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妻傷霜帶上面具

  濃郁的火藥味在周圍瀰漫,西條月江在爆炸前,勉強將空氣盾製成了一個類似於雪屋的半球形堡壘,他抱著黑羽游奈路蜷縮在堡壘裡面。

  堅固程度是普通防彈盾牌的三倍的空氣盾,再加上重重疊加起來,只是單純的炸藥,是無法攻破這個堡壘的。

  西條月江掙扎著起身,撥開周圍覆蓋在空氣盾上的灰塵,掃視周圍的一切。

  除了一地被二次傷害了的屍體,並沒有其他遇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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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的車廂都是空的!

  從上了這輛車開始,西條月江的思維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察覺到其實其他車廂一直都是只下不上,甚至多余的人都被強行趕了下去。

  現在整個電車廢墟裡面,只有自己和黑羽游奈路這兩個活人了。

  黑羽游奈路已經被嚇暈過去了,西條月江背起了黑羽游奈路,走向了電車站的出口。

  固氣盾牌的有效時間是六小時,西條月江在周身構建起了堅不可摧的屏障,快速奔向出口。

  脫離生命危機的西條月江終於可以冷靜下來,思考剛才發生了什麼,黑羽游奈路為什麼突然突破初級檔次了。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黑羽游奈路將她的父親託付給了自己,這就說明,黑羽游奈路對自己的信任感已經到達了一種程度。

  淺井千夏晉級初級檔次好感度的原因是長時間的情感積累。

  我妻傷霜晉級初級檔次好感度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救了她的性命。

  月野紗織晉級初級檔次好感度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拯救淺井千夏時的堅持不懈使她產生了敬佩之情。

  而現在,黑羽游奈路晉級的原因,恐怕是因為自己剛剛提出她是無辜的,讓她走這一提議後,使黑羽游奈路對自己產生了信任感。

  這些經歷讓西條月江對初級檔次這一概念有了重新的認知。

  提升好感度並不只局限於愛情。

  友情,救命之恩,敬佩,信任,這些都可以提升好感度,在超越普通朋友的時候,就可以擁有初級檔次的好感度。

  而進入中級檔次,則需要步入愛情,這也就是我妻傷霜的好感度遲遲不能晉級的原因。

  西條月江救了我妻傷霜兩次性命,卻遲遲無法晉級,好感度早就應該超標了,只是缺少真正的愛。

  【所以,真正的我妻傷霜,她現在在哪裡?】

  遠山秋子顯然認識我妻傷霜,按照那張類似於新聞發布會的照片上顯示的內容,我妻傷霜,似乎被遠山秋子頂替了身份,遠山秋子是我妻傷霜的替代品。


  想到這裡,西條月江突然心生寒意。

  誰能確定,真正的我妻傷霜是哪一個呢?

  自己是有專門在系統上提問過問題,才可以確認真正的我妻傷霜是自己救的那個,而現在遠山秋子完全頂替了我妻傷霜的存在,包括那個標誌性的紅色瞳孔。

  而今天遠山秋子所攜帶的勢力,明顯不同於自己之前救我妻傷霜的時候,對方一個人孤獨逃生的狼狽感覺。

  一個可怕的猜測出現在西條月江腦海。

  真正的我妻傷霜被遠山秋子殺害或者囚禁了,而現在「我妻傷霜」這個名號,被遠山秋子使用著,包括現在的未婚夫岩淵直嗣,以及接下來陸續回歸的我妻家族的老勢力。

  被滅門之後並沒有親人來做DNA鑑定親屬關係,而十歲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的我妻傷霜,恐怕也沒人認識她八年後的今天長什麼樣子。

  遠山秋子,已經完全奪走了我妻傷霜人生!

