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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路遇

  但最終,還是我超強的自信說服了自己,何況我已籌備了三年。冥冥之中我就感覺狼塔在向我招手,那種第六感覺實在說不上來,已經刺激得我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似的。

  文文只好又一次就範,嘴開始撅起來。我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唉,現在想來仍然溫情如故,可眼下——

  三皮很警覺,他叫停了其他人,驚異的問我,

  「領隊,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再次說明情況。

  「不對啊?你走之前不是和文文姐說通了嗎?她還在咱們店門口送別呢!沒什麼問題啊!」

  三皮是我們隊的「隊醫」,開了家戶外用品店,他的店也是我們戶外協會的據點,長的瘦猴子一樣。

  他比文文大很多,但他有個長處,見所有的女生都叫姐姐,大的如我們戶外已經退休3年的紅姐,小的如隊友阿俠剛上初中的女兒丁丁。

  因為他有個哥哥是醫大二院的醫生,耳熏目染,多少會一些急救常識,同時,借著哥哥的方便條件,一直無償為我們戶外提供醫療急救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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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有苦笑。面對著大家焦急的期待,又想想計劃中的後幾天行程,必須做出決定。

  我抱抱拳,再一次簡單的說了下情況,那就是我女友聯繫不上了,手機關機,她父母學校同事都找不到她。

  大家再一次安靜下來。

  隊友忘溪水看著我,欲言又止。

  忘溪水是警察,在市公安局技偵支隊。是我們中年紀最小的,文靜少言,一副老學究樣子,所以大家都稱他為老溪。但他見識最廣博,業務極精通,會用各種工具,尤其是會修車,是我們戶外的智囊,所以我們又送他個尊稱為「萬能的老溪」。

  老溪有著天然的冷靜,不像其他人的一臉茫然,沉默片刻,說我來想想辦法吧,然後到旁邊去打電話。

  他的冷靜更加堅定了我的決心,我沙啞著說:

  「兄弟們對不住了,現在情況特殊,我不能陪大家返程了,我得先走。」

  老溪打完電話回來,看著我點點頭。

  我接著又做了安排,我自己開車從林場連夜返烏魯木齊,直接訂好明天最早班飛機,其他人就地紮營,休整,阿俠接任領隊。明天駕另一台車到烏市,再取上我的車一併返程,我車鑰匙會放在酒店裡。

  隊友們七嘴八舌,我明白大家的意思,勸大家說放心吧,我體力還有,開車沒問題。

  戶外就是這樣好,領隊就是領隊,不需要太多磨嘰。


  但老溪卻插了一句:

  「大家放心吧,我陪風子哥走。」

  風子哥是我的戶外網名,其實我的網名本叫「大風歌」,簡稱「風歌」,沒有「子」字。是文文第一次出隊,好奇我的網名給我起的外號,說什麼「大風歌」「大風歌」的,是「大瘋子」吧。大家轟笑。三皮子就勢叫起了「風子哥」。我大怒,這個外號嚴重背離了我本來高大深遠的意義,但看待這小姑娘年幼無知,也只能忍氣吞聲的默認了。

  老溪說陪我走,惹得大家疑問又起。

  「對不住各位了,我沒好意思說,就是剛才,我也接到命令,說有緊急任務,要求我馬上歸隊。」

  老溪也一臉的苦笑,但鑑於他的特殊職業性質,大家都不能多問。

  到烏市是三個半小時的車程,要走就快點走。

  我和老溪對付吃了一口,胡亂的把倆人的背包塞進我的帕傑羅V97,老溪駕車,我沒有拒絕。又給文文爸爸林叔打電話告訴他我明晚到家,請他們不要擔心,我已經發動所有親朋好友,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和角落尋找文文。

  我們沖大家擺擺手,點火起動。這時,一時沒怎麼說話的阿俠攔了一下,他從脖子上取下天珠,交給我,鄭重交待:

  「你戴上吧,這是我當年在西南州執行任務時意外得到的,祝你好運!」

  我知道這是他的心愛之物,一時無以言表,也沒必要再客氣,只能頻頻點頭說好好好。

  路上,老溪開始時一直不說話,只是專心開車。他就是這個性格,我們都習以為常了。100多公里後,我們倆停車解決下問題,也透口氣。再上車時,我提出要換著開,但他說了句話,直接又把我嚇得坐了回去。

  「風子哥,好像真的出大事了。」

  「什麼?」我剛剛有點放鬆的神經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我剛才人多沒說,我們接到任務是說,一家遊戲公司開發的一款大型模擬類遊戲出現了BUG,也可能是被攻擊。就是最近的兩三天吧,導致進入遊戲中的玩家出不來,昏睡、失聯甚至死亡。我市就有12人,其中3人已確認死亡。」

  「啊?那我的文文?」

  「但願吧。」

  我激靈一下子。

  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老溪又喊我:

  「風子哥快看前面——」

  「啊?」

  「前面遠處有個人,好像在攔車,怎麼辦?」

  我一驚,不假思索的喊:

  「先別停,看看是不是穿著紅襖綠褲子?」


  但好像來不及了,老溪一個急剎車,原來那個人已經撲了過來。我感覺身子顛了起來,頭撞上了頂篷,痛的我一呲牙。

  情況太過突然,或者是神仙也想不到車剛啟動就能遇到緊急情況。連冷靜謙和如老溪這樣的好同志竟然爆了句粗口。

  我這時看得清晰些,是一張驚慌失措的臉,頭髮散開,分不清男女,但衣服上那探路者的標識卻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和老溪對視了下,點點頭。看樣子應該是那種戶外獨行徒步的落難的驢友,看到我們車後從路邊急著跑過來的。幸虧老溪超強的第六感,緊急制動沒出事。車燈照著前面路邊地上還有一個大大的背包,這種驢友在川藏線特別多,在本地卻很少見。

  我們倆下了車,老溪十分生氣,嚴厲的質問。

  我本來就心急如焚加上這突發事件的怒火中燒,更要大聲呵斥,卻沒想到這個人一看到我竟突然飛過來一把抱住我,大聲嚎起來。

  這三更半夜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下了又上來了。

  老溪畢竟是警察,膽量大些,急忙幫我往外拽。

  這時那個人竟一下子滑落坐在了地上,雙手鬆開我,抱著自己的頭繼續哭,聲音卻小了很多。

  我感覺有些異樣,看了看老溪,因為我鼻子裡聞到一股異香,怪怪的。

  老溪也冷靜了下來,低頭瞅這個人亂亂的頭髮。

  「你是個女人?」

  我們倆突然異口同聲的喊了下。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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