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婚禮繼續

  我妻傷霜頭頂上的粉色扇形底座指針瞬間向右挪動,親密度突破了中級檔次。

  雖然我妻傷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但西條月江現在明白,他已經可以帶她走了。

  「你敢!」

  

  岩淵直嗣再也無法保持冷靜,被人當面搶未婚妻這種事情,換做任何人恐怕都難以接受。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甘,雙眼緊緊地盯著西條月江,仿佛要將他盯穿一般。

  「有什麼不敢的,你的未婚妻是台下那個,我可沒有搶你老婆。」

  西條月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和挑釁,仿佛並不將岩淵直嗣的憤怒看在眼裡。

  「被人騙了還不自知,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西條月江繼續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憐憫,仿佛在看一場好戲。

  岩淵直嗣張了張嘴,但卻無法反駁。西條月江說的好像並不是全無道理,自己確實被騙了,甚至傻傻的馬上就要喊出那句「我願意了」。

  如果真的喊出來,那豈不是就要鬧大笑話了?

  想到這裡,岩淵直嗣不禁有些感激西條月江,至少他沒有讓自己在眾人面前丟臉。

  然而,這場鬧劇還沒有結束。岩淵證夾藏著怒意的聲音令岩淵直嗣瞬間清醒:

  「西條月江!注意這裡是什麼地方,輪不到你上台!」

  這是岩淵直嗣的婚禮啊,再怎麼說,也輪不到西條月江這種外人,站在台上撒野。

  「婚禮暫停,全部都給我下去!」

  岩淵證話音剛落,站在一旁手無足措的司儀頓時如蒙大赦,麻利地跑了下去。

  這種場面他根本沒見過啊,太亂了,司儀生怕場上打起來,順帶給自己來兩拳頭。

  西條月江回過頭對岩淵證說道:

  「我可以下去,但這人,我今天要帶走。」

  說罷西條月江就牽著我妻傷霜的手走下舞台,神奇的是,我妻傷霜居然跟著動了。

  她戴著白紗材質的手套,透過輕薄的面料,可以感受到我妻傷霜手裡的溫度,些許的震顫也可以清晰捕捉。

  西條月江可以感受到我妻傷霜的慌張,像是離了群的小鹿,獨自一人面對這片世界。

  我妻傷霜既然選擇了跟著西條月江離開,就說明她徹底站到了Z先生的對立面。

  這樣一來,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現在正在牽著她的手,帶著她逃離的西條月江。


  從今天開始,她的生活就會被徹底顛覆,一切都將變成陌生的樣子。我妻傷霜害怕嗎?她當然害怕了,她甚至害怕自己和西條月江恐怕不能活著離開這裡。

  但她後悔嗎?她不後悔,或者說她很期待一個人,可以將她拉出這片漩渦,她已經被捲入的太深。

  每一分每一秒,就好像被淹沒在水裡一樣,周圍的空氣仿佛變得粘稠,肺葉失去了收縮的力量,根本無法喘過氣來。

  西條月江的出現仿佛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伸到了已經沉默的我妻傷霜面前。

  「別害怕,有我在。」眼前的西條月江仿佛和那天在地窖口外,伸出手要帶她走的模樣重合,就像是潔白的月光照射進那陰暗的地窖。

  我妻傷霜一直被仇恨淹沒的內心,被西條月江撬開,將生的希望灌輸進入。

  復仇之後就去死才是最愚蠢的行為,如果父母在世,他們肯定不允許自己輕賤性命。

  直到這一刻,我妻傷霜才從懵懂中驚醒。

  復仇固然重要,但好好活下去,也是父母的遺願啊。

  在八年前,母親將她塞進地窖的時候,就曾經哭著說要活下去。

  到了今天,自己反而無視了這個遺願,真是罪不可赦。

  想到這裡,我妻傷霜一直繃著的臉終於止不住淚水,面無表情卻又不住地往眼眶外流出苦痛的淚。

  然而,他們的離開並沒有那麼順利。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爆喝:

  「我讓你們走了嗎?」只見岩淵證冷著臉追了上來,身後跟著大批安保。

  「給我全部圍起來,我就這麼說,今天,一隻蒼蠅也別想出去。」「在我搞清楚情況之前,誰都不能離開。」

  岩淵證話音剛落,瞬間引起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

  很多人都是被邀請前來的,而現在,卻要被強行留下來,這顯然是不合規矩的。

  一個看上去和岩淵證年紀差不多大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對岩淵證說道:

  「阿證,你這樣恐怕難以服眾吧。大家是被你邀請來的,又不是你的手下,就這麼強行扣押了不成?」

  岩淵證撇了他一眼,是個二流勢力角色,但算的上是和自己同一時期出來混的人,還是有些人脈。

  現在出來,就是當出頭鳥的存在,替那些不好正面質疑的大人物當嘴替。總的來說,是炮灰。

  「這種醜聞在沒有解釋清楚之前,誰也別想離開,不然別怪我不念及舊情。」

  這件事說不清楚的話,岩淵家被西條家家主當場搶婚,這種輿論將會在一夜之間蔓延出去,這對於岩淵家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聯姻沒有聯姻成功,反而被人鬧了場子。八年前的鬧劇,岩淵證可不想再來第二遍。

  「婚禮你繼續就好,人我都給你找到了,你還想怎麼樣?」

  西條月江對岩淵證發出質疑,他今天本來就是來掀場子的,所以哪有什麼顧慮。

  周圍觀望的人瞬間來了興趣,這可是兩大家主之間的正面交鋒,這種情況已經好久沒有出現了。

  一個是年輕氣盛,剛剛繼承家業的年輕家主,一個是資歷頗高,在位很久的老牌家主。

  這兩個人的看點,可謂是非常吸引人。

  岩淵證對著一旁站著的我妻傷霜說道:

  「她冒充我們岩淵家的兒媳婦,就讓我這麼放她走?」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仿佛並不想輕易放過我妻傷霜。

  「多少錢?」

  西條月江直截了當的回懟道,他就是在嘗試激怒岩淵證,他越生氣,自己反而越有利。

  接下來,西條月江還憋了一齣好戲。

  然而,岩淵證不愧是老成精的人,並沒有被西條月江的言語激怒。

  他指了指舞台說道:「西條家家主,繼續參加我們岩淵家的婚禮,其他事情等結束了再說,請落座吧。」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出乎周圍人意料的是,西條月江居然真的找了個並排的空位置,將我妻傷霜安置好後,徑直坐在了旁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岩淵證。

  「繼續吧,我還等著喝喜酒呢。」

  西條月江笑著回應岩淵證,之後轉過頭看向舞台下方的我妻傷秋。

  他心中暗自盤算著,自己設置好的常識更改,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仿佛在預示著接下來將會有一場好戲上演。

  而我妻傷霜則坐在他身旁,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對未來的不確定,也有對西條月江的感激和信任。

  這場婚禮,註定將成為一個充滿變數和轉折點的特殊日子。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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