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搶婚

  兩個星期的時間一轉眼就已經過去,今天是我妻傷霜和岩淵直嗣的婚禮,西條月江眼神複雜地看著這棟別墅。

  上次來的時候,他在這裡見到了我妻傷霜,不出意外,婚禮也是在這裡舉行。

  周圍裝飾的拉花彩燈分外耀眼,本來應該是喜氣洋洋的場面,來的人卻都一臉嚴肅,看上去各懷心事。

  西條月江整了整胸前的領帶,仰起頭徑直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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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這一天,他足足做了兩個星期的準備,如果還是不能成功阻止,那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站在門口的岩淵證笑著迎了上來,向西條月江伸出了手。

  這是岩淵家的現任家主,岩淵直嗣的父親,西條月江現在的身份,不是什麼管家之流的貨色就可以來迎接,家主才能迎接家主,雖然知道西條月江此次前來不懷好意,但表面上的禮數還是要做出來。

  岩淵證是一位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性,身著定製的深藍色西裝,領口別著一枚銀色領針,衣著整潔而不失隨和。

  他的眼睛深邃有神,時常流露出慈祥和關懷,給人一種溫暖而親切的感覺。

  當他微笑時,眼角的皺紋微微展開,如同秋日的楓葉,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不愧是和自己父親一個時代的老人,能混到這個地步,自然不像岩淵直嗣那般輕浮。

  他頭頂有著一頭烏黑髮亮的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略顯花白的鬢角透出成熟的魅力。

  西條月江伸出手,握住了岩淵證遞過來的手。岩淵證握手時力道恰到好處,開口向西條月江交談,聲音溫和而有力,總能讓人感到安心。

  「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是你十歲的時候呢。」

  岩淵證曾經來過一次F市,西條月江很有印象,因為這個中年男人當時和自己父親狠狠吵了一架,最後不歡而散。

  「你父親比我年輕十幾年,現在居然比我先退休?當年小小的你,現在居然已經繼承家主了,合風他最近在哪裡做大事呢?都不知道帶我這個老東西一把。」

  岩淵證看似是玩笑話,實際上已經開始打探西條合風現在所在的位置了。

  無論西條月江回答與否,好像都是對岩淵證有利的局面。

  如果西條月江選擇不回答,那麼就說明西條月江也不知道西條合風的位置,亦或者西條合風現在的位置比較敏感,不能透露。

  那就說明,西條月江現在做的事情,不能得到西條合風的及時支持。

  如果西條月江回答了這個問題,對於岩淵證來說,也是可以從側面判斷出西條合風現在的情況。


  「你說我爹啊,一會就來了,正在路上呢。」

  西條月江鬆開了岩淵證的手,誰規定必須說實話?西條月江和他可沒有任何交情,而且今天過後,雙方等同於站在對立面了。

  岩淵證並沒有被這種低級的言語所亂了陣腳,而是繼續笑眯眯地說道:

  「月江啊,還真別說,年輕人就是有氣力,說話的勁都這麼大。」

  西條月江擺了擺手說道:

  「那可不,一會我可要多扒拉兩口,爭取把給的禮錢都吃回來。」

  雙方在表面上的功夫都做得非常全活,岩淵家發來請帖,西條家也還禮上禮錢,一種虛假的和平浮於表面,潛藏在陰影底下的風雲竄動。

  西條月江笑著走進了大門,看著西條月江的背影,岩淵證的眼底浮現出一陣晦暗。

  進入大門,西條月江就一眼看見了站在台上的一個高壯身形男人。

  超過一米九的身高,一身健碩的肌肉仿佛要把衣服撐破,留著碎亂的長髮,和旁人交談的時候,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

  神田昌典,我妻家族旁支中勢力最強盛的一位,是我妻傷霜最堅實的附庸。

  我妻傷秋之前傳來的消息告訴西條月江,這個男人選擇了死忠我妻傷霜,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沒有商量餘地的話,那你就留在這裡吧。」西條月江盯著這個看上去威風凜凜的男人,如同看一具屍體。

  現在他站在台上的作用,是充當我妻傷霜的娘家人,類似於我妻傷霜的長輩,為這場婚禮做見證作用。

  然而周圍並沒有什麼人來道喜或者恭維,岩淵證身邊人滿為患,而他身邊卻是門可羅雀的慘澹光景。

  隨著岩淵證帶人關上了大門,這場婚禮也開始了正式流程。

  司儀在上面宣讀著慶祝的話,而西條月江則是掃視著周圍的人群。我妻傷秋現在就在現場,西條月江嘗試辨認出我妻傷秋變裝的人到底是誰。

  對於這門變裝術,西條月江非常感興趣,這種根本無法用肉眼判斷的變裝方法,它的破綻到底在哪裡。

  流程很快,沒有過多廢話,岩淵證和神田昌典已經握起了手。

  隨著一陣音樂聲和司儀呼喚「歡迎兩對新人」的聲音結束後,從兩側走上了兩個人,一身正裝的岩淵直嗣和穿戴婚紗的我妻傷霜。

  他們兩個身後跟著大隊的伴郎伴娘,綿長的裙擺拖在身後,看上去莊嚴又肅穆。

  岩淵證微笑看著這一幕,直到現在,都沒有出任何問題,西條家的小孩雖然來了,但看上去也掀不起什麼風浪。自己謀劃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要成了。


  司儀站在這對新人中間,先是給台下的人介紹這對新人。西條月江不緊不慢地看著這一幕,他還在等,等一個人的回應。

  這時,前面坐著的女人突然回頭,對著西條月江打了一個響指。

  看著對方那紅色的瞳孔,西條月江報以一笑。

  台上的進程已經到了相互說「我願意」的時候。司儀詢問岩淵直嗣:

  「直嗣先生,你願意和傷霜女士一起,白頭偕老,共度餘生嗎?」

  岩淵直嗣正要張嘴,這時,台下的觀眾裡面,一道不合時宜的喊聲響起。

  只見西條月江突然站了起來,走上前去,然後大喊道:「她不願意!」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喊叫,讓整個婚禮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西條月江身上,他站在台下,目光堅定地看著台上的岩淵直嗣和我妻傷霜。

  「你!」岩淵直嗣用著兇惡的眼神盯著西條月江,他沒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搗亂。

  「大膽,你當這是什麼地方!」

  神田昌典當即拍案而起,怒喝道。他作為我妻家族的旁支,自然不能容忍有人在這種場合下搗亂。

  然而,西條月江卻並沒有理會他們的怒喝,而是繼續堅定地說道:

  「她不願意!這場婚禮是強迫的,我妻傷霜並不願意和岩淵直嗣結婚!」

  這一番話,讓整個婚禮現場的氣氛更加緊張。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西條月江和我妻傷霜之間來回遊走,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而我妻傷霜在聽到西條月江的話後,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她看著西條月江,似乎在猶豫著什麼。然而,最終她還是堅定了自己的眼神,仿佛做出了某種決定。

  這時,岩淵證也站了起來,他皺著眉頭看著西條月江,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

  「西條月江,你這是在找死。你知道你在這裡搗亂會有什麼後果嗎?」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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