怕倒胃口。不過我仍然想起來一句話:真箇鬼樣子!但可以確定的是不是鬼。

  戶外這種情形多了去了。

  老溪不再說話,去前面把她的背包拿過來打開後備箱放了進去。我把她拉起來扶進后座,問她還有什麼?她搖搖頭不再做聲,乖乖的坐好,也不再哭了。

  一路再也無話,這回再沒出什麼么蛾子,直抵烏市,已經是凌晨2點。

  我們在一家如家酒店店前分手,她要下車。

  她慢慢接過老溪從後背箱取出的背包背上,轉過身之前才遲疑著說了第一句話:

  「你們,也是從狼塔出來的?」

  面對這種廢話,我和老溪都沒做聲,揚揚手示意她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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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以為意,又問了句:

  「那你們也見過狼眼流星了?」

  「什麼?什麼星?」

  這回輪到她驚詫了,不解的看著我們。

  「你們不知道狼眼流星?你們不是去看狼眼流星的?」

  她看到我們倆搖搖頭。

  「那你們去狼塔幹什麼?」

  我和老溪面面相覷。

  是呀,我們這麼費勁巴力的去狼塔幹什麼!為了挑戰戶外頂級難度啊,為了考驗勇氣與毅力啊,為了證明自己是英雄啊,還能為了什麼?

  可是這什麼狼眼流星?沒聽說過啊!

  她以極其複雜不解又透露出一些鄙視的眼神掃了我們一眼,再不說話,轉身進店,一句謝謝都沒有,留下愣愣的我和老溪。

  這個意外或者說是諷刺,真是有點太意外太諷刺了!

  狼塔,難道我們是白去了?

  但是現在,我和老溪沒時間管那麼多,我們還有天大的正事要辦。

  我們找到了訂好的那家青年旅社,要了兩個房間,分別住下。

  但我的思維卻怎麼也停不下來,精神仍然高度集中。匆匆洗漱,匆匆躺倒在床上,直到這時,才體會到什麼是渾身散了架子一樣。更要命的是,頭痛欲裂,眼睛怎麼也閉不上,耳朵邊全是山頂上的那種呼呼的風聲。

  好在這三個小時裡,各種信息陸續傳來。

  第一條是,同時失聯的除了文文,還有一個人,是她的閨蜜小芊。


  第二條是,倆人失聯的時間準確說並不長,是一天半。前天下午沒課,倆人中午一起食堂吃的飯。同事們說,倆人樂顛顛的,嘰嘰喳喳但又神神秘秘。下午沒來,同事們都以為是去逛街了。是今天上午文文有課沒上也沒請假,教導主任生氣了,打電話關機,更生氣了找小芊,才知道昨天下午倆人就都不知所蹤。主任打電話倆人手機都關機,和家人一聯繫,這才發現倆人失聯了。

  第三條也是我認為最重要的一條是,學校同事反饋文文小芊好像最近新入手了一款什麼遊戲。

  遊戲?

  我驀的一驚。

  難道真是老溪說的那個什麼遊戲?

  媽哎!!!

  ——

  文文玩遊戲是出了名的。

  出名的原因就是癮大,大到我實在不能理解的程度,就像她不能理解我對戶外穿越的癮之大。好在她是小學的音樂老師,職業壓力不大,不像我。

  她最愛玩的就是模擬類的,曾經玩那個什麼什麼sim4,NPC自然死亡,她竟然哭的兩天不理我。我和她認識是在戶外,但現在的她基本上告別了戶外,除了上課,網購之外,業餘時間就都在遊戲上。

  真的是遊戲出了問題?

  我翻身坐起,再也躺不下去了。

  也就在我坐起的同時,我得到了今天晚上最重要的信息——文文找到了!還有小芊。

  謝天謝地!真得是「萬能的老溪」!

  老溪敲我的房門,告知消息時,我剛剛在床上驚起,聽到敲門聲,問都沒問,一骨碌下床開門,反倒把老溪嚇了一小跳。

  原來是老溪的哥們兒不知用什麼辦法鎖定了手機定位,竟然是學校附近小區的一間出租屋裡!是文文閨蜜小芊租的。小芊是從外地考入文文她們學校的體育老師,身形健美,活潑好動,都在體音美一個組,自然就成了好閨蜜。小芊父母都在外地,又沒有固定的男朋友,沒人管她。這間出租屋學校同事和她父母都不知道。

  老溪的好哥們兒通過小區物業聯繫到房主,說明情況後找人開鎖。

  打開房間後,卻只見房間整體很乾淨,應該是個一室一廳的那種學區房。客廳電腦桌上電腦的電源燈亮著,桌上是沒吃完的兩份麻辣燙。

  但是,倆人的情形卻十分意外,只見一人趴在電腦桌子上,一人躺在沙發上,穿著休閒,呼呼大睡,怎麼都叫不醒!

  那個好哥們兒不知道怎麼處理,趕緊通過老溪聯繫我。

  我不管凌晨不凌晨的,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林叔消息,讓他趕緊報120。同時穩妥起見,又讓三皮求他哥哥安排他們院腦外科的醫生一同前去。


  給別人添麻煩就添麻煩吧,管不了那麼多了,人命關天啊。我深切的感受到了有朋友就是好,哪怕只是驢友。

  好在現在人找到了,萬事似乎趨向大吉。

  還剩下的半個晚上,我不知是怎麼過來的,什麼時候睡的覺,睡了多長時間,幾乎沒有記憶了。只記得是早上被老溪拎起來,匆匆洗漱直奔機場。一路奔馳,睡了醒,醒了睡的,再也無話。

  老溪的同事接機,先送我到醫院,然後連夜回市局。

  到醫院時,又是晚上9點了。

  我的心跳的飛快,越臨近病房,越只剩下懊悔和恐懼了。

  我的懊悔也終於在見到文文的那一刻達到了臨界值。

  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我的思維好像停滯一樣。

  病房裡是一里一外兩張床,我一眼就看到外床上躺著的就是文文。我顧不上和屋裡的人打招呼,踉蹌著直奔到病床前,停住。左手顫顫的握住文文的嫩白的小手,右手輕輕撫著她那張帶著嬰兒肥的近乎完美的臉龐。

  熟睡中的她神態安詳,卻又似笑非笑,但卻是怎麼搖晃都沒有反應。在她的鼻孔和另一隻手上注射著營養液。里床的小芊也是如此。

  我淚崩如雨。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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