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挾

  「別動,你的命有用。」

  固法玲美冷聲說道。遠山秋子雖然被按倒在地上,右腿冒著鮮血,雙手也被手銬控制在背後,但依舊露出變態般的笑容。

  「固法玲美!我可沒輸,再告訴你一遍,西條月江,死啦!你的任務失敗了!」

  幸災樂禍的表情浮現在遠山秋子的臉上,仿佛此時被按倒在地的是固法玲美,自己是優勝者一樣。

  「你想要用我的命來換取你逃跑的機會吧!哈哈哈哈!無論如何,我今天只要不死,那我就是打斷你不敗傳說的第一人,什麼人也配稱呼為不敗的王者了,你永遠都是失敗者!」

  遠山秋子在被按倒之後,嘴巴就沒停過,不斷以西條月江已經死了這件事來譏諷固法玲美。

  而固法玲美並沒有回話,而是靜靜坐在原地,不知在等待什麼。她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決策。

  「你負傷了?固法玲美!你也會受傷啊!真是好笑,被我盲打打中,真是可笑!」

  

  遠山秋子繼續她的嘲諷,但固法玲美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被飛速流竄的彈片波及,怎麼就算是你打中的呢?」

  固法玲美終於有了反應,她低下頭,語氣平靜地對遠山秋子說道。

  「還有,西條月江,可並沒有死啊。」

  說完,固法玲美就抬起頭來,眯著眼看著後方的阻攔門。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期待,仿佛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就在這時,一陣撞擊聲讓遠山秋子的眼皮直跳,她難以置信地扭動著腦袋,盡力抬高眼皮,才能用餘光勉強看見。

  只見阻攔門被撞開,西條月江背著已經昏迷的黑羽游奈路,從裡面鑽了出來。

  「固法學姐?」西條月江驚呼道。

  在走到這裡之前,他就聽到了連綿不絕的槍聲,大概也猜到了是遠山秋子被人攔了下來。

  因為固氣盾牌還在有效期內,只要貓著腰的話,就不會被子彈打死,所以西條月江決定追了過來。

  在撞開阻攔門後,他看見了固法玲美,以及被她制服的遠山秋子。

  就在這時,捲簾門被掀了起來,一排黑壓壓的人潮湧了進來。為首的人西條月江認識,就是在那張發布會照片上的男主角——岩淵直嗣。

  他的出現讓西條月江感到一陣不安,他知道岩淵直嗣的到來意味著麻煩的開始。

  皮鞋撞擊地板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中不斷迴響,岩淵直嗣帶著人走了下來。


  他輕輕抬起眼睛上的墨鏡,俯視著西條月江一行人說道:

  「我岩淵家的地盤,輪到你們這些雜碎在這裡撒野了嗎?」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威脅。

  說著,他就招了招手,身後的保鏢捧出了一捆領帶。

  「你們西條家每一個走狗的狗鏈,我都拽了下來。想要人的話,拿錢來贖走,也包括你們三個,我都會明碼標價,販賣你們的!」

  說完這句話,身後的保鏢就把衣領拋了出去,正好滾落在西條月江腳邊。

  岩淵直嗣仔細打量著西條月江和固法玲美,當他的目光落在固法玲美身上時,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你是,西條月江?西條家少主?」

  「固法玲美是你的保鏢?」

  在探照燈照進來的時候,他才認出了西條月江的臉。

  看清來者是誰之後,他斜嘴一笑,吐了吐舌頭說道:

  「要不?你把固法玲美讓給我?我就既往不咎,放了今天你們西條家來的所有人?」

  說完這句,他就轉過眼神仔細打量著固法玲美,這可是榜上有名的人物。

  「不敗傳說?有意思~」

  「在打鬥上當然是戰無不勝,不知道其他方面……可否也很擅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固法玲美的貪婪和欲望。

  看著岩淵直嗣放肆的眼神,西條月江橫身在前,擋在二人中央。他緊握著拳頭,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衝突。

  「礙眼的貨色!」

  岩淵直嗣冷哼一聲,頓時有兩個保鏢壯漢走了出來,朝著西條月江走去。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兇狠和殘忍,仿佛要將西條月江撕成碎片。

  西條月江冷眼看著走來的二人,心中迅速盤算著對策。

  固氣盾牌的優勢不僅僅在于堅固,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特性——它是透明的,別人看不見。如果利用好的話……

  西條月江主動出擊,俯下身子打出一記標準的掃堂腿。

  一股無形的力量包裹在西條月江的腿上,眼看著這拙劣的掃堂腿,兩個保鏢壯漢相視一笑,似乎在嘲笑西條月江的動作之愚蠢。

  二人同時雙手握拳下砸,勢必要將西條月江的大腿骨整根砸碎。

  但是,在實實在在砸到西條月江的大腿上時,手上傳來的痛感讓兩個保鏢壯漢的臉痛成豬肝色,就好像砸在了鋼板上一樣。

  「這不可能!」

  其中一個勉強止住疼痛,痛呼道。


  而另一個則直接被掃堂腿擊倒在地,抱著腳踝痛苦呻吟。

  西條月江可不管他們怎樣喊痛,沒有阻礙的掃堂腿瞬間擊打在兩人的腳踝上。

  就好像一個鐵管橫掃過來,被踢中的兩人當場倒在地上,抱著腳踝涕淚橫流。

  他們的慘叫聲在狹小的空間中迴蕩著,讓岩淵直嗣的眼皮直跳。

  這次,似乎踢到鐵板了。

  按照兩家的體量來說,他不能殺害西條月江,甚至西條月江都不能死在自己的岩岡町。

  但西條月江是入侵者,他可以在不動用槍械的情況下武力教訓他。黑道勢力畢竟是由暴力分子組成的產物,他們崇尚著肌肉和力量。

  很顯然,西條月江擁有力量。

  這讓他感到既憤怒又無奈。他回過頭來向後面使了使眼神,頓時至少數十人的隊伍同時向前走動,黑壓壓一片覆蓋了下來。

  打群架也是黑道勢力的起源文化,他們根本不會介意以多打少。

  這種場面讓西條月江感到一陣壓力,但他並沒有退縮。

  他咽了一口唾沫,固氣盾牌層層疊疊在身前。

  人少還好應對,但人多的話就會暴露固氣盾牌的存在。這讓他感到非常為難。

  這時固法玲美突然抬起槍口照著上方開了一槍。

  爆鳴聲過後人群停下了腳步。岩淵直嗣咬著牙說道:

  「固法玲美你要違背不使用槍械的規矩嗎?」

  說著他也掏出了手槍上膛後對準固法玲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兇狠和殘忍仿佛要將固法玲美撕成碎片。

  然而固法玲美卻毫不畏懼地將遠山秋子的腦袋拎起讓岩淵直嗣看清楚。

  然後她將槍口對著遠山秋子的腦袋說道:

  「她應該不是你們岩淵家族的人吧?不能對條約家族成員使用槍械這是規矩。但我妻家族好像已經被踢出條約了。」

  她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仿佛並不懼怕岩淵直嗣的威脅。

  岩淵直嗣看著固法玲美手裡的人牙關緊咬。

  他現在既不想放走西條月江又不想害死我妻傷霜(遠山秋子)。眼下的他陷入了兩難境地,自己損失那麼多,怎麼說都得要敲詐一筆才好。

  而且岩淵直嗣目前還不知道電車已經被炸了,如果知道的話,說不定肺都要氣炸了。

  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但眼前的局面卻讓他無法輕易做出決定。

  場面陷入了僵局,雙方互不退讓。

  整個出口安靜到落針可聞,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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