  ……

  月色慘白,一座廢棄已久的莊園孤零零地矗立在荒蕪的郊外,它的影子在昏黃的路燈下扭曲成不詳的形狀。

  高大的圍牆早已爬滿了青苔,鐵製的大門鏽跡斑斑,門上的鎖鏈早已生鏽斷裂,像是被硬生生扯開。

  看似破爛的地方,走進大門後,卻別有洞天。

  推門而入,一股霉濕和陳舊的木香撲鼻而來,讓人不禁皺緊了眉頭,但又可以看到裡面有人在其中來回走動,這裡居然有人在其中生存。

  走廊兩側的壁畫早已色彩斑駁,只有從殘破的筆觸中,依稀可以辨認出曾今的輝煌。

  走廊盡頭,一扇半敞的門縫裡透出一絲微光。

  帶著黑色禮帽的男人就在走廊里走動,地板吱吱作響,伴隨著偶爾傳來的敲擊聲,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窺視著一切動靜。

  月光忽明忽暗地跳動,投射出扭曲的人影,使得這已經沉寂多年的莊園充滿了詭異的生氣。

  帶著黑色禮帽的男人走到門口,站在這間半敞的門縫的房間門口。

  黑暗的房間內,正點著一柱蠟燭,蠟燭旁邊坐著一位紅色瞳孔的少女。

  紅色天鵝絨的地毯鋪在地上,少女光著腳踩在其上,一個銀色的手銬緊緊箍在她纖細的手腕上,細密堅硬的銀色鏈條一直連接到房間最居中的茶几腿上。

  銀色鏈條在地上堆疊起來,看上去長度非常寬裕,少女如果想要活動,應該可以走到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也只是這個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在近在咫尺的陽台上有著些許浮塵,外圍有著凌亂的腳印,銀色鏈條的極限大概就是這裡了。


  可以看見自由,卻無法觸及自由。

  推門而入,一張古舊的床榻占據房間的中心,床幔低垂,牆壁上掛著一個古老的鏡子,少女的雙眼通過鏡子的反射窺視進來的人。

  一陣冷風吹過,原本緊閉的窗戶不知被什麼力量推開,露出了漆黑如墨的夜空,星星點點,卻給人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

  一個帶著黑色禮帽的男人走了進來,房間本來昏暗,外加上那寬大的帽檐,男人長成什麼樣子根本看不清楚。

  雙方好似認識,少女見男人走了進來,只是別過頭去,不願看向他的臉龐。

  「秋那邊的任務出差池了。」

  男人的一句話頓時吸引起了少女,她回過頭問道:

  「你不會是想讓我去繼續執行那個任務吧?我早就拒絕過了,要不你叫我死吧。」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遞給少女一個遮掩著半個臉的面具,放在少女面前,之後說道:

  「秋現在的狀態,已經不能繼續她的任務了,所以需要你來接替她。」

  聽到男人這麼說,少女好像有些氣笑了,歪著腦袋諷刺道:

  「讓我去演我自己嗎?讓我再次戴上那個屈辱的面罩,去裝作那個賤人的模樣嗎?」

  「抱歉,我拒絕,你與其軟禁我,不如殺了我!」

  戴著黑色禮帽的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在牆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將照片刺在牆壁上固定起來。

  照片大概有手掌那麼大,少女的目力極佳,自然可以看清是誰。

  「你親自上位執掌權力,才可能保下他。」

  男人指了指照片,然後繼續說道:

  「我就明說了,秋這次對上了固法玲美,回來的她註定無法繼續帶上那張面具,所以只剩下你了。」

  「雖然我們之前有一段不愉快的合作經歷,但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相同的,只是我更貪心一點罷了。」

  「我想你會放下那些芥蒂的,就算為了你那些死了八年的親人。」

  說完這些,戴著黑色禮帽的男人拍了拍手,將一枚銀色的鑰匙放在面具旁邊,轉身離開了房間。

  「想好之後,來書房找我。」

  說完這些,男人就關上了房門,離開了這個房間。

  少女看著遠處的刺在牆上的照片,照片旁邊是梳妝檯,上面有著一個巨大的鏡子。

  看著鏡子裡面自己血紅的瞳孔,再抬頭看向照片裡面的主角——西條月江。

  我妻傷霜拿起了銀色的鑰匙插在手銬上,鑰匙在鎖孔中輕微轉動,「咔嚓」一聲,仿佛是晚風中夜鶯的輕鳴。

  半遮式的面具套在了臉上,一雙血紅的雙眼在空洞的眼窩裡點燃,猙獰的鬼臉圖案搭配銀灰色的頭髮,看上去分外妖異美艷。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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